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不存在之人
“老爹，红雾之森是什么？”
半个小时后，托尼已经到达位于唐人街的古董店，和他同行的，还有连女朋友是公是母都记不清的死侍。
“先别急，老爹需要一杯热茶来提神。”
袅袅茶香升起，老爹提起烧开的紫砂茶壶，给自己满上一杯，然后轻抿一口，点头道：“所谓的红雾之森，是一种具备可怕规则的红雾。”
“只要你被这种红雾吞噬，认识你的人，就会渐渐忘记你的存在。”
“它连物理规则也能改变吗？”
托尼想到了那些消失的照片。
“当然可以。”
“据说只要被红雾吞噬，当世界上最后一个人遗忘你的时候，连你自己，也会遗忘自己的存在。”
老爹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一眼正在匕首反复扎自己手掌、似乎想用这种方式牢记自己有女朋友的死侍，沉吟片刻说道：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可以先用魔法标记你们，然后你们再主动进入红雾世界，将被遗忘的人拉回来。”
“真的？！”已经快057没有知觉的死侍眼前一亮。
“但这种方法，也有缺点。”
老爹语气严肃：“那就是一旦超过三炷香的时间，你们也会被逐渐遗忘，就连我的魔法都无法阻止。”
“所以，你们还要继续尝试吗？”
“要！！”
死侍毫不犹豫地点头。
“托尼小子，你呢？”老爹看向托尼。
“可以。”
托尼缓缓点头。
“那好吧。”
老爹拿出干河豚开始念咒语，同时提醒道：“对了，还有一件事，红雾之森是戏命师卡达.烬的惯用道具，你们要小心他。”
“老爹，还有其他的注意事项吗？”
已经习惯了的托尼主动问道。
“还有一件事。”
“在红雾世界，要保护好自己的名字，那是你们回到现实的唯一途径，也是你们的存在证明。”
......
布鲁斯跋涉在漆黑的隧道里，深一脚浅一脚。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只记得在那诡异的红雾涌来时，他推开了身边的老管家，自己则被红雾吞噬。
而当他再次醒来，就来到了这里。
滴咚！
滴咚！
隧道顶部往下滴落水珠，其中一滴落在布鲁斯的脸上。
他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角，继续一言不发地往前走着。
这条隧道，前后左右都是一片漆黑，地面铺有生锈的轨道，布鲁斯相信，只要他一直往前走，就可以找到出口。
呜呜——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布鲁斯的感知都变得麻木时，隧道深处传来轰隆巨响，聚光笼罩在他身上。
毫无疑问，那是一辆地铁列车正在以惊人的高速冲向这里。
“列车吗？”
布鲁斯的眼睛一瞬间亮起，身体宛若猎豹般冲到旁边，紧紧贴着隧道墙壁。
轰隆隆——
列车越来越近，最后在接近布鲁斯的时候，突然停止，仿佛它那巨大的动能都在这一瞬间消失了一样。
与此同时，锈蚀的折页铁门缓缓打开，里面竟然有五位乘客。
“快上来，列车只会停留五秒。”有着一头黑色长发的年轻女性向布鲁斯招手。
“越来越古怪了。”
布鲁斯迅速扫了一眼其他四人，皱眉走上列车。
咔嚓！
老式车厢门缓缓闭合，发出铁锈剥落的声音，列车重新启动。
“嘿，哥们，你是受伤了吗？(cddh)”
五位乘客中，手臂纹着逆五芒星、以及各种花体字的黑人青年凑过来，朝布鲁斯热情微笑，露出六颗白花花的牙齿。
只是，布鲁斯敏锐察觉到，这小子紧盯着他缠绕绷带、正在往外渗血的伤口，眼神明显不怀好意。
“先生，小心他们！”
之前提醒过他的那位黑发女性走过来，小声说了一句。
“噢？”
布鲁斯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我叫凡妮莎，比你先进来一段时间。”
黑发女性伸出手：“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为你介绍这里的一些信息，但相应的，你也要为我提供适当的帮助。”
“可以。”
布鲁斯不置可否地点头。
他此时没有穿戴蝙蝠战甲，身体状况也不佳，如果能提前了解这地方的一些信息，之后应对起来也方便一些。
“好吧，虽然你看起来很没有诚意，但我只能选择相信你。”
面对这男人的冰块脸，凡妮莎有些无语，但她还是将布鲁斯拉到一边，低声解释：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但每过半小时，都会出现一个机械的声音进行解说。”
“他说，我们想要到达下一站的话，必须杀死列车外的怪物，获得一枚红雾徽章，又或者杀死三名乘客，夺取他们的名字，以此来作为车票。”
“那你们现在还没打起来，真是个奇迹。”
布鲁斯看了一眼车厢内的黑人小混混、白人壮汉、以及明显是夫妻的一对年轻人。
“事实上，在你上来之前，那个家伙已经准备对我动手了。”
凡妮莎狠狠瞪了一眼嬉皮笑脸的黑人混混，随后又说道：“但车厢里有声音提醒，乘客满六人以上，游戏才能开始。”
“游戏？”
布鲁斯看向车厢顶部的喇叭，“真是傲慢的家伙啊，我想他或许需要一位心理医生。”
“小点声。”凡妮莎低声提醒，“如果被幕后的人听到，我们就麻烦了。”
“或许吧。”
布鲁斯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打量了一会面前的年轻女性，若有所思道：“说起来，你为什么选择跟一个上了年纪的伤号合作呢？这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直觉！”
凡妮莎坦言，“我觉得你是个很厉害的人，就和我男朋友一样。”
“那恭喜你，你的直觉很准。”
布鲁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