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蕾感到有些无语，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阎舜的问题。
“我是怨灵。”
阎舜带给她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所以在手下控制的鬼全部被杀死后，许蕾没有选择复仇，而是满足阎舜的一切需求，有问必答。
她带着怨愤，可这并不是针对阎舜，而是她的本就是如此。
会对周围的一切都产生怨气，这是她作为怨灵的本能。
“怨灵？”
阎舜之前也在各种影视作品中听到这个词，他原本以为这是泛指所有的鬼。
现在看来是他误会了，怨灵是一种特殊的，不同于实体鬼和寄宿鬼的新型鬼类。
这种鬼很有可能是第一次出现，因为驱鬼局根本没有任何相关资料。
当然，以前出现的副本也有可能具有怨灵鬼，只是驱鬼局没有探索到而已。
怨灵鬼是阎舜目前为止见过最接近人类的鬼类，而且似乎具有理智。
先前不管是实体鬼还是寄宿鬼，他们哪怕感觉到阎舜的恐怖之处，可依然会本能的对他发起攻击。
可是许蕾不一样，她能抑制住自己的攻击本能。
因为她怕了，害怕自己会被阎舜抹杀。
“我问你个问题，我帅吗？”
阎舜直接发动能力，他不管怨灵鬼有多么特殊，还是先控制下来再说。
许蕾顿时感到一股力量朝自己的核心涌去，试图控制她的本源，她身上爆发出强大的怨力，想要阻止这股力量。
阎舜也借此发现了怨灵鬼的特殊之一。
怨灵鬼似乎具有两种力量，一种是所有鬼都拥有的灵异力量，另外一种似乎是怨灵独有的怨力。
就拿许蕾来说，她的灵异力量只有3级，可是怨力却达到了5级，甚至还不低。
如果将等级区分成低阶、中阶、高阶以及巅峰四个阶段，许蕾的怨力已经达到了5级高阶。
这股怨力绝对能压下阎舜的鬼能力。
“只要你反抗，我保证让你继续存在这个世上，但是你要是继续反抗，我就当场吞了你。”
阎舜的话让许蕾体内流动的怨力一滞，她朝阎舜看去，对方淡定的目光深处，隐隐藏着几分兴奋。
他似乎对吞噬鬼已经期待已久。
许蕾立即做出了决定，停止了反抗。
她知道，眼前这个人类说的不是空话，对方有能力，也真的做得出来这事情。
来自阎舜的灵异力量慢慢侵蚀了许蕾的核心，最终将其控制下来。
“帅。”
从这一刻开始，许蕾的存亡都在阎舜的一念之间。
“啧......”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许蕾似乎从对方的表情中感受到几分惋惜。
阎舜确实很想知道怨灵吞噬起来跟实体鬼会有什么区别，不过活着的许蕾显然更有价值。
“你还记得生前的事情吗？”
这是阎舜最好奇的事情，怨灵给他的感觉和其他鬼类差别太大。
许蕾在他眼里，除了没有实体之外，无论是眼神、表情还是面对他威胁时做出的选择，都跟人类没有任何区别。
许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最开始是记得的，不过后来，我体内的怨气越来越多，很多事情渐渐忘记了，直到现在，我只记得生前比较重要的事情。”
“比如刚才你杀死的那几个，就是害我变成现在这幅鬼样子的罪魁祸首。”
“让她们就这样死了真是便宜她们，就应该把她们扒皮抽筋，折磨千百年，不得好死！！！”
许蕾爆发出滔天的怨气，瞳孔散发出深红色的残影。
这才是一个怨灵应该有的样子，许蕾之所以看上去像是人类，完全是因为阎舜的威慑力。
残暴、怨恨、恶毒等等世间最负面的情绪，这才是怨灵所具有的本质。
阎舜皱眉说道：“行了行了，她们死都死了，难道还要我给你吐出来不成？”
许蕾又变回了原因，弱弱地摇了摇头。
“所以你生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阎舜见到支线任务还没完成，猜测应该是需要他获得真相，才能真正完成这个支线任务。
许蕾的故事其实跟阎舜猜测的基本一致。
她的优秀压得身边太多的人喘不过气，尤其是跟她住在一起的室友，在嫉妒心作祟下，在一天晚上把她骗来厕所，然后将她杀害并且分尸，连尸骨都被冲到了下水道去。
更可怕的是，许蕾死的时候，意识居然还存在。
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这群畜生给肢解。
甚至在这过程中，她们还不断出言嘲讽，丝毫没有对自己的罪行感到懊悔。
不仅被害死，而且还死无全尸。
极度的怨恨让许蕾以怨灵的形态复活，并且对生前杀害她的室友进行复仇，将她们的身体与灵魂囚禁。
她们的身体被许蕾一点一点敲碎，慢慢地肢解，接着又会在第二天愈合，然后如此反复。
就像是个轮回一般，每日每夜不断重复。
这种不见天日，毫无尽头的折磨，便是许蕾对她们的报复！
让阎舜感到意外的是，许蕾从变成怨灵后，一直都待在这个厕所里，从来没有出去过，而且除了生前杀害她的那几个人，没有对其他人下过手。
她身上的怨气，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增强来的，这也是怨灵独有的能力之一。
至于学校的其他人，以及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就不清楚，变成怨灵后，她对一切都无所谓，不在乎，只想着怎样折磨才能让她的“好室友们”更加痛苦。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这样活着不累吗？”
是的，活着。
阎舜真的觉得许蕾跟活着没有什么区别。
她拥有生前的记忆，保持有人的理智，除了拥有强大的怨气，手段残忍，并且没有实体之外，其他人有的一切，她都有，这活着有什么区别？
而且换句话说，有些时候，人比鬼更加可怕。
甚至鬼都没有人要残忍。
“我不可能放下仇恨。”
许蕾说道：“其实并不全是因为仇恨她们。”
“那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