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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位极人臣
    说着话,他飞脚把耶律东淳的尸体卷进地道。

    等青玄穿好了南院大王的装束,墨路和胡永儿二人则扮作他的贴身侍卫,三人一起推门出去。

    此地是耶律东淳的内宅,周围便是花团锦簇偌大院落,由于耶律东淳要秘密逃走,所以这里的军兵、奴仆全都被他遣走。三人在院内自然畅通无阻,出了一个月亮门,便看到一众兵丁守在门前,见三人出来,所有人立即低头肃穆,不敢直视,为首的是个总管模样的大太监,这个人倒是不太客气,紧走几步迎上前来,“大王,你终于肯出来了。”

    青玄也不认得此人是谁,不过自己现在假扮的身份是南院大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辽国天祚帝之外,他不必给任何人面子。而且有墨路的刻意提醒,因此青玄趾高气昂,不苟言笑,冷冷说道:“本王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如今兵临城下,本王还有必要在乎什么皇上吗?”

    这耶律东淳刚才便说辽国皇帝是昏君,所以青玄觉得,耶律东淳定然有不臣之心,此时大宋的人马已经不远,正是皇帝有求于臣子的时候,就算是他御驾亲临,作为耶律东淳也不用太过客气。

    那太监本就心有畏惧,再看青玄的凶神恶煞一般的模样,顿时矮了半截,支支吾吾道:“大王,这话在这里说也就算了,若是圣上知道,便是欺君大罪!”

    青玄怒道:“宋军都打到这里了,我大辽就要不克享国,本王还在乎什么欺君不欺君吗?你也少跟我废话,当心本王先把你剁了出气!还不头前带路!”

    “不克享国”青玄是从自宋辽的《澶渊之盟》里得知,语气之中其实暗带嘲讽。

    可他这么一说,反而符合了耶律东淳的身份,那大太监连个屁也不敢多放,赶紧低头:“大王,请!”说着话就屁颠屁颠地在前面引路。

    青玄心中暗笑:果然官大就能压死人,我若不凶恶一点,被这个死阴阳人问来问去的,搞不好就要穿帮了。

    本来青玄也不知道银安大殿在哪里,由这个太监引路,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找到。一路上更没有任何阻碍,谁也没发现这个南院大王其实是个冒牌的。

    不多时到了大殿,胡永儿和墨路不过是随从,因此不能进去,只好在阶下等着。

    青玄进入大殿之内,只见辽国皇帝正襟危坐,下面便是辽国的文武百官,此次“天子守国门”御驾亲征,大部分官员都跟着到此,只是心不甘情不愿者众多,一个个分列两侧,愁眉不展。

    众人早就等候多时,独缺耶律东淳一人而已。

    百官之前,则坐着一个宋朝官吏,一身戎装,趾高气昂,青玄谁不认得,只好装作目空四海,根本也不往两边多看。心里却好像打鼓一样,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今天若是能蒙混过去,便能救下许多性命,若是骗不了这帮人,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何脱身,还是个问题,搞不好恐怕就要万劫不复了。

    辽国天祚帝——耶律延禧满面愁云,见青玄进殿,立即面露不悦之色,“皇叔为何姗姗来迟?”

    青玄这才知道,原来耶律东淳乃是天祚帝的叔叔,他定了定心神,单膝跪地,憋着嗓子说道:“微臣忧国忧民以至身体抱恙,还望陛下恕罪!”

    “快起来吧,皇叔无需多理……”

    墨路杀了耶律东淳,可衣服的血迹犹在。青玄一路走来,无人阻拦,故此没人发现。可到了银安大殿上,灯火通明,耶律延禧又目光敏锐,一眼就看到青玄的大襟上一片殷红,不由得惊道:“皇叔,为何你身上会有血迹?声音也与以往不同。”

    青玄没料到这么快就被天祚帝看出破绽,眼珠一转,忽然掩面大哭,百官一见,全都不明所以。宋朝的使者冷眼旁观,心中便有蔑视之意:既然是南院大王,好歹也算是封疆大吏,和个女人一样哭什么?

    耶律延禧却好似心中有所触动,也不由得掩面而泣,许久才道:“皇叔,事已至此,哭也无用。”

    青玄这才叹了口气,说道:“想我大辽,享国二百年,祖上攻无不取战无不克,如今落在我辈的手中,竟然要受异族欺凌,微臣不能为皇上分忧,故此日夜忧思,积郁成疾,哭得吐血三升,连嗓子也哭哑了,若是历代先帝在天有灵,岂能饶恕我等不肖子孙啊!”

    众人听到此言,全都涕泪交流,银安大殿上一片悲恸之声。就连两旁站立的宫女侍卫,也都低声啜泣。

    如此一来,耶律延禧顿感惭愧,也就不再追问血迹之事。

    青玄捂着脸偷眼观看,心中暗笑:这样也能过关,我真他娘的是个天才。不去演戏实在可惜。

    哭罢多时,耶律延禧这才说道:“众卿且止住悲声,宋国的使臣已经等候多时了,寡人亲自来给引荐……”说着耶律延禧一指那宋朝官吏,“这位是大宋国魏文渊魏将军,”又对魏文渊说道:“这位是我朝南院大王耶律东淳。”

    魏文渊脸上带着一丝嘲讽与冷漠,只是看着这帮辽国的君臣。心里正在想:当初你们夺我燕云十六州,也不见这般悲痛,如今我们收回而已,你们有什么可哭的?

    青玄上前施礼,魏文渊却只冷冷看了青玄一眼,回头对耶律延禧说说道:“辽国陛下,在下今日前来,并非来这里结交权贵的,你们拖拖拉拉,哭哭啼啼,也于事无补,现在已经耽搁了本座不少时间。书信之前我已经呈上,难道有什么事情陛下还做不得主,要听南院大王的意见吗?”

    此时“耶律东淳”已经到了,摆在眼前的问题,就不得不回答。

    耶律延禧面带微笑,对魏文渊的话,心里暗恨,表面上却恭敬得很。

    “先听听皇叔怎么说?”

    魏文渊厉声道:“难道耶律东淳是太上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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