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羽洗墨的话之后,木风冷笑看向羽洗墨:这么蠢的话你们也信?
羽洗墨狠狠瞪着木风。
愚蠢的话他们信了,岂不是说金乌部的人更愚蠢?
木风示意飞鸟盯着城外,耐心说道:你们也不想想,既然是我大姜毒害了你们的少酋长,干嘛还派人给你们送毒水?
岂不是让你们知道是我大姜动的手?
羽洗墨皱眉细想,反应过来。
是啊,果真是大姜下的毒,金乌部已经有了防备,大姜再送毒水去不等于自己送上门了?
眼见羽洗墨神情,木风马上说道:把雷蒙叫来!
战士照做。
雷蒙很快来到跟前。
当着羽洗墨的面,木风说道:说说看,你去了方雷部干了什么事,一件也不要落下!
雷蒙点头:我去方雷部找到了方堃,告诉他我大姜要在岩土部旧地开廛市的事,并且给了他陶罐、金刀、白酒、葡萄酒、大豆油,让他带去金乌部,邀请金乌部的人一起到廛市交易!
此后,我又派人去了巨熊部一带去跟巨熊部的人商议,他们的人已经说了,愿意过来交易!
交易?羽洗墨瞪大眼睛,你们是说交易!
木风摆了摆手,想了想说道:你所谓的毒水,应该是白酒、葡萄酒或者大豆油其中一种。
按照你说的,人一闻就趴下,应该是白酒了。
那不是什么毒水,是我酿造的一种可以喝的东西。
那为什么金雀部的人会一闻就趴下?羽洗墨皱眉问道。
木风点头:白酒里面有种叫做酒精的东西,喝多了就会晕晕乎乎的,但有的人不用喝,闻了就会醉。
但那不是中毒,睡上一觉就好了!
如果我猜得不错,那战士现在还活着!
羽洗墨皱眉。
金雀部的那个拦路的战士的确还活着,而且为了邀功,这次向西大战中,金雀部也把他带了过来,方便跟大姜当面对质。
这就简单了!木风摆手说道,现在我给你这三样东西,你带回去,找个人试试,如果那人不像你们说的那样,跟你们的少酋长一样喝了就死,就说明方堃说的是假的。
如果那人出了状况,你们再跟我们打不迟,到时候我们两部各凭本事,生死自负,怎么样?
羽洗墨愣住。
眼前大酋长说话时很是自信,目光真诚,没有丝毫躲闪、隐晦的意味。
听他所说的建议,金乌部没有任何损失。
可是,万一你们这次有毒,毒死了人怎么办?羽洗墨仍旧担心。
木风看向城头,发现一切照旧,说明金乌部的人还没有到。
他把手一招:雷蒙,她说我大姜的白酒有毒,你怎么说?
雷蒙冷笑:一群无知的蠢货,我大姜的东西岂是你们能够理解的!
说着,他转身抱来一小坛子酒,揭开盖子,先是陶醉地闻了闻,又抽了抽鼻子。
周围的战士也一个个神色大动。
这些战士喝过白酒,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了出来。
雷蒙看向木风:大酋长,您说过每逢战事不准饮酒,我这喝酒是为了息战,不算违反规定吧?
木风点头:不算!
雷蒙笑了笑,抱起坛子倒了一小盏,端到羽洗墨跟前,说道:你闻闻,是不是这个?羽洗墨马上皱眉。
白酒的味道的确刺鼻,让她肚子里直倒腾。
这样的东西能喝?
但看她对面的这个叫雷蒙的人,分明十分陶醉!
看好了!雷蒙冷笑,捧着一碗酒喝了干净,而后咧嘴笑道,好酒!
羽洗墨愣住。
好酒?
这时候木风也开口说了一句:这样吧,给我也来一碗,然后剩下的酒就给她带回去试试!
雷蒙点头,把碗递给木风。
木风也不计较,直接拎起坛子倒了一碗,也喝了下去。
随后,他转脸看向羽洗墨:你看到了,我们喝了,有事没事你看不出来?
羽洗墨冷不丁来了一句:在等会!
木风错愕,忍住火气笑道:那就再等等!
倒是旁边的犀首忍不住说了一句:大酋长,你们都喝酒了,能不能给我也喝一碗?
说着,他兴奋地搓了搓手。
羽洗墨愣住。
这要是有毒,他们会上杆子要喝酒的?
谁会上杆子送死?
木风笑骂:滚蛋,还不知道金乌部这场仗打不打呢,万一你们再醉了,上战场送死?
犀首搓了搓手,只觉可惜。
这时候羽洗墨忽然想到了什么,皱眉问了一句:你是方雷部的方犀首?
犀首也是一愣:你认识我?
不过他马上摇头:我是方犀首没错,但我是大姜的方犀首,不是方雷部的!
嗯?
羽洗墨想要再问犀首一些话,却给犀首摆手:不要跟我套关系,你我两部打还是不打都不确定,省得战场上遇着了,我还得想着要不要下死手!
羽洗墨睁大嘴巴。
她是见过犀首的,在金乌部。
而且犀首在金乌部的名气远大于方堃。
当时犀首骑着他的呼雷豹去金乌部交易,就有人告诉他犀首的事迹——带领战士帮方雷部发展壮大,又俘获并驯化两匹极为神异的怪马。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金乌部曾经派出过祁浪私底下招募过犀首,让他加入金乌部,与他一起成为金乌部的战首,却被犀首拒绝了。
这事一直被金乌部诸人引为憾事。
没想到不愿加入金乌部的犀首却成了大姜的人!
这让羽洗墨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了。
他怎么在这里?羽洗墨满心疑惑。
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这么半天过去了,木风他们还好端端地站在自己跟前呢!
好了,你把这坛子酒带回去,先给那个什么金雀部的战士闻闻,再找个人喝一口试试!木风说道。
给谁喝,万一他们不信呢?羽洗墨皱眉说道。
不信?木风咧嘴笑道,这还不简单,让方堃试试,这样你们也不用担心了。
方堃?
木风笑道:怎么了,怕我毒死他?
羽洗墨默不作声。
木风冷笑道:就算是要毒死他,我也犯不着拿自己的命去赌吧?况且我放你回去,即便有诈,你不也捡条命?
木风说得坦荡,羽洗墨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到现在为止,他没有感受到一丝对方的恶意,全然是想消弭这场战争的。
心思急转之下,她点了点头:好,我带着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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