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午饭前，杨晨准时回到家中。
穿戴上杨晨带回来的‘苏菲阿姨’后，娄晓娥跟阿霞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兰儿来到楼下餐厅中。
其实吧，除了一开始的不适应、紧张、以及忐忑以外，兰儿没有任何的不适。
“来来，今儿可是我家闺女兰儿的好日子，过完了今天，兰儿就是个大姑娘了，这么好的事情，我们一定得庆祝一下…”
“娄妈，这事儿也能庆祝呀？”
“怎么不能庆祝？别人家我管不着，可是咱家必须庆祝。兰儿，你想呀，这是你成长过程中必须经历的一个环节，今儿是第一次，所以我们必须要刻苦铭心。”
语落，娄母亲自拉着兰儿坐到她身边。
看向餐桌上的菜品，只见有当归生姜羊肉，炒猪肝，红枣排骨，黄豆雪梨炖猪脚，炒菠菜，以及胡萝卜丝。
兴许兰儿不清楚娄母为什么要这么这些菜品，可是杨晨却心照不宣道：“这些食材都是用来补血养血的。”
由此可见，娄母也是打心眼里的疼爱兰儿。
见娄母一个劲的给兰儿夹菜，阿霞有些小吃醋道：“娄妈，兰儿姐姐碗里都快装不下了，阿霞碗里还空着呢。”<b />
“呵呵，你也多吃，再有两年啊，等你初长大时，娄妈也给你做一大桌好吃的。”
“嗯嗯，谢谢娄妈。”
兰儿初长大，娄妈借口还要庆祝一番。
看起来有些小题大做，实际上这就是生活。
因为关心，因为呵护，所以娄母把兰儿跟阿霞都当成亲生女儿般疼爱。
这种母爱也是杨晨无法给予二女的。
这样的日子也叫生活。
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中，时间进入64年的十二月份。
这一天拉完粪车后，许大茂没有立即返回四合院，反而特意赶到正阳门街道办事处找刘主任。
“许大茂，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刘主任，算算日子，我拉粪车也即将年满三年了，您看对我的处罚是不是可以取消了？”
“恩？你这两年多以来倒是表现得不错。好，我会跟派出所方面联系，并尽快取消对你的处罚。”
说到这里，刘主任又顺手找出许大茂的个人档案。
“许大茂啊，你以后有没有什么想法之类的？”
“当然有，我得尽快找一份(babj)体面的工作，然后赚钱，再赚钱……有了钱以后，我一边治病，一边再找个媳妇，争取三年之内生个大胖小子。”
刘主任果断答应取笑针对自己的处罚，这让许大茂立马身心激动起来。
说到未来，许大茂还满心憧憬不已。
“许大茂，你别嫌我啰嗦，我说句实话，就你这工作档案上的不良记录，除非你家关系硬，恐怕你很难找到一份能够养活你自己的工作。”
许大茂的答案上有两大污点。
第一个，未成婚之前乱.搞男女关系，游街示众三日以示惩罚；
第二个，以有妇之夫的身份调戏良家妇女。
这还是李厂长不想因为许大茂的事情给轧钢厂带来不好的影响，否则的话，他一定会这么写到：“深更半夜潜入别人家，并企图实施强.奸行为。”
“刘主任，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吧？再者说了，我已经悔改了，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怎么的也应该给我一个机会不是？”
“怕是很难哦。这样吧，你一边拉粪车，一边抽空去找找工作，如果实在是找不到，这拉粪车的工作我也给你留着。”
其实吧，刘主任没有说出口的是，你小子除了拉粪车，你还能干啥？要不是看在你小子年轻力壮，腿脚好使的份上，就这工作也轮不到你许大茂。
许大茂没有把刘主任的话当成一回事儿，反而兴致勃勃的离开。
从第二天开始，许大茂开始去到城里面找工作。
按照许大茂三杯敬酒方式，首先去找以前喝过酒，且有一定身份与地位的人，并拜托他们帮忙介绍工作。
焦急却耐心地等待了三天后，还真有一个人给许大茂介绍了一份工作。
然而，当许大茂带着个人档案去报道时，对方却立马翻脸不认人，而且还臭骂了许大茂一顿。
身心狼狈的离开，继续回家等待，然而半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一个人联系过许大茂。
这条路走不通，许大茂决定走第二条路，那就是送礼求工作。
只是钱票从哪儿来呢？以前吧，许大茂还能依靠他爹他妈，也就是啃老。
可自打知道许大茂患有不育症，且难以治愈的事实后，许大茂的父母决定有生之年一定要‘老蚌生珠’。
无法啃老，大院里也没有人愿意借钱，许大茂只能退而求其次，在不送礼的前提下四处去找工作。
可是，社会与现实再一次教育了许大茂，只要需要个人档案的地方，只要看到档案上两大不良记录，用人单位立马变脸送瘟神。
倒是有地方不需要看个人档案的，比如说工地之类的。
然而许大茂又自认为他不是板砖的那个材料。
找不到工作，期间还得面对许多人的白眼与审问，渐渐的，许大茂开始怀疑他自己。
这一天中午，见杨晨坐在门口晒太阳，许大茂主动贴着脸找上门来。
“小晨，闲着呢？”
“哟？许哥，这是找我？”
“小晨，你认识的人多，人缘好，关系广，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份工作？”
杨晨知道许大茂最近一直在找工作的事实。
“恩？轧钢厂怕是不行，李厂长有言在先，对许哥你也是永不录用。然而别的地方？许哥，我额外问一句……你那档案上没有不良记录吧？如果没有，这事儿我应下了。”
杨晨没有明确拒绝，反而果断答应了。
可这里面是有客官条件的。
这也是杨晨说话办事的高明之处。
“那个，小晨啊，如果有污点不行吗？”
“许哥，你这就让我为难了，我是不介意，可是人家用人单位肯定会有所顾忌的。”
“哎？那，算了吧，我回去了。”
许大茂不愿意过来求杨晨帮忙，如今最后一根稻草也丢了，以至于回到家中后，丢魂落魄的许大茂直接闷头倒在木板床上。
“啊！我有污点，爹妈不待见，大院里的人也讨厌我，正阳门这一带的人也用有色眼镜看我，就连那些小屁孩见了我也跟躲瘟神似的躲着我……我许大茂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还找个屁的工作，与其处处碰壁，倒不如继续拉粪车，至少饿不死不是。”
从怀疑自我到怀疑人生，许大茂前前后后用了约莫二十天时间。
自杀？许大茂至今也没有想过。
活着？那得吃饭吧。
要想有饭吃，就得工作；要想工作，既然找不到，还得继续拉粪车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