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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造纸大业,统一文教(求打赏月票推荐票)
    满朝文武闻言,更是低下了头。

    “太子,乃寡人亲立,为国之储君。寡人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出言谤议太子。”

    声音不高,威慑力极强。

    满朝文武都心里一颤。

    “臣等请陛下息怒。”

    扶苏还没回过神来,他在一旁看着诸臣齐齐躬身作揖。

    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那些儒生们自然也是听说了此事的。

    太子变新法,也是给了他们儒家的人一个出头的机会。

    于是,淳于越上前一步。

    “陛下。太子一国之储君,更是陛下对于秦国未来的希望所在。造谣此事的人,显然不仅仅只是针对太子,其居心叵测,意图诋毁秦国根基。还请陛下严查此事。”

    “蒙毅,此事就交由你去办。谤议太子者,依秦律,全部拉去午门斩首,以示正听。”

    “臣领命。”

    ——————

    退了朝,嬴政召了扶苏入章台。

    扶苏进去时,嬴政端坐着,漆案上空无一物。

    显然,他是专门要见自己的。

    “儿臣参加君父。”

    嬴政不悦。

    “寡人看你今日在朝堂上的神色,看来你早就知道了那则流言。”

    “儿臣也不过是今晨才听人说起。”

    “那你可知道,是何人起这个谣言的?”

    扶苏硬着头皮,一面勉强作笑,一面摇着头。

    “儿臣自然不知。”

    嬴政听了,悠悠道。

    “你是真不知呢,还是如今怯了?”

    我要是今日信了你的话,真的说了出来,到时候,谁的面子都挂不住。

    扶苏义正严辞。

    “儿臣不知,一切但凭君父做主。”

    “你倒是现在学乖了。当初在朝堂上,驳了诸将军的面子时,寡人瞧着,你可是威风凛凛。”

    扶苏苦笑。

    “君父莫要取笑儿臣了。”

    嬴政听了,脸上最后一丝笑意却荡然无存。

    “兹事体大,你把此事当儿戏?”

    “臣没有,臣不敢。”

    “此事,于你而言是个教训,你回去再好好琢磨吧。”

    “臣明白。”

    “好了,你退下吧。”

    “臣还有事。”

    嬴政嗯了一声。

    “不知君父可有为竹简制作难度大,且书写不便感到为难?”

    嬴政听了,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无奈。

    “这并不是什么要紧事,寡人已经习惯了。没有其他事,你退下吧。”

    嬴政难得轻松几日,他想再去骊山陵墓看看。

    “君父,臣最近意外发明出了一样新东西,可便君父用毛笔书写。”

    嬴政微微偏过头。

    “又是什么新奇的玩意儿?”

    若是有助于农事的,嬴政会直接让扶苏推行,但是这便于书写的,听起来似乎是个新巧玩意儿。

    “申聿,将东西呈上来。”

    申聿将一沓黄色宣纸呈在漆盘里端了进来。

    造纸,本就不是一日之功。

    所以扶苏迁宫后,就在命人着手造纸了。

    如今正是天下一统的时代,必然要施行统一文教的策略。

    今天呈上来的,其实已经是没有漂白技术没有形成前所造出的最完美的纸张。

    申聿将这新鲜玩意呈上来的时候,嬴政自然眼前一亮。

    不等嬴政说话,扶苏麻溜儿上前为嬴政磨墨,而后将毛笔蘸饱墨汁。

    “君父,请。”

    嬴政眼中满是慈笑。

    “你倒是献宝献上瘾了。”

    说罢,嬴政接过笔,而后就要在上面挥毫笔墨了。

    但嬴政将要动笔,又开始思量,写什么好呢。

    寥寥二字,很快跃于纸上。

    上面赫然两个字。

    扶苏念道

    “天下——”

    嬴政淡淡应了声。

    “为父一生之志,全在这两个字里。”

    扶苏诚心道。

    “君父宏图在心,必定万事可成。”

    嬴政听了,也只是笑笑。

    “何来可成之说,寡人如今已有天下,昔日宏愿皆成。”

    扶苏听了,总觉得这不像嬴政该说的话。

    估计是,嬴政将天下收入囊中了,想要暂时歇一歇吧。

    等到他歇完了,怕是到时候天下二字所指,又将扩为更大的疆域。

    “陛下,儿臣恳请君父,允臣将纸张加以推广,以便民生。”

    嬴政听到后两四个字,猛地身躯一震。

    “便民生?”

    扶苏不懂,为何嬴政忽的做出反常之态。

    “正是。”

    “所以,你造纸并不是为了寡人?”

    嬴政身上忽的腾起怒气。

    扶苏自然被嬴政骤然间爆发出的怒气所惊吓到,扶苏急忙示弱退到一侧,但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嬴政当即将案上的纸张一把掀起,淡黄色的纸张飞扬在章台大殿内。

    不同于以往扶苏创造出来的东西,当纸张这样新奇的东西进入章台宫后,却遭到了这个帝国权力最高男人的否决。

    “君父,臣以为此物,可用于教化百姓。”

    嬴政听了,当即驳斥。

    “异想天开!”

    秦王嬴政和太子扶苏两个人,从前是对头,以后也是对头。

    在嬴政的怒气和威压下,扶苏非常不解,此事为何成了异想天开。

    想必是嬴政这个两千年前的老古董,他不懂的控制传播工具以及教育的作用。

    “君父,儿臣以为,百姓非畜力,可以用文教驯化其心志。”

    嬴政听了,侧目看向扶苏。

    “文教驯化百姓心志?看来李斯说的没错,你果真有意要在全国各处县开设学堂。”

    这件事,扶苏确实对外提起过。

    只是没想到,最后是李斯向嬴政说了此事。

    难不成,李斯将他从廷尉之位上下来去做了太学祭酒而不满。

    要知道,太学祭酒可不同于普通祭酒,他如今相当于教育部部长。

    “是也不是?”

    嬴政胸膛里满是怒火。

    在场诸人都吓得哆哆嗦嗦,可是扶苏却一脸无畏。

    扶苏挺直身子,迎着嬴政愤怒的目光,扶苏却目光极为平静,他直接道。

    “儿臣确有此意。”

    嬴政见到他这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心里是喜怒相间啊。

    喜的是,他儿子到底不畏惧他。这说明,他把他当父亲。反观其他儿子,其实非常畏惧他,这让嬴政觉得,他们只是把他当皇帝,而不是单纯当个父亲。

    怒的是,他这个儿子,不仅仅死性不改,而且还顶撞冒犯他。

    说罢,扶苏复请

    “儿臣请君父恩准。”

    扶苏也发现,他对待嬴政,越是表现出反抗,越是表现出不屈,嬴政就对他越是器重。

    大概,嬴政就好这一口。

    在扶苏的复请下,嬴政原本冒到头顶的怒气,最后还是被他压回到了腹中,化作了晚膳。

    是时,中车府令上前。

    “陛下,车架已经备好,将作少府也已做好迎驾。”

    嬴政大手一挥,袖子被猛地往后一甩。

    “撤了——寡人今日不去了。”

    将作少府?

    扶苏听了,这才知道,原来嬴政要去他的王陵看看。

    如今这座陵墓,已经征调了五十万民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