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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银子不见了
    <b></b>                  “右相府查完,没有发现!”

    两府相隔并不远,隔壁也来回报,“回禀陛下,公主府查完,没有发现!”

    这不可能!

    银子怎么会消失不见?

    慕容珂顿时察觉出不好,他要走,却被曹直言向前一步死死拦在了人群之中,目光相撞,他只能站回原位。

    天仁帝目光落在慕长欢和沈故渊这夫妻俩的身上。

    慕长欢轻轻摆了摆手指,冰冷道“陛下既然是不相信本宫,那不如查账吧!本宫这账册都在,当着众臣的面前查个清楚最好了。”

    听到慕长欢语气中的不耐烦,天仁帝刚要缓和一句,想要说明自己并不是怀疑慕长欢。

    只听,沈故渊忽然开口,目光更是阴冷的看向左相,十分不客气的说道“陛下,臣与公主愿意让陛下查验府邸以证清白,可左相作为真实负责人,难道不该查一查他的府邸么?”

    左相暴跳如雷,“凭什么查本官的府邸!”

    曹直言轻飘飘地翻开了账册直说了一句,“左相府上三月由波斯买入一对儿金发碧眼姐妹花,年十四,价值一千金。”

    嘶……

    众人转头去看,曹直言却是什么也不怕又念叨起来,一行一行的校对说道“左相上三月,如宝月楼购买唐寅名画,耗一千五百金。”

    “陛下,这是污蔑!”

    曹直言啪的一下合上了自己的折子,冷声说道“陛下,臣自建立鉴察院以来,兢兢业业不敢怠惰,鉴察院调查的情报绝对不会错!只是……”

    曹直言转头看向左相,很认真地回了一句,说道“再说了,情报错没错,只要左相让我们搜过了府邸一切自当明朗。”

    “宵小之徒,也敢猖狂!”

    左相暴怒,然而这一次慕长欢开口了。

    “左相慎言!”

    慕长欢忽然站起身来,“超过千万两白银的亏空总要有人负责,那工部尚书如今已遭毒手,左相作为他的上司此刻若是不做出个态度来自证清白,日后还如何统领百官,您可是氏族的领袖,文官清流的代表啊!”

    慕长欢的话每一个字都敲在了关键之处,左相可以抵死不从,可有慕长欢这样大义凛然在前,此刻自己若是不照办,只怕会更加让人怀疑。

    这银子他分明都搬到了慕长欢的公主府,怎么会?

    目光落在慕容寒的身上,这人姓慕容,慕氏是皇族,他能以此为姓氏还不避讳,可见这个家族对于燕国朝政的深远影响。

    当初慕容珂来找他一起搬倒沈故渊,他不信,可后来出事他不得不找他帮忙,虽说损失了大笔的银子,但若能够除掉沈故渊,他也心甘情愿。

    可现在……

    看着慕容珂站在曹直言的身边,他的心入赘冰窟。

    “不行!”

    慕长欢当啷一声掏出了打王金鞭,直接抵在了左相的脖子上。

    “这是燕国之地,你是燕国之臣,本宫乃是先皇嫡女也要听陛下指令,你凭什么说不!”

    这……

    左相微微抖着双腿,他知道这一难他怕是过不去了。

    “公主与右相真是好算计,为了逃脱罪责不惜威逼老臣,这样大义凛然,也不过是因为你们早就想办法将银子都转移到了老夫府上。”

    转头磕在天仁帝的脚下,“陛下,老臣冤枉,公主与右相势力庞大,老臣虽有一颗忠君爱国之心,奈何抵不过二人的诡辩,老臣愿意一死自证清白!”

    说完,这老匹夫直接站起来便要一头撞死在沈故渊的门口。

    可惜他没做到。

    擎宇只是稍微一挡,按着他的头便将他原封不动的退回去。

    他没死,就是吓唬天仁帝和其他人,文臣么?

    平时不来个死谏,都觉得对不起他的官位。

    如今搞这一套,慕长欢连个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冷嘲热讽的说道“左相,您还是轻点折腾吧,本宫当年封燕国公主的时候您要撞柱,父皇要给本宫赐婚的时候您要撞柱,父皇重病您非要求见,不给还要撞柱,同样一套把戏您就不能换一换?”

    说着慕长欢直接往他怀里塞了一个黑色的药瓶,毫无怜惜的说道“这个效果更快,吃了您就走了!”

    什么?

    左相抱着黑色药瓶,下意识的往后挪了一步,只是看着慕长欢眼中有些惊恐了,慕长欢的脾气他太清楚了,这就是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嚣张毒妇!你敢谋害当朝命官!”

    哈哈!

