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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二章 摸
    “……”

    花灵媞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反应了,因为她真不能拿。

    她一直觉得做人是该有尊严的,做女人也一样。无功不受禄,哪怕曾经她有那么点儿功,一个便便就已经足够了。

    她很喜欢眼前这个男人,因为他有太多值得人喜欢的点。

    这搁以前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是地球的生活和大佬身上这些让人不得不喜欢的点改变了她,让她有勇气去承认。

    可她曾经依旧失去过尊严,也明白那有多惨。

    这些东西也许对大佬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即便是针头线脑,在某种层面上来说都是一样的。感情是单方面的私事,物质却该是双向的,你来我往也该有个大略的公平,克制讲理。

    所以这些超出的东西她不愿意要,并不是她把大佬当外人。

    然而她不知道要怎么和大佬说明这些想法,总觉得要说明就要解释所有的事,不解释又说不清楚。

    于是她只能低着头无声的拒绝,看起来还有些小可怜儿。

    站了好一会儿,头顶忽然传来幽幽的一声叹息。这叹息着实缥缈,声音轻到让她以为只是一个风声。

    可在这样密闭的环境中又哪里会来风呢。

    后脑勺又被一只大手按住了,一阵不可抗拒的力道传来,人就被推到了那张床上。

    对不起,她被这阵力道推的坐到那张床上的时候,思路一时不可控就拐到了一条歪路上。后来发现大佬站的依然正经,并没有想干什么,她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但是觉得有点儿失望是肿么肥四,咳咳……

    “摸摸吧。”

    大佬的声音再次传来,可内容却让她一头雾水。

    摸摸吧……摸什么,摸这张像冥想台的床吗?

    不是她胆肥腹诽蛤,真的有时候还是觉得大佬说话过于简洁挺费神,虽然她能懂,但总要过几遍脑就不友好。

    不过她还是伸出手摸了。

    她摸了这床的床沿,看了看大佬。

    大佬不动声色。

    看来还得摸,于是她就一路又摸向两侧边。摸完再看看大佬。

    对方依旧是像个假人那么站着……

    那……那就再摸摸床板吧。

    这床上啥都没有,连漆也没涂,就是打磨的特别光滑顺溜,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磨的,带着一点儿木制特有的手感,其实挺好摸。

    摸完床板,大佬总算满意了,又把她拉起来带出双合门去起居室继续摸……

    这回摸到一半她忽然悟了,大佬大约是明白她除了便便啥都不会要,但是这些东西又是他亲手而造,不收的话你全给摸一遍也不算是他白造了吧。

    这个可以,这波操作她支持了,而且是相当支持,不就是摸一遍嘛,只要大佬舒服,摸三遍她也可以啊,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

    有了这种觉悟她确实积极了起来,后来根本不需要九方幽殓的态度,她连墙墙角角都摸了。可是再抬起头想看看大佬是否满意的时候,却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丝担心的神色。

    更过分的是他不但眼神这么表现,居然还上前真的用手盖了盖她的额头,摸她有没有发烧啥的。

    不是,大佬你这一招是从哪里学的?我平时沙雕这么做,所以情有可原,毕竟脑回路不对头。可大佬你不能堕落啊!你要沙雕了斗篷人们估计得砍死我!修士会发烧嘛?!

    九方幽殓这一招还真就是从丑门没骨嘴里听来的,丑门没骨那自然是被花灵媞带坏的啦。不过他这不是沙雕,而是借此讽刺花灵媞有病。大佬损人从来不用嘴,动手就能将人ko。

    “让你留气息,你全摸一遍做什么。”

    也许真的是被花灵媞的沙雕惊着了,某大佬竟然解释了一回自己的目的。

    留……留气息?

    花灵媞真就万万没想到大佬原来是让她做这个,这留气息吧是修士占地盘的一种行为,和动物蹭气味一个道理。

    修士见到某东西或者某块地方很喜欢,提前预定或者宣誓主权,一般就会主动留下气息。这气息没什么具体的大作用,却是一种微妙的手段,也早就在历史的长河中被慢慢摒弃,只有“老年人”才想的到这种办法。

    原来大佬是见她不收这些东西,那就想让她好歹挂个名,可能在他眼里这就相当于收了吧。

    不过她单摸一摸自然留不下气息,而是大佬在她摸的时候可能是不动声色的用自己的能力引导她的气息附着在了主要的东西上,烙上了一个归属。

    就尴尬,为自己刚才像神经病一样到处摸的举动。可是大佬也很鸡贼啊,知道她不要居然用这样的手段暗戳戳引导,而且是等她全摸完才质疑,莫不是在看她笑话看挺开心吧。

    她怀疑的望过去,想从那张巨帅的脸上发现什么。

    然而这脸特别正经,正经的有点过头感觉……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了,最后扫了一遍那些已经附着这她气息的东西后她就自顾自走了。迎接着一线天光她走出香木屋的门,看着那座高大巍峨的石殿知道要做什么了。

    哼哼,大佬啊大佬,别以为你做出这种鸡贼的事情来她就没了办法,搞她气息是吧。间接想塞给她这间屋子,那也别怪她反击。

    你能给我费心费力的整东西,我也能啊!早几天她来这里的时候看到的这院儿哪哪儿都舒服,就石殿里面膈应。

    而且大佬什么地方都整明白了,为了使得这里风景和谐,他甚至还休整了石殿的外观。可偏偏殿里就没去管,还一副受气包的样儿往进住!

    住什么住!里面啥也没有,唯一俩蒲团子还是她贡献的,要不然大佬是直接坐地上的!

    她是谁?她可是此地干保洁的头把交椅人物,曾经什么脏旮旯没下过手。哦,没下过手的部位还是有的,但这不重要!

    所以她的“报复”方式就是重操旧业,把那殿里面整明白,然后她就回家。不能再待着了,再待着她觉得大佬一定会想尽办法真的把这座大院塞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