一人战战兢兢走入，小门派的弟子，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坐在里面的四个人都是正一门高手，高高在上的正道大佬。
“不用怕，把你经历的事，原原本本说出来就行了。”
小门派的门主咳嗽一声，看了一眼弟子然后转身看向正一门四大门主，马上变了一张脸，满脸笑意，“四位门主，弟子，我带来了。”
“有劳。”
天灵子起身，“不用怕，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这是给你的酬劳。”
一颗小丹药放在盒子里，这确实是好东西，正一门出手足够大方。
“你和他论道之时，他都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
“那为什么你会输？”
四大门主眉头微皱，论道，已经举办了几次，必须依靠对正道的感悟，强大的气势压迫对手，不断攻击对手的信心，最终取胜，一旦抓住机会必然是连番强攻，丝毫不给对方喘气的机会。
不说话，怎么可能会赢！
“是真的，他一开始什么都不说，我还以为赢定了，后来他问了我一句，你所谓的正道是你心中的正道吗？”
“这！”小门派门主忍不住笑出来，“这是什么话，当然是了，还用问！”
弟子低头，“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心里特别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笨死了。”
天灵子咳嗽一声，脸色越发的难看，“这不能怪他，就算是我们在场，也有可能会输，这看似是最简单的问题，反而是最值得深思之处，能够领悟其中道理的，必然都是正道大能之士，只有舍弃心中所有杂念，一心为正道，方能说出答案。”
“师兄，如此说来，只要他这样问出来，其他人就必输无疑了！”
“未必，可以反问，如果他无法说出，压力自然就会落在他的身上。”
“妙！”
天灵子毕竟经验丰富，修为也高，他立刻就觉察到这句话的关键，眉头紧锁，他是有意说出来难为对方？还是当时心里想的就是这个，如果是后者，那就真的可怕，这个散修对正道的感悟已经提升到极为可怕的地步。
“师兄说的对，如果不是师兄提醒，就算我们在场，很有可能落入陷阱中无法自拔，最后输掉。”
“是啊。”
小门派门主眼珠一转，一直认为弟子输的窝囊，第一个出局让门派无光，现在发现根本不是，此生能和这样的高手过招，其实是件值得庆幸的事。
“是为师错怪你了。”
“去休息吧。”
正一门的小丹药带走，很快消息传出，那个叫木木凡人的散修对正道的感悟已经达到极其恐怖的境地，就在他面前熬过一分钟已经很不易，正一门弟子输的不怨，至于那名小门派弟子更是了不起。
“他真的有那么厉害？”
“不是厉害，是恐怖。”
“师兄也已经很了不起，对战的时间比正一门亲传弟子还要长。”
“师兄得此造化，境界必然突飞猛进！”
小门派弟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盘膝坐下，此时正一门上方凝聚的正道之力已经不少，对修炼有所帮助，他闭上眼睛，刚才的那番话让他突然醒悟。
“引灵入体，他突破了。”
“我靠，这么快。”
周围的弟子纷纷发出惊呼声，难以相信这是真的，对于小门派弟子，能够凝聚灵力已经很难得，随着大量灵力融入，快速凝聚成型，让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再一次发生。
“他，他结丹了。”
“妈呀，这是遇到神仙了吧。”
一是悟性提升，另外一点是丹药，正一门的丹药起了一些作用，他本来的境界已经是灵气大圆满，随着灵力入体快速聚集，丹药和正道之力双重加持下完成结丹。
在其他人眼里，这就是和那个散修论道的结果，从灵气境连续提升境界到结丹，这只能用神奇来形容。
正一门玄门大弟子面如死灰，他说出对战经过，四大门主眉头皱的更深，玄门大弟子对正道的领悟已经不俗，说出的道理更是毫无破绽，这一点玄灵子很清楚，这些正道大道理都是他百年来的领悟，不可能有错，更加不可能输。
“他都说了什么？”
“只说了三个字，何为正！”玄门大弟子叹了一口气，虽然过去了几个时辰，脑海中依然不断出现这三个字，这让他备受折磨。
“何为正？”
天灵子听完笑出来，“这位散修小道友，似乎很喜欢问出这样棘手的问题啊！”
“就是在有意为难对手，虽然不太光明，倒也不失取胜之法。”
“天地混沌初开，化阴阳二气，阴为邪，阳为正，自从有阴阳正邪之分，几万年来都是如此，我们代表的就是正，邪魔妖孽就是邪。”地灵子说完看向其他人。
“师弟说的也没错，我们身为正道，一心为正，反而这样的问题更容易陷入深思，最后自我挣扎，只能说明这位散修不仅懂得设置这样的问题，还精通攻心之术，不得不防啊。”
“不错，门下的其他弟子，必须清楚这些事，无论他问什么，只要不回答，或者反问就可以。”
“对，对。”
“一定要保密，无论胜负如何，我们毕竟是正一门。”
“是。”
正一门参加论道弟子不断被叫走，然后一一交代清楚，如果遇到那个叫木木凡人的散修，一定要格外小心，千万不能入他的局，如果他问出一些无法回答的问题，只要反问就可以，那样就可以转败为胜。
就是这么简单！
一名弟子嘴角露出笑意，“如果我赢了他，相信名气和地位会提升，突然有点期待。”
天灵子走出，他的亲传大弟子已经胜出，按照时间排名依然还是第二，这让他更加不爽。
“师尊，下一轮，让弟子来挑战他。”
“不！”
天灵子摆手，这是他最强的一张牌，“让其他弟子去试，你要记住，最后的胜者才是真正的胜者，你就是那个人，因为你代表的是正一门。”
“是，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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