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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命运
    到了牌楼附近,冯时夏拉住了已经兴冲冲要往布店进去的孩子,她那一大箩床单、帽子和衣服都没缝呢,她是真不想再进去了。

    转去上回买麦芽糖的店重新买了一大罐5斤,厨房里的麦子芽都还没长出来,离熬糖更是还早得很,这之前都还得暂时在这家代替。

    搜罗物资的任务交给了混混,她也没别的什么逛街的目的了,除了仍去面摊买了份面汤给狗,后边干脆就跟着屠户哥他们的安排来了。

    只是走在路上,她回忆起自己拿出麻花纸包给“哪吒”,对方那个如第一次腼腆害羞的表情,以及面摊上隐隐还飘散的中药味,不免又叹了口气。

    这都十几了,也不知他们家谁生病了,只能让这一老一出来做生意。也不知他们每日的收入能不能维持得了这医药费。

    想起自己刚来时家伙煮饭的样子,想起黑仔破旧的衣裳和光着的脚,想起老人家里顿顿的豆粥掺土豆,想着“高中生”明明是上学的年纪却时常出来兼职,屠户哥还年轻得很却耍得起一手格外熟练的屠刀,赶车少年每日早出晚归不知为何奔波,甚至混混,她其实看到他第一回拿到那3枚铜币时眼里闪过的水光。

    自古以来,底层人民想要生存都是这么的艰难。

    今有了两个大哥哥,家伙和“肚妆走累了就有人抱一会,俩人更是兴奋得不要不要的,一路上四人笑着闹着甭提多开心了。

    好在,好在,他们并不深陷此间苦楚,都还认真努力地生活着。

    只是,她之前好不容易带着俩娃子躲开了算命摊,没想到,今却被他们一行中最有学问,最不该迷信的“高中生”带进了圈。

    她又听不懂,只看着“高中生”十分积极主动地坐上前去仔细让那瘦长脸、皮肤干瘪、皱纹满面的黑瘦算命先生好生算了一卦。

    那人好生瞧了“高中生”半晌,接着问了几句话,又从一把写了字的纸片上让抽了一张。

    之后便神叨叨地闭眼念念有词了一番。

    只是明明瞧着屠户哥听罢是一脸高心模样,“高中生”却有几分沉重,所以,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屠户哥憨笑着数了30铜币给那摊主,“高中生”虽然皱皱眉一脸不太满意的样子却也没坚持拒绝,冯时夏心想这要是留着买斤肉回去吃一顿该多好啊。

    啊,他们家本来就是卖肉的,好吧,可能不稀罕。

    估计是那摊主瞧着他们出手“豪爽”?笑眯眯地指了俩孩子着什么,甚至要抬头往自己这儿看来。

    这可令得冯时夏大惊失色,拉过俩孩子就背身面向大街中心,不再往里瞧。

    虽然她心里极度不信这些个神神鬼鬼的,可如今自己这副样子,这身体原来的妹子也不知在哪,如何了,要是心里半点不忐忑心虚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哎呀呀,娘子别躲嘛,是好事嘛,我瞧着你娃子面相好着类,就是有一个有点问题,你听听我的法子化解化解,可不好么?”摊主还是第一回见这样不待见自己的。

    赵弘诚虽然有点想知道后情,但见阿姐那避之不及的反常模样,着实不好劝什么。

    阿姐本来性子和行事就与常人不太一样,可能她这会儿就是不想算这些吧,其实他也不是很信这个的,要不是子秋闹着非要来算,他也不会起这心思,要他,一千道一万,万事还得靠自己。

    于是,便了几句圆场的带着冯时夏他们离开了。

    俩大孩子带着俩孩子又玩了一次赢鸡的游戏,甚至连“高中生”都破例下场玩了一局,幸好他那局纯属就是交钱参与,否则和他排到一起的那些个孩子都要哭死。

    冯时夏的心思还有些陷在刚刚的情境里,一时也没得心思给俩孩子指导,便没参与,由得他们自己决定判断下场时机和其他孩公平竞争了一次,到底是缺乏经验,都输了,白白交了一枚铜币。

    可好在俩孩子上回已经赢过一次了,奖品也都有,便没有显得特别伤心。

    只是“肚妆那孩子十分豪气地从包包里掏出自己的钱袋,在周围人震惊的目光下就要自己再来一局,便是家伙也被他哄着去摸胸包了。

    冯时夏简直了,一手夹一个,再次把俩孩子给直接抱走了。她都有点怀疑自己没有先给他们树立正确的金钱观念却给了几个孩子钱是不是害了他们。

    还有村里的那几个,大男孩她不太担心;胖墩完全是个吃货她也不太担心,大不了就是花光了钱胖几斤;黑仔拿着钱会怎么样她不知道,但他毕竟常在村里,估计没多少机会花钱;唯独“学委”却很可能是经常外出上学的,会不会跟熊孩子一样拉帮结派出街去逍遥,她就很没底了。

    要是也是买点糖就罢了,若是跟“肚妆这样沉迷花钱玩游戏,甚至带点这种赌注兴致的,那她就罪过了。

    她打算下回找那孩子问问,看看钱少没少,花哪去了。

    “豆子,你怎么有钱啊?那钱袋谁的?”卫子秋惊叹着追问,就是他曾经见过的家境还不错的孩子,除了穿戴好一些,这般大的,也没有几个身上带钱的。

    “夏夏给的啊,我还有好多钱钱的,都在家里。袋子也是夏夏做的,阿元也有的。”豆子理所当然地回答。

    于元应和般地掏出自己的钱袋给两个哥哥看,晃得叮叮当当的。

    卫子秋和赵弘诚对视一眼,都不知该什么好了,只道“娃子不能随便自己花钱,要听爹娘的。快收起来,可不能弄丢了。”

    “我都有听夏夏的。”于元很乖地表示,好像刚刚被豆子一撺掇就要摸钱袋的不是自己。

    “我也听的。”讪讪地塞回钱袋的豆子觑着冯时夏的脸色心着讨好道。

    今日的大戏围观的人更多,赵弘诚跟在几人后边红着脸插队到了最里圈,好在他脸黑,看不太出来。他对这个是不怎么感兴趣的,奈何阿姐和秋都有兴致,更别俩孩子了,正七零八落、津津有味地跟他们讲着前两日的故事。

    怎么看都不和谐的奇葩五人加俩狗子组席地坐在冯时夏惯常坐的角落,一时竟也不知是看戏的多还是看他们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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