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词用的，就是这几天经历了太多不可思议的楚山也不敢相信，刘花花更是瞪大了眼，他的老师何尝说过这样的话？张大伟和赵天宝就更不用说了，这些话他们只在看电影时听到过类似的台词。
“郑教授，您……”楚山非常疑惑。
“喔，还是再等一下，等田院长来了再看一下，再揭秘吧！等下，我先打个电话，看他到哪里了，不守时的家伙。”
正在这时，门开了，又一位老者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说：“抱歉啊，这个点不好打车。”
“你没开车来啊？”
“老朋友约了，还能不喝点？”
“好了，一会儿让你喝个够，先看看东西吧！”
“好吧，你先看过了吧，怎么样？”
“百分之九十以上……”
“喔，那赶紧给我看看。”说着就带上了手套，郑振邦一手抓着上面，一手托着底，递了过去。田院长小心接过，开始仔细看了起来，他也把底部的落款当作了重点，看了好一会，轻轻放下。“老朋友，我的意见和你一样，看来想不出名都难啦！”
“等等，田院长、郑教授，能不能答应我，不管成与不成，都不要说出我的名字。”
“哦，我太高兴了，用词不当，保密是应该的。”田院长顿了顿，接着说：“但是这两件，你可以当幕后，他们恐怕真的是要起浪了！”
“这……”楚山很疑惑，青花瓷贵，他是知道的，但说轰动，他还是非常费解。有那么难得吗？我家还有好几个呢！这话他没说出口，否则非吓坏两位不可。
“老田，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说吧！”郑振邦把皮球踢给了田院长。
“瓷器的空白期，你们听说过吗？”
刘花花点点头，这几位都一脸迷茫。“所谓空白期，说的是明代正统、景泰、天顺三朝。由于政治动荡、经济萧条，影响了瓷器行业。所以，现如今，几乎见不到这三朝款的官窑瓷器。怎么说呢，其实是有这个时期的器物，上面没有落款。那就有些不确定的因素，有人就将这个时期成为空白期。这一对梅瓶，从器型、纹饰。青花的发色上来看，几乎可以肯定是这个时期的。关键是他有落款，你想，一旦确定断代没问题，款也是真的，那将给陶瓷界带来多大的影响啊！”
“您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但是影响究竟有多大，我还没有概念。”
“简单说吧，如果陶瓷界公认这就是空白期官窑，它就成为鉴定同时期瓷器的标准器。而这两件无论收藏在哪家博物馆，那里都将成为关注的焦点！”
一时间，大家都不说话了。都不是傻子，田院长这些话说的很易懂，空白期这个词将因为这对梅瓶而不复存在！
“那它的价值？”
“无法估量！但是……”
“田院长，有话您尽管说！”
“这对宝贝最好的归宿应该是博物馆，流向市场，将会沾满铜臭，不过你将从此步入富豪行列。”
“那很好办啊，卖给博物馆不就行了？”瘦猴插嘴道。
“可博物馆的经费？”
“我明白了，二位没有拿我当外人，才这么为难。给博物馆，我的经济利益受影响，卖给古玩商，研究会受影响。”
“就是这么个道理，而且这样的文物，恐怕交易起来……”
“明白，那有没有折中的办法？”
“有，所以今天和你商量，还是让老郑说吧！”好嘛，又踢回来了！
“我们哥俩想了好几天，也找了一些关系，从花花那里也知道了你大概的计划，我们想了一个方案，你看行不行。省博物院以500万的价格收购，这是他们能拿出的最高价了。同时呢，我们将帮你协调，让你的事业得到更多的支持。你放心，我们这俩老家伙还认识不少人，国家这些年也非常重视文物工作。况且，你的事业，也是在政策支持范围之内的。”
楚山沉思了几分钟，不由点了点头，这二位没少花心思，这样的结果显然是双赢的，只是时间问题。“那不知，到底会给我们什么样的支持？”
“事在人为，我考虑的是三个方面，一是扩大承包面积，你计划的那几个山头，格局还是小了一些，对当地环境的影响有限。二是水利工程涉及到的各种手续、技术支持，也有可能有资金。三是林业方面，植树造林，他们会支持的。”
“您说的这些我都需要，可这不是一个部门啊，也和文物不搭边，恐怕……”
“我们会去寻求上级的支持，不过你不必太过担心，你要干的事业，是一个造福子孙后世的事业，支持你不会让他们为难的。这也要看你了……”
“看我？”
“你不能让他们为难啊！”
“没听明白。”
“就是说，你一定要把事情做好，不求回报，不能利用政策为自己谋利！”
“我一楚家名义保证！”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来，看着地图，咱们详细说一下。”郑振邦高兴地说，一面铺开了地图。“这是你如今签合同的三座山头，可以争取把后面这几座也拉进来，这样连成一片，达到上万亩，生态效益就有了。”
“但是，紧挨的两座好说，再往后可就不是我们县的了呀！”
“还是中原省嘛！”
没有人注意到，楚山若有所思。看着地图，他心里有了一个新的想法，现在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
“那要我们做什么？”
“修改方案，抓紧上报，此外向临县申请承包这两座山。那里都是荒山，应该难度不大，这是好事，是会得到支持的，只不过是加快点进度而已。”
“来，干一杯！”楚山一饮而尽，接着说：“谢谢，谢谢郑教授、田院长，为了我的是费尽心思！”
“哎，惭愧，说白了还是为了我们自己。”田院长说。
“我再干一杯，还有一件事想请二位帮忙，这是私事，可我在这里也不认识别人。”
“说说看！”郑振邦说。
“我想读个大学，正式不正式的都行，只要承认文凭就行。”
“这个不难，不过，你怎么又想起读书了。不对，你这个年龄就该在学校读书的。但你是初中毕业的，恐怕只能先读个专科，将来再说。”
“专科本科无所谓，只要给个证。而且得和人家说明，我可能不能按部就班来上课，但会参加考试的。”
“不难办，我想知道为什么，既然没时间……”
“将来可能要行医，没有证，万一有人提出，就会有麻烦的。”
“明白了，我们学校有个医学院，你想读什么专业？”
“中医！”
“中医好像没有，我联系一下中医药大学吧。”
“中医药大学，档次会不会高了点？”
“让他们推荐呗，这一行我不熟悉，那里倒是有个熟人。”
“那您费心了，我再喝一个！”
放下了心里的石头，接下来的酒，喝的是真痛快，大家都喝多了。楚山和刘花花没喝多，楚山是酒量的原因，现在普通人和他拼酒，就是找虐，他可是结丹初期高手了。刘花花是女孩子，她意思一下就行，也没人和她攀比。楚山明天就回去了，他已经出来时间不短了，家里还有很多事等着。郑教授和田院长回家了，瘦猴和大伟醉的人事不省，宾馆里倒头就睡。
此刻，一对昔日的青梅竹马正在小河边散步。这是适合恋爱的季节，他们也是适合恋爱的年龄，他们也曾经两小无猜。然而此刻，看着周围对对情侣，他们却找不到一句话。是啊，初中毕业四五年了，花花县里上了高中，又来省城读大学。楚山一毕业，就回去当了一个农民，这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有人说，有情不在意身份，这话有人信，也对。可很难聊到一块啊，花花脑子里满是学业、活动、考研了。楚山想的是荒山、是修炼、是医术还有楚家，他们能怎么聊？而且还是在即将离别的时刻。
“山哥，你为啥不在省城住上几天，我带你转转。”
“事情太多了，我这人又有个特点，想到了什么事，就想赶紧完成。”
“你真的来这里上大学？……”
“我就是想考个证……”
刘花花不由得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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