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了领导就是好，时间也自由。”
二大妈没眼力见。
还沾沾自喜的继续道：“你说娄小娥，怎么就这么傻？以为请出聋老太……”
她还以为，是刘海中这种管理层，根本不受厂里纪律的约束。
“你个傻叉娘们，说够了没有？”
听到娄小娥这名字，刘海中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与委屈。
直接破口大骂道：“我不是什么治保主任了，连班都没的上了，知道了吗？”
说完，拿起桌上的碗，“哐啷”一声，摔的粉碎！
“什么……意思？班都没得上了，那不就是被开除了吗？”
二大妈看到他这反应，逐渐琢磨了过来。
着急的继续道：“不当领导就算了，咱都干了一辈子，马上退休了，凭什么说开除就开除，到底怎么了？”
一家人的生活，都靠他的工资呢！
这年头，铁饭碗被砸了，退休之后没了保障，那时候可没有保险这一说！
毕竟老百姓还有个一亩三分地，起码饿不死！
可他们呢？
“回来等通知！”
二大爷发泄完，倒也平静了许多，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沮丧道：“唉，就是因为这个徐大茂。”
“吓我一跳，没被开除就行！”
二大妈倒是松了口气。
等通知，说明还有缓解的余地，起码比直接开除强多了。
可忽然想到什么，道：““徐大茂？难道收娄小娥十斤肉票的事，被人知道啦？”
十斤肉票，在这个年代可不是小数，他这也算是受贿。
被公家抓到，后果同样严重。
“这事还没抖呢，是徐大茂跟厂长有关系，我说这小子怎么会这么狂！”
二大爷想了想道：“肉票还没花吧？可千万别动。”
难道娄小娥没跟徐大茂说肉票的事？
幸亏没再收别的东西！
当然，他倒是想收，娄小娥不送了！
乔大江为什么把他赶回来等通知，不就是为了让他“考虑考虑”？
“没动，还没舍得花呢。”
二大妈匆忙回答道：“要不，再给娄小娥送回去？”
“这不是废话吗？”
刘海中气的狠狠瞪了她一眼。
现在是送回去的事吗？
自己的饭碗，都捏在徐大茂手里呢！
“你也别这么闹心，我去找找徐大茂。”
二大妈看他这么着急。
带着安慰的语气道：“怎么说也是一个院的邻居，就算这事咱不对，那也不能往死里下手！”
这时候想起街坊邻居来了！
“嗯，跟他好好说说。”刘海中点了点头。
没办法，关系到一辈子的饭碗，面子又算个屁？
“他回来了，我这就去？”
二大妈在窗口，看到徐大茂回来，匆忙道。
刘海中并没有阻拦，算是默认，此时他也彻底乱了分寸。
片刻，赶紧站了起来，把地上的碎碗清扫一下。
“大茂，来屋里，大妈有话跟你说。”
二大妈走出门口招呼道。
“吆，二大妈，有什么话咱在院里说，别偷偷摸摸跟见不得人一样！”
徐大茂冷笑着回答道。
不可否认，过去他忙着赚钱，虽跟这些人没多少交集来往。
但每次见了都是客客气气，起码把他们当长辈。
可现在，不行了！
对方拿着刀子，顶在脊梁上敲诈勒索，难道还要笑脸相迎？喊着大度的原谅？
那不是大度，是犯贱！
“瞧你这孩子说的，怎么就不中听呢？”
二大妈脸色立马变了，却又不敢发火，笑得比哭都难看。
尴尬道：“二大妈求你有点事，行不行？”
她这也算豁出这张老脸了！
没办法，平时趾高气昂，总有报应的时候。
“行，二大妈的面子，我不能不给。”
徐大茂一口答应，但话锋一转继续道：“但有什么事呢，让二大爷出来跟我说。”
对待小人，就是让他曝曝光，否则他一辈子在阴地里算计别人！
想偷偷摸摸的解决，门都没有！
“来了，来了。”
没等二大妈开口，刘海中便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道：“大茂，我这等了你一下午了！”
要工作就不能要脸，他选择了前者。
“刘科长，你这么大领导，等我干什么呢？”徐大茂带着嘲讽道。
“大茂，你就别寒碜我了，行不行？”
刘海中一脸的苦逼，尴尬的继续道：“是二大爷不对，千错万错就求你个原谅！”
他现在，也不敢自称一大爷了！
“大茂，放出来了啊！”
“可多亏了一大爷，肯定费了不少心！”
“是啊，大茂，你该好好感谢一大爷！”
……
正好是下班点，院子里的人看到他，都纷纷凑了上来道。
没办法，他还是院里第一个被关进去的人。
现在放出来了，大伙也都十分好奇！
刘海中不就是现在的一大爷？也是安保科的主任！
他们都认为，是刘海中帮忙，他才会这么快被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