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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厉总,请你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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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黛汐胃里翻滚着,几欲呕吐,“滚开啊!死肥猪!你他妈的瞎啊!我不是古月,我……”

    开门声传来,舒窈从卫生间走了出来,随意的摆弄着长发,妆容又恢复了之前的精致。

    看着地上的这一幕,舒窈故作惊讶,“哎呀,这是怎么了?这是谁家的小姐啊,怎么这么不自重呢。”

    舒窈加重了‘小姐’两个字,就是故意刺激唐黛汐。

    然而此刻的唐黛汐哪里还有心思管她是不是在取消自己。

    “贱女人!我要报警!!你给我等着!”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这么的趾高气扬。

    舒窈茫然的眨眨眼,“报警?”嘲讽的冷笑一声,舒窈挺直腰板,随手甩了下长发。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些人都是你找的吧?你觉得警察叔叔会来吗?”

    “古月!宮小姐!我错了,你救救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求求你,救救我……”

    嘴角闪过一抹阴厉,舒窈转身打开门。

    侧身看着地上缠绵的两人,舒窈眼中一片冷寂,“好好享受吧!”

    “古月!会古月,你不能走!你不能走!”

    ‘嘭’一声巨响,门板隔绝了一切的声响……

    靠在墙上,舒窈全身一阵酸软,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气。

    唐黛汐啊唐黛汐,这是你自找的。

    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自己挖的坑终究是要埋了自己!

    咒骂声逐渐微弱,皮肉撞击声,嘶哑的喊声,男人的喘息声,一声一声的传来,直到最后彻底没有了一丝声响。

    打开房门,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

    舒窈皱着眉拿起架在门口的手机,冷冷的看了眼床上的‘惨状’,一声冷哼便扭头离开了。

    躺在床上,唐黛汐仿佛死过一般,呼吸微弱。

    身上的礼服被撕碎,唐黛汐全身痕迹斑斑,尤其是腿间更是惨不忍睹。

    身旁,陈总肥胖的身躯,活脱脱一只大肥猪,全身都在泛着油光,幽幽的冒着绿色的恶臭味道。

    “呕!呕!!!”

    忽然翻身,唐黛汐趴在床上吐的天翻地覆,眼睛都在冒着白光。

    被这个猪上了!

    一想到刚才的画面,唐黛汐肯不能将整个胃都给吐出来。

    全身如同被一万只蚂蚁啃食,眼泪顺着眼角毫无预兆的滚落。

    蜷缩在地上不知道沉寂了多久,唐黛汐忽然抬起头,夹泪的眼中满是狠厉。

    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唐黛汐缓慢的走到桌前,拿过桌上的刀子转身走到了床边,朝着陈总的心口刺去。

    刀子距离陈总的心口只有半公分,唐黛汐忽然松开了手。

    不,这个男人还不能死!

    该死的人是舒窈,她要先把舒窈弄死,然后再把这个男人大卸八块。

    她要一块一块的将这个男人身上的皮肉削下来。

    拨出一个号码,很快有人就有人跑来,给唐黛汐送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不顾一切代价找到舒窈!”

    “是!”

    舒窈刚走出酒店,喘了口气,一声厉吼从身后传来。

    “舒窈!”

    转身,一道宽厚身影便朝她走来,寒气紧随而来将她包裹。

    下意识的后退,人就被他按住了肩膀,“你去哪了!”

    面对他的冷声质问,舒窈只觉得可笑。

    往后撤着身子,舒窈语气疏远,“厉总,请你自重。”

    “自重!”他凭什么要自重,他找了她五年,凭什么要自重!

    拉着她的手腕,厉正熙几乎是用拖着将舒窈拉向了早已等候多时车子。

    “厉承乾,你松手!神经病,你又想干嘛!”

    猛然回头,厉承乾脸色阴沉,“干你!”

    说完,他直接弯腰抱起舒窈扔进了车里,厉承乾紧随进入。

    车子启动,舒窈恐慌的捂着坦露在外的肌肤,忌惮的看着咫尺的他,“厉承乾,你这是绑架!是犯法!”

