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为蛊虫的事,京城闹得人尽皆知,很多人都觉得是上次连环杀人案的帮凶回来报仇来了,所以才搞出这件事来的。
皇宫里。
皇上听到那些传闻怒火中烧,大殿之上无人敢吭声。
一片死寂。
余承尚心头咯噔一下,他本以为只有余琬兮一人被蛊虫祸害了,没想到竟然又出现了两位受害者,一位还已经死了。
顿时心跳的飞快,前天他竟然还傻到跑去鄢王府闹事,现在完了,真的是彻底完了,他们静安侯府说不定会出大问题。
就因为余清央直接给自家姐妹下了蛊虫一事,该死的,王爷肯定不会轻易放过静安侯府的。
虽然他娶了余琬兮,但是自己跟余琬兮的关系很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水货不如的地步,要是静安侯府遇到了什么麻烦,他肯定不会帮自己的。
如此,余承尚突然埋怨起余清央来了,他之前一直以为她是个乖女儿,听话懂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京城亦是小有名气的。
但是谁知道她为了对付她的大姐,竟然勾结了南蛮人,如今事情都闹大了,完了。
见余承尚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皇上道:“余大人,听说你的二女儿之前用蛊虫伤了鄢王妃,这件事你可知情?”
他这不是明知故问么,那件事是发生在静安侯府的,皇上之前就已经听说了,现在问他不过就是想让其他大臣也了解一下内幕。
那些大臣一脸震惊,显然是不知道的。
余承尚连忙跪了下来,“启禀皇上,之前小女也是被人骗了,不过就是小孩子家家闹着玩的,她没什么坏心思。”
众人闻言顿时深吸一口气,他们早就听说余承尚宠妾灭妻,对原配的妻子的女儿真是是如草莽,而对平妻的女儿爱不释手,恨不得将自己的血肉都隔给她喝。
如今一见,果然如此,那蛊虫可是会要人命的,没想到他竟然还在一个劲的给他的小女儿开罪。
说什么之是,小孩子闹着玩的,这要是闹着玩,还如此恨毒,那要是认真了,岂不是得上天。
大学士忍不住的道:“侯爷怕是拎不清的,你那二女儿如此歹毒,竟然敢给自家大姐下毒,而且还是要人命的玩意儿,你竟然还有脸说是闹着玩,你家闹着玩给人下蛊?若是如此,那我岂不是也可以跟你这样闹着玩?”
见大学士先开了头,那些之前看余承尚不爽的大臣,纷纷道:“是啊,侯爷的家教实在是令人堪忧啊,且现在鄢王妃还是皇家人,您女儿如此拎不清,还敢下毒,可是藐视皇权?”
余承尚瞪大了双眼,立刻解释道:“你莫要胡说,我对皇上的衷心日月可鉴,怎可能藐视皇权,都说了是我小女儿不懂事,被人利用了,她也没想到蛊虫如此毒辣,她也是受害者。”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对余承尚嗤之以鼻,他的脸皮实在是太厚了,简直厚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竟然将施虐者当成受害者,看来鄢王妃以前在静安侯府过的很惨。
众人开始同情起余琬兮来,有如此拎不清的父亲,真是可怜。
也不知她以前是如何过的,难怪小时候会走丢了,怕就是余承尚故意让人弄丢的吧。
皇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目光森冷,努了努嘴,“静安侯教女无方,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来了,老老实实的在府里待半年,减你一年的俸禄,倘若查证余清央要是勾结南蛮人,你的乌纱帽也休想再要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这次余承尚怕是真的将皇上得罪的死死的。
谁让他方才如此拎不清的,也是活该。
面对余承尚被处罚了,很多大臣纷纷暗自叫好,特别是那些早就看不惯他的大臣。
余承尚跪在地上,闻言直接晕了过去。
皇上摆了摆手,让人将他抬回去。
随后便下了早朝。
不过他将邓卓沨喊到了御书房内。
“你说会不会是那些没有抓到的南蛮余党,为了救出太子,故意制造的事端?”皇上道。
邓卓沨想了想,“有这个可能性,不过儿臣想还有一个可能性就是他们本就是利用了太子,并不是真心要跟他合作的,一旦他出了事,他们并不会救他,而是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
皇上沉默了片刻,“继续说。”
“之前在云安城的时候,儿臣就觉得那些南蛮人另有目的,并不只是想跟太子合作,虽然他们炼蛊的时候都是派了两边的人一起,但是儿臣发现,那些南蛮人似乎会自己单独行动,比如他们会另外勾结朝中势力。”
此话一出,只听到砰的一声。
皇上用力的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铁青着脸道:“你的意思是朝中还有人跟南蛮人勾结到了一起?”
“是的,儿臣已经查到了,不过有两名大臣跟他们勾结到了一块,但是他们最终的就是引战。”
皇上胸口此起彼伏的,铁青着脸听邓卓沨讲完。
“引战?”
邓卓沨继续道:“是的,他们想要制造更多的混乱,要是南蛮的益王因此得利,一举拿下咱们朝云国,到时候那两位大臣也会跟着得到更多的好处,比如那个金矿里的金子。”
“好啊,没想到朕竟然养出两个白眼狼来了,说,那两位究竟是谁?”
邓卓沨道:“太子太傅,振威大将军。”
皇上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厉害,不愧是南蛮的益王,竟然连朕的文官跟武官都收买了,来人,给朕···”
邓卓沨拦了他一下,道:“父皇,此事还不可张扬,儿臣另有打算。”
皇上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打算?”
邓卓沨一个快步上前,凑近皇上小声的说着什么。
很快皇上的神情从眉头紧缩,变成了眉开眼笑。
“很好,你果然是朕最骄傲的儿子。”
怎么又说到这个话题上来了,邓卓沨就怕他又提起余琬兮的事。
道:“儿臣先出宫办事。”
皇上对他很是满意,自然应了,“你先回去。”
直到邓卓沨出了宫门,这才松了口气。
今日真是太险了,差点又要跟父皇吵一架了。
回到府里,邓卓沨这才知道余琬兮那个家伙又不老实了。
还没回到院子,就直接坐上马车去医馆。
“余琬兮。”邓卓沨阴沉的声音在余琬兮的头顶响起。
余琬兮本是在跟人吹牛,突然听到这声音,顿时猛地一缩脖子。
药童们也很识相,见情况不妙,趁机开溜。
余琬兮缩着脖子回头看向他。
“夫君你来了。”余琬兮甜甜的道。
天知道她此刻有多慌张。
邓卓沨直接上手就揪住她的后领,“老实点,皮痒了是不是,今天早上本王出去的时候,你是如何跟本王保证的?”
余琬兮就想一只企鹅,被揪着出了医馆。
乖乖的上了马车。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揪着我,以后我在其他人面前的威严都没了。”余琬兮想着,她不要面子了吗。
邓卓沨冷哼了一声,“你还要什么面子,帮着纱布到处跑很光荣,很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