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清楚的看到了高文建眼中的那丝邪念。
实际上胡文灵长的虽然不如湛宁儿精致,但肯定是少有的美人,最起码在这南山崖,算是数一数二了。
不要疑惑为什么这种大家闺秀都漂亮。
因为一般能当上大家闺秀的,老爹老妈都是上层人物,他们有优先择偶权,依照优良基因遗传来说,上层人物的后代,一般都不差。
这就是为啥很多大家闺秀都漂亮的原因了。
这理又不是后世,有人能够靠整容上位...
一听高文建做了诗,胡文灵首先拍手称赞。
赵宣看胡文灵又糊涂了,赶紧问湛宁儿:怎么样?想好了没有?全靠你了啊!
湛宁儿满脸难色:
我也只是听我爹做过一两首诗,再多了我也拿不出来啊!
卧槽...
赵宣瞪眼:
那你咋咋呼呼来参加个什么劲儿?
湛宁儿一本正经:
还不是因为这胡文灵乃是胡瓒之女,怕她和这帮人走的太近影响胡瓒清誉?
好吧,
湛宁儿现学现卖,用赵宣的话把赵宣给说的哑口无言。
赵宣撮起了牙花子,便听高文建吟道:
楚天千里剩春时,幽径书空柳竹知。
....
守得出游清绿券,正逢弦乱借新丝。
好!高兄好文采!
嗯...清雅之作,意境斐然!
的确是上乘之作!
守得出游清绿券,正逢弦乱借新丝。此句意境最好!高兄大才!不若我替高兄书写下来,咱们赠送给胡小姐可好?宋献一脸崇拜。
高文建无奈摇头,一副不堪玩笑的样子:
愚兄不才,倒是不知道文灵妹子喜不喜欢?人家如果不喜欢,咱们送出去那不是尴尬?
赵宣撇嘴,你眼角都翘没了,还尴尬个啥?
胡文灵欢喜的小脸都红了,点着头娇羞说道:
高大哥好诗!只是这么好的诗送给妹妹合适么?
狗男女!
赵宣快吐了。
嫉妒的...
高文建走到胡文灵身前,柔声说道:
此诗就是为了文灵妹妹而备,你若不要,我丢了它何防!?
好man...
他这霸气中带着怜爱的样子看的好多小姑娘心惊肉跳。
赵宣气坏了。
转头,正好看到湛宁儿也目不转睛的看着俩人,这下子他受不了了,抬脚踩了一下。
花痴!没见过男人!?
湛宁儿眉毛倒竖,忍着痛一把掐住了赵宣的腰肉:
你才没见过男人!看看人家!你除了拍死太监马屁还会啥!?
两人正在相互指责。
高文建那边已经开始让胡文灵给诗赐名了,
把胡文灵哄的是一愣一愣的。
这种文人相聚,她又成了中心,说实话,令她很受用...
只听她用娇羞无比的声音说道:
高大哥这诗意境极好的,要不就叫它《望春》吧...寒冬已过,望盼春来...
噗!
赵宣和湛宁儿目瞪口呆的看着娇羞的胡文灵。
合着你这个大家闺秀就这一句?
是不是临出门你爹现教的啊!
赵宣这边的动静可惹恼了十几个学子,纷纷出言指责。
胡文灵俏脸煞白,明显气不过。
高文建也冷了脸:
赵大人什么意思?可是觉得我诗词落了下乘?不若你来指点一二?
赵宣摸着下巴,突然指着湛宁儿说道:
我倒是没什么好指教的,但我这表弟倒是对你的诗有些看法,表弟...上!
湛宁儿手上一紧。
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突然就软了,求救似的看着赵宣:不要了吧...
哎!表弟刚才说的头头是道,怎么这就面生了?放心,此地都是凤阳才子,即使你说的过分也没人会责怪你的!
咱俩早就是棒槌了,人家都不惜的责怪!
湛宁儿捂着半张脸,头一次感觉这么丢人...
这死太监,竟敢陷害本宫...
太不是玩意儿了啊!
好吧...
来啊!
相互伤害啊!
表兄,我不是刚才听你说这诗首联起得直率,颔联欲表达的意思似乎与第二句相近...
赵宣瞪眼。
我靠!
我啥时候说的!
咱不能自相残杀啊!
咱俩才是一伙的啊!
赵宣急了,尖着嗓子质问:
谁说的!?表弟你不要这样!高兄诗词雅意扑面而来,我一直在仔细回味,倒是你说不过尔尔...
好吧,
赵宣实在想不起评判一句诗词好坏的专业术语,只能憋出个不过尔尔...
所有人看着这俩傻兄弟,胡文灵第一次感觉带这俩人来是错的...
湛宁儿目瞪口呆:
不过尔尔...?
赵宣一脸肯定:就是你说的!
陷害人,老子还真没怕过谁!
来啊!
互相伤害啊!
那边萍儿讥笑:怎么?宁公子不是在路上还吟了首诗给我们,怎么这就不过尔尔了?
湛宁儿愤怒的看着赵宣,破罐子破摔:
怎么!我就说了不过尔尔!但你说的却是狗屁不通!人家的诗哪里狗屁不通了!?
赵宣张了张嘴,
他在想还有什么比狗屁不通更狠的词,
一定要让这死丫头付出代价!
湛宁儿可不给这死太监说话的机会,直接甩出王炸:
你还说高家乃是假银案罪魁祸首,高家上下蛇鼠一窝!
赵宣脸都绿了。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抛弃过湛宁儿?
不然为啥她对待渣男一样的对待自己?
放屁!你才蛇鼠一窝!你才罪魁祸首!我爹进去还不是因为你个贪官!可恨我高萍儿不能食你血肉!
萍儿看向赵宣的眼中全是恨意,不加掩饰的那种!
赵宣这才知道,原来这个萍儿是高升的闺女!
高升和温文星一起进去的,是县衙三大班调查假银案的时候,阴差阳错,或者说是按照赵宣提供的信息,把高升给挖了出来。
高升又是高壮的亲弟弟。
出事第一时间,高壮就直接斩断了和高升的关系,这也是高升直接被利索儿拿进大牢的原因。
但这功劳被县衙三棒槌拿走了,关我啥事儿啊?
但在高家人眼中,假银案所有的仇恨却全扣在了赵宣的头上!
看几个才子都围了过来,赵宣一阵犯怵。
他倒是想打,但能打么?
只要动手了,人家往府衙一告,不管他有理没理全是他遭罪。
哦你参加个诗会,吟不出诗来,就把人家学子们全给打了,还有没有人性?
估计杨一清知道了都要从西北策马奔腾回来砍了他这个逆徒。
哎!大家听说我,这件事情算是官政,咱们不要妄议,一切有知府大老爷定论不是?现在诗会,说这些传出去了,我一个官身有多大影响?倒是据我所知,还有小半年就要举行‘秋闱’...
赵宣这话一出,高文建几个官宦公子倒是没什么,但许多普通学子却有些惊惧了。
别到时候真的因为妄议官政考不了乡试,这是断他们这些本地学子的生路啊!
明显高文建等人也感受到了现场学子的异样,知道不能再过分下去了。
但敌人识趣了,来自内部的敌人依然冥顽不灵。
湛宁儿不服气:什么官政!?案子不是你办的!?
赵宣懵了。
你到底是哪伙的?
嘴巴倒是嘚吧嘚嘚吧嘚,简直是无差别攻击,在你眼里是不是除了自己全是敌人!?
你理智点好不好?
给咱俩条活路啊!
他算是看出来了,
这死丫头为了搞他都能把她自己搭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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