    “呵~”一声嘲讽,厉承乾扭头,黑眸积蕴着漫天阴郁,“我带我老婆回家,犯什么法?”

    “谁是你老婆!”舒窈满脸嫌弃,“你老婆是唐黛汐!”

    他眼色越发冷鸷,“我老婆是舒窈,五年前离开了我。”

    他说的轻巧,离开了他?可是那是她几乎是用命换来的。

    他怎么有资格把这件事情说的好像很是她的错!

    一道手机铃声打破了冰结的气氛。

    看了眼手机,是顾思元,舒窈立马划开了手机。

    声音与刚才的截然不同,舒窈柔声开口,“阿元。”

    她刚喊出口,电话那头顾思元还没有来得及张口,手机就被厉承乾夺走。

    舒窈表情一顿,随即朝着厉承乾伸手,“把手机还我,我要下车。”

    手机被他随手扔在后座,厉承乾身子往前一探,将她压在座椅,冷冷开口,“阿元?叫的够亲热啊。”

    舒窈嘴角轻扬,好不怯弱的对上他的眼眸,“所以呢?厉先生,我怎么喊怎么叫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吧,跟您有一毛钱关系嘛?”

    他忽然伸手,一把掐住了舒窈的下巴,“你说呢?我是你老公,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面露惊诧,迟疑片刻,舒窈忽然嗤笑一声,“老公?厉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五年前,你的老婆已经被你逼死了吧。”

    “只要人没死,你就是我的妻子!”

    他说的理所当然,好像五年前她就该死。

    车子启动,刚绕到酒店门口,顾思元从酒店里跑了出来。

    舒窈立马摇下车窗朝着顾思元远远招手,“阿元,我在这里,阿……”

    “只要我不放手,你生是我厉家人,死是我厉家鬼!”

    他字字带刀,深深刺入舒窈的心里。

    痛意令她心里泛起了涟漪,可是表面上,舒窈却冷冷发笑。

    “厉总,厉先生,您真有意思,我跟你很熟吗?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冰冷的比窗外下起的秋雨还要刺骨。

    厉承乾脸色阴沉的望着她,无声的凝视中,他漆黑的眼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积蕴。

    最终,厉承乾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发动汽车继续往前驶去。

    流线的车身与万里星空照相辉映,直到熟悉的街景出现在眼前,舒窈忽然直起身。

    “厉承乾,你想带我去哪?”

    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厉承乾面色紧绷的把着方向盘。

    好,不说话,你最好一辈子都不说话!

    心里冷哼一声,舒窈扭头看向了车窗外。

    这座城市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都是一样的繁华,从未因为一个人的消失而有动摇。

    城市百年风雨,人短短数十年对于它而言只不过是匆匆过客。

    五年前,她被他狠心丢弃,甚至连一具全尸都不给她留下。

    五年后,她涅槃重生,心中除了恨便再无其他了。

    说来也是一场悲剧,她是他的妻子,结婚三年,她除了跟他一起出席各种活动外,他从未将她当做妻子,而只是一枚棋子,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

    看着车窗外不断闪过的风景,此刻他就坐在她身旁,用一种受害者的态度来质问她。

    多讽刺。

    嘴角闪过一抹嘲讽的冷笑,他到底凭什么以为自己有资格过问她的是与非。

    黑色的车窗中倒影着他的轮廓。

    不得不承认,他很帅,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她的审美都在告诉她这一点认知。

    空气忽然稀薄了起来,空气中尽是他的味道,令她感到窒息。

    忽然车窗开了一条缝,初秋的夜风灌入,吹散了她心底的阴霾。

    不是不搭理她嘛,又何必给她开窗。

    口是心非的男人!

    越想越气,舒窈靠在座椅上,看着外面飞速驶过的夜景,迷迷糊糊陷入了睡梦中。

    直到人被一股力道猛然抱起,腾空的瞬间,舒窈张开来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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