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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番外5
    傅野说着, 手伸到她脸上捏了捏,带着点狠劲,却又不舍得真的用力,这点力道又变得缠绵起来。

    简水水在他指尖蹭了蹭, 装作听不懂他的话:

    “我怎么会欺负你呢?我对你最好了……”

    “你哪里对我好?”

    傅野不打算让她糊弄过去, 拉开她的手, 放在唇边轻啄:“说说看。”

    “我……”

    简水水双眸迷茫, 后知后觉的醉意让她神情越发迟疑, 片刻后,她晃了晃脑袋:“我头疼……”

    说完。

    她“咚”地一声撞上他的腰,用额头轻轻地撞, 试图“萌”混过关:“好疼呀……”

    傅野:“……”

    他知道她这话掺着水分,但听到她喊疼, 他是没办法当没听见的, 只能轻声哄她:“给你煮点醒酒汤, 喝了就不疼了,嗯?”

    简水水只是有点不舒服,头晕晕的, 闻言抱紧了他:“不要, 不要你走……”

    她撒娇的意图很明显。

    傅野放下心来, 知道她只是不想被翻旧账,语气柔和了一些:“那你想要什么?”

    简水水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个酒鬼, 哼了哼,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脑袋上:“帮我揉……”

    傅野:“……”

    他低笑了一下,眼底满是无奈。

    这么毫无心理负担地使唤他,简水水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在她眼里, 他永远只是傅野,不是高高在上、擎天架海的傅总,更不是俯首恭听、无所不能的继承人。

    他只是一个,喜欢她的普通男人。

    简水水在他腰间轻蹭,还不忘补充道:“太阳穴也要按……”

    “好。”

    傅野无奈回答,轻柔地帮她按着头,长指穿梭在瀑布般的乌发之间,一手的顺滑细腻:“……舒服了么?”

    确实舒服。

    简水水哼哼了几声,浑身发软:“舒服,再多按按。”

    傅野很有耐心,即便看不清楚,也细细地注视着她的神情。

    他指节修长,骨节分明,指腹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力道忽轻忽重,眼神越发柔情。

    直到她的呼吸声渐渐平稳,甚至升起细小的鼾声,傅野才稍微松开手:

    “水水。”

    他低声喊她,简水水没有回应,像一团软柔的棉花,缠在他身上。

    傅野将手放在她后背,轻轻拍了拍,随即将她抱起,和她一起躺了下去。

    简水水像是循着热源,主动滚进他的怀中,两只手抵在他的心口,像只乖巧的小动物:“傅野……”

    “嗯?”

    简水水砸吧着嘴,迷迷糊糊地嘟囔:“你头疼不疼啊?”

    “不疼。”

    “为什么都喝了酒,你不疼,我疼呢?”

    “你希望我头疼?”

    “不希望,那你给我好好按吧。”

    傅野无奈垂眸,心口也软成一片甜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好。”

    次日清晨。

    天才微微亮,室内的光线不甚明朗。

    简水水感觉到一个热源贴着自己,觉得有些热,忍不住推了推,却没推动。

    她皱着眉,声音沙哑地喊他:“傅野?”

    “别说话。”

    傅野的声音比她更哑,抓着她的手按在枕头上:“抱着我。”

    简水水还残留着睡意,不想配合他,但他的气场太强大,语气也不容置喙,带着一股势如破竹的强势,让她无法拒绝。

    她双手抱住他,没什么力气,就被傅野单手扣住,他的力量在她面前犹如天神之势,势不可挡,让她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也许是这段时间傅野表现得太过顺从,简水水都快忘了,他本性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他是傅野,外界传言中最挥斥八极、浴日补天的实干家,也最不近人情。

    他将苏、吴两家一网打尽之后,傅家那些寄生虫自然又往他这边倒,就连他的亲生父母,他也只是握着把柄,一点点放线,给他们一点甜头,让他们肝脑涂地。

    他如他名字一般野性,无法驯服。

    除非他自愿,没人能驾驭到他头上,他能让一切臣服,让一向最为刁钻的媒体,也对他不吝溢美之词。

    简水水没办法思考其他的事情。

    她忍不住地想,傅野对待其他人,跟对待自己时的不同。

    恋爱时,光环和滤镜会让她美化很多东西,以至于后来决定要离婚时,她会怀疑从前她以为傅野对自己很特别的想法是不是错觉?

    不是错觉。

    傅野有时候是一个很无趣的男人。

    他无波无澜,没有偏好,没有弱点,一切都经过最精准的计算。

    只有对着她时,他才像个活人。

    他的那些复杂涌动的情绪,无论好的、坏的,全都是因为简水水而起。

    心里忽然升起难以言喻的触动。

    简水水忍不住开口:“傅野,我想看看你。”

    男人此时正匍匐着膜拜她的所有,极尽所能地宣告他的所有权,既是国王,又是仆从。

    闻言,强势的动作停下。

    傅野抬起头,看她一眼。

    眼中分明带着雾,却如烈日灼耀。

    简水水被烫了一下,移开视线。

    片刻后,又重新对上他的双眸:“你能不能看着我?”

    傅野:“我看不见。”

    简水水闭了闭眼睛,又伸出手,去触他的眉眼,“让我看着你就好,傅野,我想看着你。”

    “就这么好看?”

