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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二章 诉状
    看过金大侠的连城诀应该都知道,丁典就是被凌知府给弄到了大牢内。结果,就是套不出他嘴里的秘密。一开始,凌知府也是弄了个细作进大牢,结果别丁典识破。

    后来,凌知府弄了个真的冤案,把主角狄云弄进了大牢和丁典一个牢房。

    人性的恶有时候是共通的,这个平常深平县令就是如此。在赵举人的妙计下,他们原本也是弄了个细作进入大牢,伺候着惠安国。结果被惠安国所识破,最后二人无奈,只好弄个真的冤案。

    那个人,就是朱慈烺口中的水南春。

    一开始,水南春蒙冤被投进了大牢,惠安国也以为此人是平县令的细作。二人就这样相处了三年,在大牢内三年的时光极其漫长。隐藏再深的细作也会露出马脚,况且没有哪个细作会用三年的自由来换取惠安国口中的秘密。

    后来惠安国也终于知道,这个水南春也是被冤枉的。惺惺相惜之下,惠安国便和水南春想到了一个计策。

    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既然这个平常深想知道税银的所藏之处。于是,惠安国便和水南春商议,让水南春假意得知了税银下落。骗得平常深放他出去,然后水南春再伺机逃走。

    等水南春逃走之后,立刻去京城吿御状。将雄县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禀明天子。

    实际上他们的计划成功了,当平常深和赵举人得知水南春知道了税银下落,自然是大喜过望。

    二人将水南春从牢中提出,好酒好菜的伺候着。翌日,便让水南春带路去寻找税银下落。

    结果,众人出了雄县一路往西北方向走去,在白沟河这个地方,水南春趁人不备落入水中就此不见。

    大清河又名白沟河,是北宋时期宋、辽的边界线,雄州是宋代著名的“三边关”之一,是军事重镇。今天所看到的大清河道是一百多年前改道形成的,曾是保定通往天津的惟一水路,因此当年很繁华。

    宋、元、明时期雄县境地势低洼,河道纵横,淀泊星罗棋布,素有“九河下梢”之美誉。自宋朝开始官府筑堤治水,诸河屡次淤积改道。其后大清河又夹岸筑堤,淀泊多变为耕地.。白沟河、易水、瓦济河、雄河、西槐河、芦僧河这些大大小小的河流曾经在雄县的大地上波光粼粼、奔流不息。

    白沟河,位于县城西北三十里处。一名拒马河,古为宋、辽分界处,发源于涞源县涞山流经涞水县、定兴县、新城县。南至本县王克桥。一支东下,经望驾台入茅儿湾抵天津;一支南下至县城北关北,分流入雄河,经侯留东去,由永通桥环西南与易水合流汇合后水势汹涌夹带大量泥沙。宋辽时代,两国战争频发,杨六郎、张叔业、文天祥等都曾在白沟河畔留下许多动人的故事和精美的传说。

    而这个水南春水性颇佳,按照他与惠安国的计划,自己是失足落水。

    结果在过河的时候,水南春失足落水落入湍急的河水之后,人就没了。

    因为雄县刚经历过一场暴雨,河水猛涨。浑黄的河水汹涌而下,在平常深和赵举人看来,这个水南春就是失足落水就此殒命。

    二人还在怨天咒地,眼看着计划就要成功了。税银宝藏近在眼前,结果偏偏就是这么的倒霉,这个水南春突然失足落水死了。

    赵举人原本还有些疑虑,可当他看着如此湍急的河水,断定没有人能够在这样的激流中活命。

    于是,惠安国又成了二人唯一的目标。二人知道无论如何的威逼利诱,这个惠安国都不会轻易透露税银秘密的。这一耗,就是互相耗了十几年。

    而水南春九死一生,从白沟河捡回一条性命之后。不忘惠安国的嘱托,他身无分文,在乱世中实难活命。

    这一路他历尽艰辛,一路乞讨好不容易挨到了京城。结果到了京城,旁人都以为他是个叫花子。

    常年的牢狱生涯,早已催垮了水南春的身体。衣衫褴褛口齿不清的他想去衙门喊冤,结果还没到衙门口就被轰了出来。

    在偌大的京城举目无亲,状告无门又不得其法。每日水南春都在京城游荡,他曾经拦过一品大员的官轿,跪过勋贵王侯的府门,结果都是无一例外的被当成叫花子给赶走。甚至于,还屡遭暴打。

    而此时水南春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此时的他已经无力起身,苟延残喘的租住了一处民房。

    房东倒是个善心人,可怜他无依无靠收留了他。水南春临死之时,问房东借来一块白布,咬破手指写下了这份血书诉状。

    水南春死后,这份血书也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天日。直到后来,房东的一个堂侄当选了锦衣卫。他才把这件事告诉了侄子,侄子一见之下大吃一惊。

    于是,这份血书诉状终于辗转,到了朱慈烺的手里。

    想去雄县微服私访,从来都不是朱慈烺的心血来潮。这一切,都早已在他计划之中。一来,让崇祯皇帝体验一下民间疾苦。二来,就是想重审这件案子。

    水南春的死,使得惠安国大吃一惊。而崇祯皇帝看到惠安国的时候,同样的大惊失色。此人,竟然还活着。

    朱慈烺此行也算是没有白来,和自己预想中的一样,他之所以急着想进入县衙大牢,就是想找到惠安国此人。

    本来,刚来大牢的时候,朱慈烺还是大为失望的。这个惠安国并不在这里,他还以为惠安国也和水南春一样死了。

    水南春的状词写的极为详细,将他与惠安国在雄县大牢内的事一五一十的写在了血书之中。

    如今朱慈烺主动表明了身份,惠安国惊疑不定。而狱卒看到旺财倒在地上的时候,慌忙去找平县令去了。

    平常深得知消息,急匆匆的从县衙大堂来到了大牢内。而旺财还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平常深大惊:“你、你们想干什么!”

    朱慈烺微微一笑:“这牢里有个老头想杀我的人,我就把这个老头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