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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番外(2)
    他出其不意,

    几下便将她衣物除了个干干净净,恼得谢窈死死挣脱:“登徒子!”

    她羞怒地在他怀里挣脱着,斛律骁原是逗她,

    倒真被厮磨出火来,

    双臂如铁紧紧将人束缚住,

    在她颈间深深吸气了几下,

    强抑下那股燥.郁问她:“生气了?”

    她还是侧着脸,

    一言不发,斛律骁嗅着她颈间幽幽的辛夷发香,温声解释:“不会有旁人的,我的窈窈好容易接受了我,我又怎舍得令她伤心,伤害她,辜负她。”

    又把她轻轻转过来,哄芃芃似的,温柔耐心地,

    轻摇她肩:“好了,

    别生气了。别生气了好不好?恪郎给窈窈赔不是。”

    谢窈眉眼发涩,脸贴着锦枕不语,知道她最在意这个,

    他又低下头去吻了吻她唇,柔声道:“我是想要孩子,可我想要的是和窈窈的孩子,不是与旁人的。如若此生不得上天垂怜,

    没能与你有一子半女,那我情愿不要。”

    “至于过继的事,国家承继重要的是文化认同而非血统,

    如果他们连羡弟的孩子都接受不了,那还有芃芃。芃芃一样可以做我的继承人。”

    芃芃现在的身份是二人的亲女,是故有此一说。谢窈眼帘微动,终于开口:“可,芃芃是女孩子,她怎么能做太子呢……”

    “这有什么。”他不假思索,“芃芃是我的女儿,我既贵为九五之尊,难道连自己喜欢哪个女人、想立哪个孩子做继承人都做不了主么?那这江山打下来于我又有何用?”

    “旁人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吧,我不在乎,只要窈窈是信我的。”

    谢窈心间稍稍安定了些,又一阵脸热,觉这般猜疑他有些过分了,不好意思地撇过脸去。斛律骁见她气似消了,揽着她肩笑问:“再说了,现在说这些还早,窈窈又焉知我们此生不会有孩子?总要努力才知道结果。”

    他放平她身子,覆了上去:“还要不要?”

    她脸上一下子烧得通红,埋怨地嗔他:“你怎么这么不知节制……”下午不是才做过一回么?

    斛律骁不以为意:“不是说要给我生个小太子么?总要多来几回,孩子才会有。”

    衣裳已然除尽,他掌着那团盈盈柔软,低头覆上她唇。另一只手则带动她手替自己除着寝衣,几下便寸缕不剩。

    两人紧紧相贴着,她天生玉骨清凉,冰肌无汗,被他火热的躯体覆着,热度源源不断地透过肌肤传过来,再传至脸上,一片滚烫。

    她没有抗拒,等同是默认了。闭着眼略微拘谨地回应着他渐渐激烈的亲吻,一只手无意识地勾着他脖子。

    寂静里彼此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渐渐急促的呼吸与难耐婉转的轻.吟响在耳侧,是比沉香更催兴的良药。

    他沉腰而入的时候,她双眸秋水盈盈,一颗玉珠随着脸庞的颤摇滑下,有如不胜风雨滑下荷叶的水露,实在楚楚可怜,引人怜爱。

    斛律骁深吸一气,以手拭去那滴坠在耳垂上的泪:“总这么爱哭。”

    “不是欢愉之事么?为什么要哭呢?”

    他贴着她脖颈,轻声相问,底下却是缠得密不可分的,一记又一记的浅出深撞如要送到她心里去。她坠在他腰间的腿几乎夹不住,原本搂在他后颈的玉臂也滑落至背上,髻上玉钗金钿疾响,双眸泪光迷离。

    斛律骁呼吸急促,低头看她微红的双眼,底下却未有一刻停驻。眼见得她眼角春情愈来愈深,却退了出来:“换个样子好么?”

    “听说,深一些,才更容易有孕。”

    他取过锦枕,不由分说地垫在她腰下,方将人翻转过来,门外突然传来芃芃的哭声:“阿母……阿母……”

    这哭声隔了殿门传来只是细细的一阵,尚余春芜安慰她的声音。两人同时身形一僵,一股温热水液浇在她脊沟处,谢窈脸上滚烫,慌忙翻身推开他,匆匆更衣。

    斛律骁又愕然又尴尬,却也毫无办法,只得拿起衣裳去了浴殿。

    他去浴殿的时候,谢窈已穿好了衣裳,又整整凌乱的发髻,佯作无事地打开殿门。

    因她怕羞,二人独处时殿中是不留宫人的,这会儿都候在殿外,无声侍立。春芜正抱着芃芃通红着脸站着,芃芃哭得厉害,她忙心疼地将女儿抱过来,柔声问:“芃芃怎么了?怎么哭了呢?”一面又给春芜使眼色,示意她去收拾床铺。

