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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因祸得福
    楚山可是真够倒霉的,原本被几个大汉扔出去就可能摔得爬不起来,偏偏又碰到高压线。他大叫了一声,眼前一片血红,瞬间就昏死过去。小说里的那些情节根本没有出现,他彻底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柳翠娥吓傻了,愣是不知该怎么办了。

    包大海也吓住了,他可不是黑社会头目,这号人说白了就是一个混混头目。玩女人,他在行。欺负个老实人,他还干得出来,你要说让他杀个人,他还没那个胆子。看着躺在地上,血流满面,已经昏死过去的楚山,他也呆住了。

    “老大,老大……”,黄毛推了推包大海。

    “哎……,把电关了,打个120吧,别死在咱这里,挺晦气的。”其实,他是害怕了,故意说成不想粘晦气。

    柳翠娥也醒过来了,楚山可是为她出头的,可是毫无急救常识的她,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能打电话给老村长,自己在这里等救护车。

    警察先一步到,救护车随后就来了,都在一个镇上,也没多远。大家七手八脚把楚山抬上车,他还是没有要醒的样子。镇医院简单检查了一下,毕竟设备条件有限,没敢耽误,直接送到了县医院,柳翠娥一直跟着,心一直悬着。

    老村长带着楚老爷子、楚灵来了,原本不想让他们来的,可也没办法,他们家没有别的人。而这种事不知道便罢,知道了怎么可能在家呆得住。楚灵已经哭成了泪人,劝也劝不住,这事放到谁身上谁明白。门外这几个人,老村长成了主心骨,没办法。一个八十岁的老者,一个病恹恹的孩子,一个家庭妇女。

    “翠娥,这是咋回事嘛,怎么一下子就成这个样子了?”老村长问。

    “唉,我。这事都怪我……”,柳翠娥顿了顿,“山是为了我,才和他们动手的。”

    “你怎么?”

    “还不是为了钱?就是包大海答应给柱子的赔偿,我来要钱来了。”

    “这事不早就了断了吗?”

    “他们,他们欺负人……”柳翠娥满心委屈,嘤嘤哭了起来。

    “别哭,孩子,叔知道你不容易。可我实在是糊涂了,这件事已经几年了,按说……”

    “是,按说是该了了,可胖大海那个坏蛋。柱子在他工地上出了事,他也答应赔偿,可是咱当时没想那么多,协议里没写一次付清。这不,今天去要,给个三千,明天没钱,先给五百。就这么着,反正每一次去,都没空着手回,也就没好意思去告他。”

    “那怎么就打起来了?这次他没给?”

    “不是,他……,他每次都想占我便宜……”柳翠娥涨红了脸,低着头说不下去了。

    “他妈的,整个一个人渣,都祸害多少个了?”老村长气的不轻。

    正在这时,只听“吱呀”一声,急救室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大夫,怎么样了?”

    老村长急忙问。

    “现在还不好说,身体应该没有多大问题,我们仔细检查过了。但是大脑收到了严重的碰撞,加上电击,病人现在还是深度昏迷。你们要有思想准备,脑部的伤害,到底有多大影响,还不好确定。”

    “那他什么时间能醒过来?”

    “很难说,最坏的结果……”

    医生看着这家人的情况,忍住没说出来,摇摇头走开了,他岂能看不出来这小伙子是家里的顶梁柱啊!

    “你们去交一下费吧!”护士说了一声,也带着同情走了。

    老村长来的时候,去找了包大海,对方拿了一万块钱,也算是没有坏透吧。匆匆交了押金,他们商量了一下轮流陪护。柳翠娥坚持先留下来,等稳定了再换班,事情毕竟因她而起。况且,从照顾人的角度看来说,她是最合适的人选了。两个老头子,一个病秧子,还真干不了这事,只能等着换个班了。

    病房里就剩下柳翠娥和躺在床上满头缠满了纱布的楚山,她坐在床头,拉着楚山的手,早已泣不成声。坚强是没有办法的事,这几年的苦,别人是无法体会的。白日劳作,遭着白眼,警惕着骚扰。晚上更难熬,一个人孤枕难眠,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女人再强,家里没个男人也不是个事,这还真不是歧视女人的事情。有个脏活累活,还是男人更适合些。找人帮忙,怕人家说闲话,这也真不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事,她不是还背着个“克夫的”名声吗?所以说,很多时候,我们看到的都是表面。村子里这么多户人,还真没什么不和她说话的,但要真说完完全全不带有色眼镜看她的,还真不多,楚山家就是其中之一。今天的事就更不用说了,楚山的为人她再清楚不过,要不是为了她,人家现在可能在自己家舒舒服服睡觉呢?

