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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与鬼做交易
    我将气鼓鼓的臧飞鱼拉到一边,然后对那暴怒的鬼魂,劝解道“我认为你应该高兴才对。”

    “改了姓又怎么样,那不还是你儿子啊。又不是你老婆给你带绿帽子,让你喜当爹!这么想想你是不是舒服多了?”

    听我这话,臧飞鱼目瞪口呆。

    而那鬼魂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绕晕了,趴在地上思考人生,半天没吱声。

    “让你老婆回来,儿子改姓这事我搞不定,说点能搞的!”

    见他不说话,我担心时间长了房东受不了,就催促起来。

    “不行,这是我的第一个条件,我要我的儿子!!”鬼魂猛的抬头来。

    “尼玛,还第一个条件!行,那你说说你第二个条件!”

    “我的脑袋被砸烂了,哪怕是我死后变成了鬼魂,也要日夜遭受痛苦。我要一颗完整的脑袋!”鬼魂提出了第二个条件。

    “你的身体都被火化烧成灰了,谁能帮你改!”

    妈的,这家伙提出的两个问题,一个比一个难!

    “我就这两个要求,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凭什么要求我离开。”

    “你帮不了我,那我就要报复,大不了我们就同归于尽,反正你们昨天也耽误了我的机会!”

    鬼魂怒吼起来,又要开始折腾房东。

    昨天的机会?

    我一愣,一拍脑袋,懊恼的想到,我怎么忘了这事呢?

    我这个胳膊上还留着鬼爪印呢,要是从他这里探知一点消息,我也也好对症下药啊!

    “这样,只要你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进入那道城门,那道城门里有什么,我就帮你解决你的两个需求。你看如何?”

    想了一下,我决定与这半头鬼做个交易。

    除了那些地府不收的孤魂野鬼,许多鬼魂滞留人间,多数都是因为执念或者怨念。只要能够帮他们化解,一般鬼魂都会选择答应。

    这刘元庆的鬼魂,之随意纠缠房东,主要还是因为租赁了房东的店铺,导致殒命。再加上鬼门又正好开在这里,昨天晚上房东又刚好在现场,所以刘元庆的鬼魂,就盯上了房东。

    但是从根本上来说,房东其实并不是刘元庆的执念,他真正的的执念,就是他提出的那两个问题。

    即使他上了房东的身,最后也无非是折腾房东帮他解决那两个需求而已。

    所以我并不担心他不同意我的交易。

    所以得到我的承诺之后,刘元庆的鬼魂欣然答应。

    “帮我把你爸爸扶起来吧,暂时没事了!”

    我与刘元庆做完约定之后,他也就不再折腾房东了。房东的身体逐渐平稳下来,变回了他自己原本的样子。

    “什么叫暂时没事了,那个混蛋还没有离开吗?”

    臧飞鱼的适应能力极强,经过了最初的恐惧后,居然能够从容面对,这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约定还没有达成,怎么可能离开,只是不会再去折腾你爸爸而已!”我摇了摇头说道。

    “你不是会法术啊,直接把他赶走不就行了!”臧飞鱼不满的说道。

    “那怎么行!就像是你们警察办案一样,即使明知道那人是坏蛋,没有证据也不能随便抓人。”

    “我们做阴行的,哦,也就是从事与死人相关职业的人,最注重积阴德,平白的打散人家魂魄却是最损阴德的。”

    “再说了,冤家宜解不宜结,这鬼魂啊本身阴性之物,极其容易产生怨恨,一旦结下仇怨,有可能就是纠缠几代人的事情,这可比千日防贼更可怕!”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能下死手的!”

    这房东死重死重的,尤其是这种鬼上身之后  ,我和臧飞鱼两人抬,都累的要命。将他放到椅子上之后,我接着喘气的机会,给臧飞鱼解释了一下。

    “那怎么办?他怎么还不醒?”

    紧张的时刻过去后,臧飞鱼又不喊房东爸爸了。也跟我一样,靠在一个柜子上喘着气。

    也知道是以为之前吓的,还是热的,臧飞鱼身上的衣服湿透了,粘在身上,看的我这种小童男,心脏砰砰直跳。

    臧飞鱼一开始没有觉察,但是当说完之后,见我半天不回答,眼睛盯着她的中三路一眨不眨之后,脸上顿时出现薄怒和羞恼,呵斥道“往哪儿看呢,小小年纪,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什么叫不是好东西,这是人类的本能反应!人人都向往美好的事物,难道有漂亮的花朵在你面前,你会不看?”

    “油嘴滑舌,这是一回事吗!人与动物的区别就在于知道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

    尼玛,这是在骂我畜生吗!

    “我只看没动手,再说了,这说明你有魅力,如果没人看你,或者男人都不看女人,红粉皆骷髅,那人类怎么繁衍!”

    “你还想动手,我让你繁衍!”

    臧飞鱼这下是真怒了,袖子一撸,就对我“动手动脚  ”。

    “哦噢,不要乱动啊,这碗里的水,是救醒房东大叔的关键!”

    我赶紧将刚才房东喝剩的水碗端了起来,挡在了身前。

    “你给我等着,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臧飞鱼恨恨的撂下狠话,终于停下手来。

    我面容一肃,端起水碗喝了一口,然后一跺右脚,张口向房东猛的喷了过去。

    如此三番过后,这才放下水碗,右手捏法决,在房东的额头猛的一点,呵斥道“醒来!”

    “哎呀,我的头怎么这么疼?”

    “我,我这头上怎么流血了!”

    房东一转醒,就感觉身上不大对劲。

    随即又想到了重要的事情,流血都顾不上了,连忙问道“那鬼呢,赶走了没有?”

    “你先去医院,把脑袋上的伤口处理处理,回头我再跟你说这件事!”

    现在都已经折腾的大半夜了,我是又累又饿,想赶紧把他们送走,我也好休息一下,有啥事明天再说。

    只是房东还不肯罢休,抱着脑袋追问个不停。我被他问的烦了,刚想要告诉他的时候,臧飞鱼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吃了!”

    “你,你等着,我马上回去!”

    臧飞鱼抓起电话往耳边一放,没过两秒钟,就惊叫起来。

    匆匆挂掉电话,然后一脸紧张的看着我,问道“你弄的那个黑鸡蛋,万一要是被吃了会怎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