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大事不好,赵宣差点尿了,
下意识的就要跑。
他算是给这帮古人给整神经质了。
啥事儿?您倒是说啊!董方一把按住赵宣,脸上全是激动,就差拿个马扎磕点瓜子看热闹了。
赵宣眉毛直抖,
手忍不住的就要往靴子边伸过去,
小武的匕首可锋利着呢!
张建惊疑的看了眼赵宣,说道:
咱们的衙役说一队士兵朝公公家方向去了,问了下,说是去搜查假银的!
林木白身子直晃,
眼看就要不省人事。
赵宣没办法,赶紧拿出自己的内行厂腰牌给林木白续命。
大老爷不要怕!
林木白摇着头:
这是要掉脑袋了啊!
不用说,
对方出大招了。
挡不住啊!
公公,咱们县衙庙小,这段日子我也没亏待你,要不你先去躲躲?
赵宣冷笑,并没有几人想象中的惊慌:
躲?为何要躲?
倒是董方,
觉得问题不大,或者说以他的智力还没有把问题给想闭环。
公公不用怕!你是内行厂番子,怎么能惧他们?咱真刀真枪的跟他们干了!
看赵宣没反应,董方脸色变了。
你...你不会真弄了个假牌子糊弄我们吧?
林木白三人紧张的看着赵宣,
不是太监?
完了...
赵宣瞪了他一眼,尖着嗓子:
放肆!
三人松了一口气,
是太监就好。
三位老爷,咱们的计划不变,你们先去盯高壮,杂家去看看怎么回事!
赵宣发誓,
这个杂家是自然而然的说出来的。
这令他瞬间就出了一身冷汗。
赶紧给自己下了死命令,必须尽快把整件事给办妥,找回自己男人的身份。
见赵宣走了。
三位老爷鬼鬼祟祟。
那个桑启,我怎么觉着...中白有些不对劲?
董方脸上一愣:
您也看出来了?我也觉得不对...他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张建黑着脸:试试不就知道了!
董方瞬间通透:
对!试试!给他找两个小娘子,如果他是公公,咱们最多算是被胁迫,如果不是...
几人眼中闪过狠厉...
赵宣出了县衙,直奔北城。
与此同时,府衙这边也得到了消息。
胡瓒一脸愠怒的看着同知高壮:
胡闹!弄出这么大动静,万一什么线索都没有,让人怎么看我府衙?
高壮恭敬施礼:
大人!我既然派人前去,自然掌握到了可靠的情报!此人看似不起眼,但身后肯定有人指使,咱们只要顺藤摸瓜,就能够把所有失窃的银矿给找回来!
胡瓒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找回来?
是谁吞的你以为我不知道?
但胡瓒也清楚,他知道又能怎么样?
我希望你能够拿到令我满意的证据!
胡瓒面色清冷的样子,令高壮心中微凛,不过随即便化为了云烟。
事已不可为,只有奉陪到底!
再看留守司,秦元亮得到的消息不比胡瓒慢,毕竟他的人也有在府衙中干活的。
当他得知不止是府衙带人去了赵宣家,就是苟硕也带人过去的时候,一瞬间整个身子都冰凉了!
这帮人会耗费这么大力气陷害赵宣?
真正的目标是他秦元亮!
只要从赵宣家中搜出银矿或者是假银,就能够把所有的疑点牵扯到他秦元亮的身上!
这才是这次事情的最终结局!
秦元亮感受着整个留守司内寂静的氛围,他看到了巡逻士兵若有若无的偷瞄他,眼神中带着淡淡的警惕。
这是怕他有异动!
秦元亮一股怒气猛的冲顶,大喊一声:
杂家身正不怕影子斜!小斋子,喊上人,咱们去北城看看!
他的声音穿透旧宫,传入了彭高义的司务殿。
让他去吧,不教他死心,还真当我没个良心呢!小狗子这次的事情办的不错,让所有人给杂家守好旧宫,银矿那边就暂时不要动手脚了,过了这段风声再做计较...京中那帮老混蛋一直在参杂家,真当杂家是泥捏的?
以为小元子找了个什么能主儿,没想到不仅丢了西瓜,还没捡着芝麻,看来啊,人,还是不能轻信的!给我关注着那边的动态,只要小狗子那边盖棺定论,就把小元子拿了...
司务殿陷入寂静,旧宫中人影灼灼。
水厄宫。
湛宁儿正在弹古筝,但稍显凌乱的节奏,明显透着心绪不宁...
夫人,我们已经打听清楚了,苟硕要去小大人家搜查银矿,说是他涉嫌盗窃银矿...
湛宁儿冷笑:
盗窃银矿?他真有这个能耐就不会死了!他一个人能盗窃几十车银矿?摆明了就是彭高义...
夫人慎言!两个小丫头花容失色。
湛宁儿看着她们,眼中闪过讥笑:怎么?怕受彭高义责罚?
两个丫鬟瞬间跪了:
夫人,我们不是怕受彭总管责罚,只是怕您的话传入他的耳中,我们姐妹二人既然跟了夫人,自会死心塌地,是吧小兰?
小兰看向湛宁儿的目光中全是崇敬:夫人,小红愿以死明志!
湛宁儿百无聊懒的摆摆手:
算了算了,死的已经死了,活着的依然活着,再怎么挣扎也不会改变,还要什么剑风啊...
一听这个,小兰小红两人面色大变。
她们在湛宁儿的威逼利诱之下,已经反叛彭高义投了湛宁儿,这转眼间宁夫人竟然为了一个男人的死要解散只有三人的剑风,这事儿闹的...
如果真的按照这样发展,不管是彭高义知道了她们曾经站到了湛宁儿一方,还是湛宁儿以后回到皇帝身边,她们都只有一个死字!
夫人饶命!请夫人不要解散剑风...我们愿意继续为夫人打探消息,还有北城那边,既然夫人担心他,我们总要知道苟掌司怎么对付他不是?我们这就找人去为夫人打探消息!
湛宁儿微微叹息:
去不去还有什么所谓?行吧,看看也好...
让我记下这一幕,以后也能为那个人做点事情...
小红起身出了水厄宫,
几个转弯之后进了一个凉亭,对着一名守卫的士兵耳语了几句,便返回了水厄宫。
旧宫之中,再次恢复了清冷。
整个凤阳都城,都因为这件事儿缓缓转动了起来,各方人马争相出动,都要看看这盘棋,最后谁会赢。
而几乎被所有人认为已经死了的赵宣,也在靠近家门的位置,找了个好角度,静静的看着苟硕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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