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凌云遮忽地敲了下自己的脑袋,他是见了鬼还是被迷惑了,怎么会想出如此的天方夜谭来。
程蕙心“”
总觉得大佬越来越奇怪了。
就在程蕙心咬牙坚持的时候,凌云遮状似无意地问道“你腰间坠的石头倒是挺特殊的。”
“哦,你说这个啊,”程蕙心看着黑黑沉沉的石头,笑道“算什么特殊,不过就是个奇怪的石头,丑得很。”
凌云遮“!!!”
他脸上肌肉绷紧,眼底飘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你既不喜,为何不丢了。”
程蕙心当然不能说这是刺客落下的不能丢,还要当做诱饵引出刺客,她绞尽脑汁编了个理由,“我就看这石头怪可怜的,就自个黑不溜秋的,放在地上也是碍眼,还是挂着吧。”
凌云遮深吸一口气,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现在就弄死程蕙心!
这石头哪里丑了,分明是内敛光华,鎏金其中,乃是一等一的玉石!
程蕙心就是不识货的蠢人。
当凌云遮手臂肌肉紧绷时,程蕙心从善如流地松开手,避免了再像上次一样,摔个狗吃屎。
大佬的心思,你别猜,躲着点就完事。
凌云遮杵着柳木坐回木藤榻上,闭目沉思,一点都没有想搭理程蕙心的意思。
“殿下,那你好好睡,我先回去了。”
程蕙心跑得飞快,就怕大佬一个想法不对,又要恶声恶气的。
回宫的路上,程蕙心听到前方两个宫女在说关于香分的事情,不由留了耳朵听着。
“听说昨日那香分被人绑着巡完整个皇宫,丢了好大的脸面,回到披梅殿就要上吊自杀呢,被贵妃娘娘拦下来了。”
“人人都说披梅殿内是最重规矩的地方,想来不过也是做给外人看的,不然那香分怎么敢在凤鸾殿前口出秽言、大闹不止。”
“不会吧,往日我见贵妃娘娘一言一行都是好的,对于犯错的皆是严惩不贷,想来该是香分仗着贵妃娘娘的名头在外面横起来。”
“香分既有胆子闹,定然是后面有人撑腰,不是贵妃娘娘那是谁?我倒觉的皇后娘娘是个菩萨心肠的,要是由她来掌宫,咱们这些人也能好过”
知道梅贵妃完美无瑕的美名也有了污点,程蕙心心里平衡很多。
候嬷嬷定是使了把力,不然也不会传播如此之快。
刚回到抚痕殿,晴光就急忙忙地迎上来,“郡主,皇后娘娘方才打发人来请,催得紧,奴婢正找你呢!”
这个点该是满宫嫔妃请安的时候,催得这般急忙,是出事了?
凤鸾殿内安静无比,没有程蕙心想象中的莺莺燕燕、香脂红粉,皇后坐在上首,神态有些许不虞。
她一瞧见程蕙心进来,便招着手让她上台阶来。
贵妃榻上的小几早就摆满了各式甜品、零嘴,甚至还有新鲜的荔枝。
皇后亲手剥了一个荔枝送到程蕙心的嘴边,“快尝尝,这是晨时刚送过来的,最是爽口了。”
鲜甜无比的汁水在口中爆开,程蕙心脸上不自觉带起一抹笑,她吐了核,“二娘方才进来瞧着叔母不甚开心,是有何困扰之事?”
昨夜陛下刚赐了冰绸、又在凤鸾殿内过了一夜,皇后该乐得敲锣打鼓,怎么就一副心情不愉快的样子?
皇后牵起一抹奇怪的笑,像是强硬挤出来的,“方才澄湖的侍卫来报东珠被打捞上来了,陛下已经赶过去了。”
“打捞上来了??”程蕙心不可置信。
东珠再大那也只是一颗珠子而已,掉入澄湖内就跟进了沙子一样,要找到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皇后也觉得难以置信,可事实就是如此,“据说是东珠忽地在湖中发光,那些侍卫们才找到,现在宫中都传闻是五公主对陛下的孝心感动上天,才降下光泽。”
程蕙心“”
她深刻的怀疑,不会是梅贵妃见香分的事情闹得大,就想出了用五公主来做掩盖,可东珠出现的时机也太巧了吧。
除非程蕙心眸光一闪,除非东珠根本就没有丢过,一直都在五公主手里。
皇后也是同样的想法,所以才散了嫔妃,打发人请程蕙心过来,她紧紧地握住程蕙心的手,“二娘,你还记得落水那日的事情嘛。”
梅贵妃这么多年来言行得当,好不容易有香分这个把柄落在她的手里,她不知道有多开心。
可不等她开口让陛下做主,就听到了五公主孝心动天地,寻到东珠的事情,当时她的心就凉了半截,果然陛下一下朝就直奔披梅殿,一直到现在都未出来。
皇后迫切的希望能在程蕙心这得到一星半点的话,就可以戳破那对母女的谎言。
程蕙心深深地凝视皇后,直到皇后慌乱的神态渐渐安定下来后才开口,“叔母,不说我记不记得当时的事情,就算我记得去找叔父说了又如何,东珠的事情叔父早就有了结论,多说无益。”
东珠一事昭帝明显偏向了梅贵妃那边,再加上五公主一直以来的缠绵病榻,和孝心动天的言论,这样的强心针打下来,昭帝哪里还听得进去别人的话。
何况她和皇后现在能得昭帝几分眼看,不过是因校场一事被昭帝屈冤,她受了伤才得来的。
这样的愧疚能坚持多久?
皇后面容有些僵直,心中涌上几分后悔,当时东珠之事她明知其中有鬼,却因为自己的小心思而不去理会,任由陛下对二娘起了厌恶之心,直到事情变得如此糟糕。
回想着这些年来的种种,皇后记起那日程蕙心奋不顾身扑过来护住自己的模样,第一次觉得她是不是做错了。
“叔母、叔母??”
皇后回过神,目光落在程蕙心那双水意潺潺的双眸,和愈发清丽鲜艳的面容,猛地问了一句,“之前叔母给你的胭脂近日不都曾见你用过,是不喜欢吗?”
“?”程蕙心不明白为什么话题跳这么快,懵逼道“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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