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面对李天然的话语，顾晓梦似乎没有听见一般，只是挥了挥手。
“从接到你的电话开始，我就察觉有些怪怪的。”
李天然安静说着，又似乎在自言自语一般：“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你浑身散发着焦的气息！”
“你想喝醉自己，想用舞蹈让自己摆脱这种情况，可惜你的酒量很好，你摆脱不了。”
“也正如此，你刚刚才会说出这么暴躁的话语……不想死就滚！”
“你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没与我对视，你想逃避我，而且，你现在看向的方向，应该有你的同伴吧？！”
趴在那，装醉的顾晓梦，眼眸瞪圆，心中掀起一阵惊悚！
因为——
李天然说的全部都是对的！
她的确感到很焦虑，一进来，她就想着用醉酒，用舞蹈让自己摆脱！
可是，她发现自己依旧很清新！
这种结果让她很沮丧，面对突然闯进自己世界中的人，心中只有抗拒和愤怒！
那名想要搭讪的绅士，便是成了她发泄情绪的垃圾桶！
而她现在看向的方向，吴志国就坐在不远处！
“浑身保持不动三秒，你想在想事情，或者说……你在害怕我。”
李天然望着趴在桌子上的顾晓梦，淡淡说着。
高级微表情分析！
让他把面前的顾晓梦，看的一干二净！
眼前的顾晓梦，在他眼中，浑身都是破绽！
顾晓梦抿了抿嘴，身体不由的颤抖！
太恐怖了！
她缓缓的抬起脑袋，看向眼前的李天然，宛如在看着一名妖孽！
身为潜伏的间谍，顾晓梦自认为自己的伪装，足够的出色！
可是这一刻……
李天然却好像透过了她的衣服，身体，直接进入脑海之中！
“你想问我是人是鬼？”
李天然迎着目光，笑了笑：“放心，我是人，活生生的人。”
顾晓梦咬着嘴唇，斜眸的看着李天然。
李天然见着笑着摇了摇头：“算了，说再多，你恐怕只会越害怕我。”
“好吧，我承认……我不是你们的人！”
李天然说着，冲着顾晓梦微微一笑：“酒后吐真言，你刚刚的醉话，应该是你最想问的问题吧？”
顾晓梦沉默了。
已经被看穿了所有，宛如被剥光的羊羔，还需要说些什么呢？！
而且……
当李天然承认的那一刻，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或者说，她没想到，李天然如此干脆的承认。
总之，这绝对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好歹也算是救了你们，你们该不会就想杀了我吧？”
李天然继续笑道：“那我只能劝你们别做这些傻事了。”
“我对于你们红色没有恶感，也没有打算阻止你们杀鬼子，我只是一个混日子，恰烂钱的，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
望着眼泪无声从眼眶滑落的顾晓梦，李天然神情没有改变半分。
他知道，眼前的顾晓梦或许对他有了一丝感情。
可是……
从决定潜伏的那一刻，李天然很清楚，七尺之身，已许国，再难许卿！
他不可能暴露身份和顾晓梦在一起。
也无法让顾晓梦，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陪在自己的身边。
说开了。
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李天然露出微笑：“有缘再见。”
他站了起来，没有留步的向着门外走去。
在顾晓梦的视线里，李天然的背影被泪水打模糊，越来越不清晰，最后消失在视野里。
没有什么呐喊，也没有挽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晓梦方才回过神来，心中没有悲伤，却感觉心中似乎少了什么。
她看向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对面的吴志国。
吴志国抽了一口烟：“他不是我们的人。”
顾晓梦点了点头，平静的将从开始到结束，一五一十的如实说了出来。
听完的那一刻，吴志国脸色微变，心中却是波澜不宁！
妖孽！
李天然……绝对是一个妖孽！
留不得！
吴志国的眼神闪过一丝杀意！
一个如此妖孽的人，就算在自己这一边，都能让人感觉渗人。
更何况是在对立面！
“他救了我们！”
顾晓梦说着，也点了一支烟：“我们已经暴露了，撤吧。”
吴志国皱了皱眉。
“我打算带玉姐离开，让家里用关系，调去沪市，反正经过这一次之后，我和玉姐不太可能留在电讯科的了。”
顾晓梦点了点烟灰：“事实上，咱们五个人，除了白副官之外，估计都会被打上怀疑的烙印，你也找个机会离开吧。”
“那李天然呢？！”
吴志国沉声说道：“就这么……不管了？！”
“组织有组织的纪律，他是救了我们的命，可也是我们的敌人！”
“我去杀了他，然后在自杀，还他一条命！”
顾晓梦抿着嘴，眼眸泛红的微微摇头。
“下一次，下一次我们再见面，才是敌人。”
“这一次，就当扯平了！”
吴志国皱了皱眉，见着顾晓梦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站了起来，抽了一口烟：“其实我也很可惜他不是我们的人……”
没有理会离去的吴志国，顾晓梦独自抽着烟，烟雾萦绕，没人在看的出她在想写什么。
…………
……
（咳咳，说一下，不会送女的，现在只是剧情需要，表现一下潜伏的沉重，希望不会被骂，呜呜呜……顺便求鲜花，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