    “好看,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好看,你的眼睛最好看,是我看过最好看的眼睛。”

    傅野顿了顿,简水水立刻很有求生欲地补充:“其他地方也好看,你是最好看的,在我眼里,你是全世界最后一个帅哥。”

    她说得夸张,但却真心真意。

    傅野无奈轻笑,亲了亲她的侧脸,“那就好好看着。”

    她的所有要求,他都会达到。

    简水水心满意足,微眯着眼,将手指送到唇边,用力抵住,才将所有的声音忍耐回去。

    她喜欢看他失控的样子。

    天光乍亮。

    在越来越清灵的晨光之中,简水水像是处在蒸笼里,承受盛夏的折磨。

    虽然空调一直在运转,夏季的烈温却能透过门窗,抵达原本清凉之处,蒸腾出所有的汗水,让人一直热着,热到崩溃,热到极限。

    隔壁房间。

    昨晚送客人回去,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很晚,简父简母便草草洗漱睡下。

    原本想跟简水水和傅野打个招呼,发现两人早就睡着,也就没有打扰。

    谁知道一大清早……

    简母辗转反侧,没过一会,又去看时间,琢磨着什么时候起床。

    细微的声音传过来,虽然不清楚,但是很折磨。

    简父也叹了口气,心里不是滋味。

    两人都老夫老妻了,对视一眼,无奈摇头。

    简父从身后拥着简母,轻声喊她:“简简……你心里还不舒服吗?”

    简母的本名就叫简简,是个很敷衍的名字,她小时候有个很典型的传统式家庭,家里好几个孩子,母亲受不了那样的环境,生下她之后就跑出去打工,再也没回来。

    她的父亲连给她取个像样的名字都懒得费劲,就叫简简,因为那里是简家村,简简的爸妈都姓简,就干脆这么叫她。

    简父叫柳琛,他的父母亲当时是知识分子下乡,他跟简简算是青梅竹马。

    柳琛的父母都受过教育,尤其是柳琛的母亲,可怜简简这么小就没了妈,经常把她带到自己家,一来二去,两个孩子也熟悉了。

    后来柳琛考上了国内最顶尖的大学,一直有记者来采访报道,一时风光无两,简简为他高兴,也黯然神伤,知道两人以后会越走越远。

    柳琛却坚持要带着她走。

    他们经过很多困难,才走到一起,生下简水水。

    这么多年,简简没什么遗憾的地方,唯一有一个人,一想起来就会难过。

    那个人是她的美术老师,是个非常善良、和蔼的女人。

    也是傅劲的亡妻。

    简简从没想过,傅劲就是当年老师的丈夫,也没想过傅劲竟然还没有娶妻……

    那时候傅劲还不叫傅劲,他跟老师只是一对最平凡的夫妻,简简受到老师照料,也经常跟傅劲打照面。

    后来……

    简母闭上眼睛,沉沉叹了口气。

    “如果老师还在世,知道傅劲这么对待她的亲孙子,应该会很难过吧?”

    简父只能把她抱得更紧:“这些事情,外人不能左右,再说……”

    他顿了顿,目光也变得幽深:“傅劲那样的人,会这么对傅野,也不奇怪,他总有一套伤害了别人还自圆其说的理论,活在自己世界里的自私鬼,可怜也可恨。”

    气氛一时有些沉重。

    直到隔壁房间又传来什么的声音,简母面红耳赤:“家里隔音这么不好啊?那我们以前是不是……”

    “想什么呢?”

    简父打断她糟糕的联想:“水水睡觉是什么样你不清楚?再大的动静都吵不醒她的。”

    吵不醒的简水水,因为另一中方式被打断了睡眠。

    一大清早,简水水就被抛向云端。

    不知道漂浮了多久,脚尖紧绷着,那阵极致的酥感才稍微缓和一些。

    她的呼吸全乱了套,脸上沁着薄薄的汗,黑发黏在上面,脸颊也红红的。

    傅野伸手帮她理了理头发,随即撑起身:“去洗,嗯?”

    简水水埋怨地在他肩膀上踹了一脚:“我好困……”

    傅野任她泄愤,只是抓着她的脚,放在手中轻揉。

    简水水又察觉到危险,连忙收回脚,对他张开双臂:“抱。”

    傅野从善如流地把她抱了起来,进了浴室。

    又闹了一番,简水水彻底醒了过来。

    她穿戴整齐,坐在床边,一脸不满地瞪着面前的男人。

    傅野倒是气色好了不少,视野也越发清晰,他站在她面前,慢条斯理地扣着衬衫扣子,动作矜贵自持。

    简水水盯着看了一会,床头柜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系统默认的铃声,是傅野的手机。

    她当着傅野的面,十分理所当然地去拿他的手机。

    傅野看着她略带挑衅的动作,轻笑一声,拉着她起身,让她在自己怀里坐下。

    简水水刚坐稳,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内容,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她把手机给扔了回去,气呼呼地瞪着傅野:“解释。”

    傅野难得有些怔住,“什么?”

    他去接简水水手里的手机,简水水却推开他,嘴里嘟嘟囔囔着什么。

    傅野听不清,便随她去。

    简水水见他不说话,神色莫测地笑了笑,带着点冷嘲,还有中抓到他小辫子的得意。

    她轻哼一声,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傅野拨了个电话。

    之前把傅野给加入黑名单,他又换了很多卡联系她,之后两人关系缓和,她就把他给放了出来,还是那个用了很多年的旧号。

    她找到备注,不一会儿,傅野的手机就亮了起来——

    简水水一看,更生气了:“你都没给我昵称!”

    她把手机扔回他手里,看着那一串朴素的数字就气不打一处来:

    “没有昵称就算了,连个备注都没有!人家送外卖都还有平台标识呢!我在你手机里像个搞电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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