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难道对方有什么……”

    罗长辉能隐隐察觉到什么，忍不住开口问道。

    “别问这么多了，总不能让大领导，一直呆在厨房。”

    没等他说完，徐大茂便打断道。

    他只是调侃，怕大领导与对方单独呆的太久，万一答应了怎么办？

    当然，以大领导的沉稳，这种几率很低！

    “嗯，让冯领导来定夺！”

    罗长辉不敢做主，也知道不是详聊的时候，转身急匆匆的离开！

    “就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明白吗？”

    走到门口，他忍不住停下脚步道。

    一旦大领导拒绝了对方，那以后对方不肯合作怎么办？

    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提出延迟两个月，对方会接受一个月！”

    徐大茂毫不犹豫的回答。

    不把路封死，就还有机会，更不会撕破颜面。

    ……

    “老乔，放映机那边怎么样了？”冯领导问道。

    他们也不是一直呆在厨房，已经又在院子里逛了一圈。

    说说笑笑，却没提设备的事情。

    “应该差不多了，我去看看。”

    乔大江知道，徐大茂是故意为之，见罗长辉没回来，也就没去看。

    现在听他吩咐，便赶紧去通知。

    这时，罗长辉也快步走了回来道：“冯领导，三厂那边打来电话，说有点急事找您！”

    路上他就已经想好了理由。

    起码要把大领导支开，才好汇报。

    “小孙，你好好陪着两位，我很快回来！”大领导吩咐道。

    那个年代的电话，虽没汽车昂贵，却一样稀有，也是大领导们才能配备。

    两人一起向南边的书房走去。

    “冯领导，你看！”

    路上，罗长辉便把笔记本递给他。

    翻看了几页后，大领导便停住了脚步，一脸的诧异。

    道：“这是怎么回事？”

    设备数据他可能不熟悉，但刚看过印象肯定有，不就是老毛子这些吗？

    钢笔印迹还没干透，有的浸湿了上一页纸面。

    “刚才的放映机没问题，这些也是他画的。”

    罗高工深深吸了口气，明显到现在，都还难以置信。

    继续道：“他说这些设备曾经见过，还提出了用国产设备进行改造升级的想法。”

    “老罗，这个想法，你不是曾经研究过？”大领导眉头皱起问道。

    也正如徐大茂所料，以国产进行改造，罗长辉早就想过。

    甚至找团队一起研究，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嗯，我做不到，也包括这个！”

    罗长辉指了指笔记本，很坦诚，没有丝毫做作。

    意思很明确，他也不知道徐大茂到底能不能做到，因为自己不如这个人！

    “好事，人才啊！”

    大领导习惯性点了点头，脸上却没半点喜悦。

    沉思了片刻，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得意微笑道：“他说现在怎么办？”

    敢用破坏放映这种办法阻止，又怎么会想不到如何打发对方？

    人才，往往考虑问题都非常全面。

    那是一种本能，最快的时间，想出最好的问题解决方法。

    “他说，提出延迟两个月，对方会同意一个月！”罗家辉一字不拉的回答。

    “走，回屋！”大领导将笔记本扔给他道。

    “冯领导，万一失败了怎么办？几千家厂子的……”罗长辉忍不住提醒。

    计划时代，无论供需都计划的格外清楚，包括这些厂子的产能规划。

    失败，意味着一连串的反应！

    “哈哈，没有万一！”

    大领导伸了个懒腰，仿佛在释放着所有自信，大笑道。

    ……

    正屋内，徐大茂恢复了放映，把胶片往前调一些就是！

    乔大江几人也都坐到了沙发上，看到大领导都立刻站了起来。

    “坐，坐着！”

    大领导摆了摆手，继续道：“你看我这忙的，马上过年了，都不知道。”

    “可以借过年，好好休息一下！”

    斯路维奇明显十分了解，笑着继续道：“不过冯领导事务繁忙，只怕要泡汤啊！”

    话语不流畅，但拍马屁讨好，倒是学的十分到位！

    “老罗，怎么样？”大领导看了看屏幕问道。

    “……”罗长辉无语。

    心想，你让我咋回答？刚才你怎么不问呢？怎么把锅甩到我身上了？

    “别担心，与斯路维奇先生，大家都是老朋友。”

    大领导像换了个人，继续道：“三厂刚才打电话催这事，他们也着急啊！”

    “冯领导，要不咱们就这样定了？我也是为了你们这边企业着想。”

    斯路维奇脸上露出笑容道。

    “等过完春节，咱们一定要搞完，千万不能再拖了，企业等不起啊。”

    大领导一个劲的感叹，却又等于什么都没说。

    徐大茂看到他这一本正经装×的样子，都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