    殿里并无什么异味,沉水的香气轻馥宁和。芃芃玉似的脸上坠着金豆豆,哽咽着吸着粉雕玉琢的小鼻子,哭得十分伤心。她依赖地贴着母亲脸颊,啜泣着说:“做噩梦了……芃芃做噩梦了,芃芃梦见海里的大鱼把阿母和阿父都吃掉了,好可怕……”

    “芃芃想阿母,芃芃不要和阿母分开……”

    谢窈心软,始终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女儿梦都是相反的,待春芜将毯子铺好,又将她抱到榻上去,拿了条小被子裹住她以免着凉。

    有了母亲在身边,芃芃小姑娘情绪稳定不少,迷茫地望一望殿内,红着眼睛问她:“阿母,阿父呢?是被大鱼吃掉了吗?”

    谢窈脸上一红,尴尬地不知说什么好。好在斛律骁此时已从浴殿中回来了:“阿父在呢,芃芃要阿父抱么?”

    芃芃鼻子一酸,乖乖糯糯地“嗯”了一声委屈地伏进父亲怀里,金豆豆又掉了下来。斛律骁于是柔声安慰着,讲了许多故事来哄她。

    夜里,芃芃还是在父母身边睡下了。

    床榻很大,斛律骁睡在最外侧,和妻子一左一右将女儿护在中间。

    殿中灯火已熄了大半,只余床脚青瓷狮形烛台里儿臂粗的红烛幽幽燃着光辉,烛焰明亮,透过青色莲花纹纱帷进入帐中便成了新月夜里的月光,柔和朦胧。

    借着烛光,斛律骁侧眸看着身侧甜甜睡去的女儿同最里侧的妻子。

    芃芃睡得很沉,呼吸匀匀浅浅,偶尔梦呓几句,抱着母亲的手臂,两只脚丫也水草似的缠着她,很像是南方一种八只脚的奇怪的鱼,依赖极了。

    最里侧却没什么声音,他知道妻子还没睡着,可有这小团子在,短期内,他们也别想要孩子了。

    飞鸟钮陶的博山炉里苏合幽香缕缕,就如他心下那团还未浇灭的火重又死灰复燃,铜漏里水滴一声一声,他终于忍不住,将那团棉花似的小团子轻轻从妻子身上扒开,惊得谢窈轻呼嗔他:“你做什么……”

    “做你。”

    他把熟睡的芃芃放到了最里侧,却把妻子调换了出来,压抑着心底汹涌的欲念去吻她香软的唇,谢窈又羞又恼,连连推他,畏惧吵醒芃芃却不敢发出声音来。

    于是这一点挣扎抗拒也就无济于事,他如愿以偿地将她衣裳剥开,花如白雪,蕊瓣团团,他掌着雪腻柔软,强硬地将自己挤进去。谢窈脸上烫得如熨炭火,又推不动他,难为情地以手背蒙住了眼睛。

    手却被他移过,又攥在手心里,以指腹在她发汗的掌心轻摩。他开始动作起来,醇厚魅惑的声音在她耳畔忽远忽近:“不想把芃芃吵醒瞧见我们的行事,窈窈就配合些,我会很快的。”

    谢窈挣脱不得,只好任他胡作非为,唇咬得紧紧的,半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

    白露下塘蒲,芙蓉秋露湿。纱帷轻晃,烛辉亦随之荡开如水纹的弧度。约莫两刻钟后,他才彻底放松下来,伏在她肩上微微地换气。

    这般偷偷摸摸的行事,比不得往日惬意,但因在女儿身边,便格外的刺激。斛律骁全身毛孔皆似舒张开来,又如坠在云端里,酣畅淋漓,舒爽甜美。

    谢窈鬓发已湿透了,檀口微张,香气徐徐。她闭一闭眸,渐渐地从一片空白中跌落人间,抱着他平复了一会儿,又担忧地侧眸去看女儿。

    芃芃还是没有醒,小小的一团缩在床榻里侧,呼吸均匀。她一颗跃到嗓子眼的心才稍稍落回去,柔软的脖颈在他颈下轻轻起伏。

    耳根与颊侧又传来男人轻柔的啄吻,谢窈不堪其痒地躲了躲,回眸埋怨地嗔他:“总是这样,可真是个登徒子……”

    烛焰微光里美人星眸慵展、含情凝睇的一眼实是销骨节熔,透骨的酥。斛律骁轻笑一声,抵着她暖玉似的双肩在她耳畔轻道:“是登徒子,所以,皇后要争气些,早些给朕生个小太子才是。不然总这么当着女儿的面,又怎好意思呢?”

    “窈窈说,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窈窈子:……

    窈窈子:你可能不是马,但你是真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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