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顾梦灵深呼吸,心里告诉自己一定可以,一边暗自给自己打气,她再次在空中画出一个个晦涩难懂的符号。
过了好一会她才敢睁开眼睛。
好在这次结界特别给面子的没有爆炸。
顾梦灵呼出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这时,她才发现,她和夜天孤的手一直紧紧握住。
恰好在这时,夜天孤微微偏头看她,细长的眼眸中笑意深深,他微微一笑,“很棒。”
顾梦灵只觉得呼吸一窒。
顾梦灵感受到了自己飞快的心跳,她有些局促的收回了手,连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
“那什么,天色不早了,快去休息吧。”本来顾梦灵是想要离开的,但突然想到,这里是她的房间啊她走个什么?又硬生生的改成了让夜天孤去休息。
夜天孤淡淡一笑,手指无意识的摩挲了一下。
他也没有在说什么,只让顾梦灵好好休息,注意调理气息之后就离开了。
夜里,顾梦灵纠结的辗转反侧了好久,最后还是疲惫了一天的身体支撑不住了,她这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这个夜里,睡不着的也不止她们。
一个平静的小村庄里。夜天倾的脸色难看的发黑。
“一群废物!”他用力将一个杯子砸到了面前垂头跪着的黑衣人身上,怒吼着,一个女人你们都杀不了,本王养你们有什么用?”
一个黑衣人站了出来,“启禀王爷,那顾梦灵身边有一股及其神秘的力量在保护她,属下本来就要得手了,结果那神秘力量一插手……”
话音未落,领头的黑衣人一动不动,尽管被被子砸的头破血流也不敢动弹,只是把头垂的更低了,飞快打断站出来说话的黑衣人剩下的话,“是属下办事不利,请王爷责罚。”
站出来的人因为看着夜天倾越来越差的脸色,这时才反应过来。
夜天倾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咬牙切齿的开口,“我管你们遇见的是什么,现在,给我滚回去继续跟着那个女人,找个机会,杀了他,如果做不到,下次你们提头来见!”
“王爷不可。”这时一道男声从门口传了进来,夜天倾侧目看去,皱了皱眉,“&nbp;军师来这里做什么?”
来者正是军师敕殺,&nbp;敕殺也没有介意夜天倾语气中的不尊敬,他微微笑了笑,“王爷且听我说。”
敕殺看了看地上跪着的黑衣人,手中捏着的羽毛扇挥了挥,“王爷让他们退下吧,不用继续跟着了。”
夜天倾有些烦躁,但他还是听了敕殺的话,“听军师安排,顾梦灵那边不用跟了,都给我!”
黑衣人唯恐再被殃及池鱼,话音未落,人都消失不见了。
敕殺看了看夜天倾的脸色,还有他有些苍白的脸色,“臣此次前来,也是为王爷解毒而来。”
夜天倾脸色这才好些,他这时语气才转好,“劳烦军师了。”
敕殺摇了摇头,拱了拱手,“王爷言重,这是臣的分内之事。”
说着,敕殺一边帮夜天倾上药,一边和他说话,“王爷可是为了煞罗草之事而想要除掉顾梦灵?”
夜天倾目光阴沉,“那群废物,连个女人都除不掉!”言下之意就是敕殺所说的那样。
敕殺摇了摇头,“王爷这样做不妥。”
夜天倾目光看向敕殺,有些疑惑,“我去禁地并没有找到煞罗草,还被禁地的毒物所伤,依我猜测煞罗草就是在顾梦灵那个女人哪里,如今军师让我不要杀了她,那依军师来看,本王要怎么做?”
敕殺顿了顿,笑得有些高深莫测,“不如化敌为友,收为己用?”
另一边,顾梦灵和夜天孤也准备进宫去探查皇帝的情况。
夜天倾重新坐上了轮椅,毕竟他现在还不能暴露出自己的真实情况,这只会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于是夜天倾带着顾梦灵还有魏闽一同进了宫。
富丽堂皇的皇宫内,侍女们安安静静的垂着头,安静的有些让人觉得冷清。
层层叠叠的帘幔垂下来,夜天倾顾梦灵推着夜天倾的轮椅慢慢走到皇帝床前,魏闽跟在后面,顾梦灵只觉得这样的气氛安静的诡异,人都还没死呢,结果比殡仪馆还安静。
夜天孤看着龙床上干瘦的身影,微微扬了扬下巴,“去看看殿下身体怎么样了。”
魏闽点了点头,往前查看皇帝的情况。
魏闽这才开始探查,一个有些尖锐的声音就插入进来。
“臣拜见寒王殿下。”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国师。
虽然顾梦灵是未来寒王妃,但毕竟还没过门,现在依旧只是武侯府嫡女的身份,所以她安安分分的给国师行了个万福礼,“见过国师。”
国师微微侧开了身子,只受了她半礼,随后也对她拱了拱手,“顾小姐。”
夜天孤挑了挑眉,“国师怎么来了?”
国师笑了笑,“寒王殿下大驾光临,听说还带来了名医,臣这担忧殿下身体,这不,来看看。”
夜天孤也笑了笑,“陛下得国师这样的忠义之臣,甚是感动。”
国师连忙摆了摆手,“不敢当不敢当,为陛下着想,本身就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本分,寒王殿下缪赞了。”
顾梦灵站在一边默默听着他们互相吹彩虹屁。
你来我往好一阵,终于国师按耐不住了,试探性开口,“听闻寒王殿下派人前去了天石国,可有什么收获。”
夜天孤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还以为能忍多久呢。
但夜天孤面上流露出一丝为难,“这……”
国师脸上的好奇更多了,他脸色有些凝重。
“莫非连寒王殿下也没有什么收获?”
夜天孤摇了摇头,“不瞒国师说,我派出去的人确实有收获。”
他顿了顿,捕捉到国师脸上的急不可耐,他才慢吞吞的开口,“我的人找到了煞罗草。”
这下,国师脸上的震惊无处隐藏,顾梦灵甚至清晰的看到了他瞳孔猛地缩了一下。
夜天孤很满意国师的表现,他有些为难的开口,“本来想等到煞罗草到达京城再告诉国师,只是没想到今日会遇见国师,国师既然问起,本王也不好隐瞒。但毕竟是事关陛下得大事,国师还是先保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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