    慕长欢忍不住大笑起来,转头对上了左相很不客气的说道“现在有人胆敢那陛下的性命做赌注!你忠的君要被害了,你却不肯帮忙查出凶手,在这颠倒黑白,啧~”

    “本宫留你这老头子的命有什么用?”

    这……

    众人都有些发愣,慕长欢竟然是为了天仁帝才归京都的。

    “陛下,臣有话要说!”

    慕长欢对天仁帝行了大礼。

    然而,这个大礼却立刻让天仁帝愣住了,他赶紧上前直接将慕长欢扶了起来。

    “阿姐这是做什么?”

    慕长欢攥住了天仁帝的手腕,凑到进出说道“阿姐得到消息,知道有人要在船上暗害陛下,特意让夏珠进京都给陛下传话,可是夏珠却被人在城门口杀了!”

    杀了?

    天仁帝显然是不知道这件事情。

    夏珠他是知道的,如今既是慕长欢的婢女也是夏将军府上的婢女。

    怎么就被杀了?

    “谁杀的!”

    慕长欢攥着他的手,有些困扰的摇摇头。

    “春怀他们怕我伤心一直没告诉我,等他们告诉我夏珠被杀陛下已然启程去了南海,阿姐这几日一直在后怕,就怕陛下出了什么事儿,派人送了十几封信给陛下,可都杳无音讯,这个人藏得很深……”

    天仁帝眼中惊骇。

    他当时收到那封信的时候,信封上沾了血迹,他曾想过这封信里会有什么秘密,可上面只有一些慕长欢给沈故渊的家书而已。

    “那封信被人取走了?”

    慕长欢点头,“我做了伪装,请夏珠替我给右相送信,实则是让她亲自送个口信给陛下,若非如此为什么要让夏珠来,她可是四大婢女中功夫最好的一个,可她还在城门口被杀了,那些人说是陛下的城门官下令诛杀!”

    “朕没有!”

    慕长欢点头,让天仁帝冷静下来。

    “阿姐知道,这是有人在故意离间我们姐弟!”

    抓着天仁帝的手指微微有些发凉,她看着天仁帝眼中噙着泪珠,“只要你没事儿,阿姐如何被百官责难都没事,只要你没事!”

    慕长欢略微摇头说道“陛下要记得,那城门官是谁的人,还要找到那封信,那封信在谁的手上,谁就是离间我们姐弟的真凶,也是他想要谋害陛下!”

    轰!

    天仁帝忽然将目光落在了人群最后的慕容珂。

    他来的那样凑巧。

    捡到夏珠送给沈故渊的密信,当时他就觉得奇怪,现在他可是明白了,这件事情根本就是个阴谋,一个为了离间自己和阿姐的阴谋。

    “阿姐!”

    慕长欢摇摇头,她不再多说什么。

    “查也查过了,本宫这府邸若是诸位觉得查的不够细致,大可亲自进去在搜一轮,当年本宫是被仓猝撵出京都,只带了八个箱子,哪里都是本宫随身的衣服器皿,可没有地方装什么银子!”

    说完,她就要走,左相以为自己这一次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可其实,没有!

    天仁帝忽然想起,当初让自己在城门口设立监察站,更是要将慕长欢孤立在别院的人正是左相,左相同慕容珂!

    刚才两人的脸色就很不对劲儿!

    他们背着自己联合在一起,想要挤掉慕长欢和沈故渊,然后去贪污慕氏的国库么?

    好一张算盘!

    “阿姐稍等,朕听说唐寅的画作每一幅都价值千金,宫里也只有两幅藏品,如今左相府上有,咱们不如亲自去看看,一饱眼福!”

    什么?

    这一刻,左相面如死灰,他几乎已经看到了菜市口的断头台。

    不!

    如果那批银子真的从他家里被搜查出来,他怕是要被天仁帝千刀万剐才罢休。

    “陛下,老臣冤枉!”

    天仁帝决心以下,不管他们到底是要争权还是夺利,但想要借着他的性命搞事情,他不允许。

    也许,天仁帝觉得慕长欢的势力过于庞大,也许慕长欢在他身边犹如猛虎,可那是从小将他养大的猛虎,是会护着他,照顾他有血缘的亲姐。

    而左相,就是一匹饿狼,养不熟的饿狼!

    左相面如死灰,他想要拖着,其他人确实不敢,因为擎宇是个粗人,他对待文臣一向没什么好客气的,不去,我便将你抗在肩上,带去!

    从慕长欢的公主府到左相府上本就没有多远,都是陛下的宠臣,自然都住在京都内圈,拐个弯就到了。

    瞧着眼前恢弘的院子,慕长欢稍微揉了揉手腕,打王金鞭挥起来还是很沉的。

    自从她重生以来,左相就像是一颗毒瘤长在了她的脸上,明知道挖掉它很疼,但又不得不挖掉,因为他的存在影响了美貌,更加影响了她的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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