    可现在,他也是睡,而且睡得更沉,沉到了有可能就一直这么睡着。哭着哭着,柳翠娥渐渐坚定了一个决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最终的结果怎么样,这份情要用自己一生去还!他醒过来了,恢复了,就还像原来一样对他好,像姐姐照顾弟弟那样。如果有什么后遗症,就由她来照顾,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就在柳翠娥在暗暗发誓的时候,她不知道,病床上的楚山的身体正在悄然变化。首先是意识在逐渐恢复,也就是有了苏醒的迹象。还有就是全身的经络,电流的刺激下,竟然出现了离奇的疏通。这些,不习武,不学医的人可能不大明白,或者也不知道它的意义。对于中医来说,讲究经络,气功按摩也罢,针灸也好,其实都是通过经络疏通,达到治疗疾病的目的。习武之人就更不用说了,什么奇经八脉啦,任督二脉了,就连爱的人都略知一二。究竟有没有小说里面说的那么神奇,很难说得清,但是经络通畅对练武之人肯定是有莫大帮助的。按照习武之人的说法,打通经脉可以依靠自身修炼,也可以借助外力实现。现在的情况就是,在电流的刺激下,楚山的全身经脉都像经历了一场洗礼,开始顺畅起来。这要是让那些修炼者知道了,还不羡慕死?

    嘿嘿!你羡慕也还真没有用!用电来刺激,谁能掌握那么准,恐怕一万个人来试,能电死九千九百九十九个!若说机缘,恐怕这就算是一个天大的机缘了。试想当时的情况,楚山在和人打架时全身血液沸腾,被扔出去时,精神高度紧张,下意识的自我保护刺激下,遇到了恰到其份的电流刺激。说运气,这真叫逆天了!

    不过,这些变化,对于没有习武基础,不知如何修炼的楚山来说,还没什么深刻体会。他首先恢复的是眼部,感觉眼睛胀疼,疼的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这一声让正在沉思中的柳翠娥打了个激灵,紧接着是巨大的惊喜。“山,山,你醒了?”

    “这是哪里?嫂子,你怎么也在这里?”

    “醒了,太好了,这是医院啊!”

    “喔!”他想起来了:“嫂子,你怎么样?他们又欺负你了没?”

    “没,我叫医生。”喜极而泣的柳翠娥居然忽略了一个细节,缠满纱布的楚山好像可以看到!

    ……

    “奇迹啊,真是奇迹……”饶是见多识广的医生,也不得不惊讶。不单是醒得快,关键是颅内的积血竟然凭空消失了。就连身上瘀伤,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了。这么下去,最多两天,就算现在出院也可以了。

    柳翠娥兴奋地往家打电话,医生护士还在惊讶,楚山却渐渐感觉不对了。纱布是刚刚才去掉的,可我刚才明明是看的清清楚楚啊?啊,他们的衣服呢?收回神一看,哦,这不是穿着衣服的吗?

    这是做梦?还是刚才出了幻觉?

    他又盯着嫂子看了几秒,很快,又看到了一个……

    透视眼!他马上想到了玄幻小说。这就是一个梦,不醒该多好?

    “山,你饿了不?”

    “我,嘿嘿……”

    “那你休息一会儿,我去买点吃的。”

    不是梦,那刚才一定是幻觉了,我怎么能产生这样的幻觉?要是真能透视,那还不发达了?唉,我什么时候这么不切实际了?透视的诱惑太大了!

    不经意间,他抬头竟然又看到了赤身裸体的医生!

    因祸得福,从此一飞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