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这边。低头看。”

    突然，这个声音有了踪迹，是从林穆身侧不远处密林里传来的。

    林穆循着声响看去，只见一块大石头上竟然“站着”一只老鼠模样的生物。

    身上还穿着一件画着金钱图案的大褂，衣服极为宽大不和身材，一看就像是从哪个坟地的死人身上扒出来的寿衣。

    林穆定睛一看，这竟是一只黄鼠狼。

    下一秒，那毛茸茸的小身板竟然口吐人言！

    只见这黄鼠狼伸出两只前爪，朝着林穆作揖行礼说道：“老乡，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林穆一时间有些看不明白，还以为是什么古怪戏法来的，随机他想起了一个黄鼠狼，黄大仙的故事。

    传说山精鬼怪一类的东西，要修成正果的时候必须拦路求人，这叫做“讨封”。

    黄鼠狼会问：“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要是回答的人说“像人”，这妖精一身道行就废了。

    要是回答的人说“像神”，这妖精就能修成正果，但之后就免不了被妖精纠缠。

    若是不回答，就会被“黄大仙”一直纠缠不放。

    故事里那个老大爷因为喝醉了，说了句：“我看你像三卵子儿黑驴鞭……”

    林穆一看这架势，还真是黄皮子讨封，可这里不是南方吗？

    这里和东北地区的出马仙也不沾边呐，讨封讨到这里来，那村里的老人要是说方言，你整一口东北话，他能给你聊得明白吗？

    林穆疑惑看着眼前作揖的黄鼠狼，心想他不是跑错了片场吧。

    “老乡，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眼前的黄鼠狼急不可耐，用沙哑的声音又问了一句。

    见此情形，林穆不由得“邪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挺了挺腰板，双手轻轻背在身后，看着对方。

    只见他出乎意料地反问对方一句：“老乡，你看我，是人，还是神？”

    这下可给“黄大仙”问懵了，一时间作揖的手停住，呆呆地楞在原地。

    这年轻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从来都只有妖仙拦路问人，什么时候有人反问妖仙的。

    这一问反倒好，当即把人家“黄大仙”给难倒了。

    要是寻常人，这黄鼠狼指不定就狗急跳墙咬对方一通，说不定还死死纠缠。

    可眼前这个年轻人类林穆，竟然如此琢磨不透，长相在人类中绝对是顶尖的模样，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饶是这修为不低的黄皮子也对其生出一丝敬畏。

    你说他是人吧，他体内又隐藏了一股浓郁的气息，以它这一身修为竟是看不透对方。

    你说他是神吧，却又感知不到半分灵气，寻常人佩戴些玉器都会多少有些灵力，这个人体内没有半分气机，显然连引气入体都没有。

    这只黄皮子还在犹豫之时，林穆已经慢悠悠地走远，只留下一个满头问号的黄鼠狼。

    “是人，还是神？”

    ...

    山路上，林穆已经走远，只留下一个满是疑问的黄鼠狼站在原地。

    任家镇的邻镇赵家镇，本是一个不逊色于任家镇富庶小镇，却因为时局动荡，小镇越发江河日下。

    不少人落草为寇，抢夺弱小百姓的财物，小镇周边大大小小有数十股势力盘根交错，隔三差五就会下山烧杀抢掠，赵家镇的百姓们实在是苦不堪言。

    下午，林穆来到了赵家镇，这时候本该是街上人来人往，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的时候，小镇却异常安静，甚至可以称得上诡异。

    明明一家又一家的铺子开着门，却见不到半个人影。

    看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他看到远处一个身影钻进了一家客栈之中，林穆直直跟了上去。

    见到了虚掩着的客栈门，林穆走上前去，轻轻推开。

    这时，门后数十个人手持短刀斧子等利器，就要朝着中间的林穆砍去。

    人群中甚至还伸出一根漆黑的枪管。

    “砰！”

    只听一声枪响，子弹飞射而出，直直射向林穆，

    说时迟那时快，那蓝色的电蛇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覆盖林穆全身。

    林穆当即化作了闪电出现在众人眼前，那些个手持利刃的劈砍的人竟是动弹不得。

    在那一刹那间，四周鸦雀无声。

    “滴答。”

    只听一滴液体滴落的声音响起。

    却见那颗飞射而出的子弹竟然在接近林穆身前半尺位置时，化作一滴铜水滴落在地。

    紧接着，便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

    手持利器的十几人瞬间被狂暴闪电化作的巨蟒掀翻在地，眼前电光大放，身后众人一瞬间都睁不开眼。

    下一秒，电光消散，地上横七竖八地摆着十几个村民，只见他们满脸焦黑，顶着一团蓬松的爆炸头，躺在地上，不时地颤抖一下。

    紧接着巨蟒如同海啸一般席卷而来，那个手持一把“王八盒子”的身影瞬间被电得悬浮在空中，最后吧嗒一声跌落在地。

    随后，一个顶着爆炸头满脸焦黑的队长出现在人们眼中，他身上的衣服只剩下几片碎布，胸口写着大大的“奸”字。

    “住手！”一个威严的声音朝众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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