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正文 第124章 堂堂男子汉(感谢tahop的1000打赏 !)
    第124章

    似杨志这般的精细人物,又怎不知绿林中的伎俩?

    只怕这一上山,就再难下来了,江湖上强拉人入伙之事难道还少见了?

    若是一般山寨倒也罢了,可眼下的却是梁山泊。

    不说别的,单单一个史文恭,杨志就难以应付。

    “爹娘给的清白身子,怎肯就这般玷污了!”

    杨志想到此处,当即说道:“洒家乃杨令公之后,万万不能落草!若强要我入伙,洒家情愿就死,现下便拿了我这颗人头去罢!”

    徐凤梧爽朗大笑,说道:“制使乃名门之后,祖上光耀,天下传名,何等矜贵!先祖英名不可轻辱,不肯落草为寇,徐某自能理解。”

    “我等兄弟在此聚义,全凭个人自愿,若是不想入伙,徐某也绝不强迫,只是请制使上 山一坐,略吃几杯薄酒罢了。”

    见徐凤梧说的如此诚恳,杨志顿时放下心来,抱拳说道:“既然徐寨主相邀,洒家便上山一坐。”

    “如此最好!”

    徐凤梧微微一笑,将担子还给杨志,领着他来到李家道口。

    来到李家道口,杨志见那里有座酒店,在酒店的前后左右,都是一个个身着红褐衣衫,就地休息的兵卒。

    虽是就地休息,但却一队一队的井然有序,仿佛一个个小方块,聚集在这酒店的四周。

    “这是……”杨志大吃了一惊。

    “杨制使无需惊慌,这些都是我梁山的兵卒,眼下寒冬腊月的,我便让他们出来拉练,也好暖和一下身子。”徐凤梧笑着道。

    “都是梁山兵卒?!”杨志更是吃惊,他在东京待过许久,那京畿中的禁军,只怕都不如眼下这些喽。

    “不想梁山兵马,竟然如此精锐!”杨志嘴巴有些发干。

    “多谢杨制使夸奖!”徐凤梧微微笑道。

    ?不需要徐凤梧吆喝,水亭外的水泊里,早驶来了一艘大船,上面立着梁山泊的旗号,正在迎着寒风招展。

    徐凤梧邀请杨志上船,梁山水军喽调转船头,就驶回梁山泊。

    不一会儿,一行人就来到金沙滩。

    杨志虽没征战沙场,可好歹也是将门之后,眼力不是常人能比的。

    眼看着梁山大寨就在眼前,金沙滩头喽威武,哪还不知道这份基业难寻?

    杨志不禁在心里惊叹:好一座险要的大岛!

    可当他踏上第一关,沿着大道朝山上走去,一路上所见的景色,让他从一开始的震惊,最后变成了麻木。

    尤其那宛子城大校场上,上前喽演武的场面,直叫杨志看得热血沸腾。

    这就是他多少年来,日思夜想的场景,不想却在一处土匪窝见到了。

    来到聚义厅上,宾主相待,坐定筵宴,大吹大擂饮酒。

    酒至数碗,林冲端起一碗酒,朝杨志道:“久闻杨制使大名,小可林冲,敬制使一碗。”

    杨志微微惊讶,说道:“你就是那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

    林冲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小可。”

    杨志和林冲碰了一下,一饮而尽,这才问道:“林教头怎地跑到此处落脚了?”

    林冲苦笑一声,将事情简单说了,又道:“我受那高俅老贼迫害,幸好寨主哥哥收留,让林冲有个落脚之地,不知制使为何在此?”

    杨志闻言也是一叹,说道:“说来简单,因官家要盖万岁山,差我等十个制使去太湖边搬运花石纲,赴京交纳。”

    “不想洒家时乖运蹇,押着那花石纲,来到黄河里,遭风打翻了船,失陷了花石纲,不能回京赴任,逃去他处避难。”

    “如今赦了俺们罪犯,洒家今来收的一担儿钱物,待回东京去枢密院使用,再理会本身的勾当,打从这里经过,不想碰到了梁山好汉。”

    一旁的山士奇笑道:“之前那个莫不是你雇来挑担子的?恁的胆小了些,见到我们的人,径直扔担子跑了。”

    杨志一听就明白了,顿时心里就有气,那个杀才胆子忒小了点儿。

    徐凤梧问道:“杨制使既想恢复祖上荣光,何不去那西北禁军,那里可有的是战功,何必要在东京钻营?”

    这是徐凤梧很疑惑的,你杨志有这么一身本事,与其在东京城里钻营,依附于大奸臣高俅,何不去投靠久掌军权,连连用兵西夏中的童贯呢?

    都是被人痛骂的奸臣,在童贯手下机会还多一点儿呢,也更加的有机会出头0 ...

    ?况且那里还有折家呢!

    北宋末年,折家可是真正的将门,而且也被童贯重用。

    或许看在你杨志的本事上,又念及两家祖上的情分,伸手拉你一把也说不定。

    后世的杨家将演义里,佘老太君其实应该姓折,便是出自于这折家,杨折这两家是真正的姻亲。

    且杨文广更才死四十年,这杨志出身关西,怎么就不想着回去呢?

    哪知杨志一脸的正色,说道:“徐寨主说的哪里话?洒家乃堂堂男子汉,纵是屈膝侍奉高俅,也不能去依附一太监。”

    鲁智深在一旁听着,不由得连连点头,说道:“杨兄弟说的有理,果然是条好汉子。”

    徐凤梧听得十分诧异,你花和尚可是西军出身,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看到徐凤梧的目光,鲁智深脸不红心不跳,说道:“那是当今皇帝荒唐,竟然把军国大事,交给一个没鸟的阉货,实在是叫人腻味。”

    “小种经略相公也是没奈何,只能听那阉货的调派。洒家投身沙场,那效力的是小种经略相公,可不是那阉货。”

    好家伙,这一手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不想你花和尚玩得这般熟练。

    徐凤梧无言以对,只得比了大拇指。

    鲁智深连忙撇开话题, 说道:“杨志兄弟,高太尉那厮不是好鸟,瞧洒家这林冲兄弟,被他害得有家难回,兄弟何必去受这等奸臣的摆布?”

    “兄弟又是有罪的人,虽然被赦免,却难复前职,而且你丢了花石纲,高俅老贼如何肯容你?”

    “兄弟听洒家一句话,就在这梁山泊落脚,大秤分金银,大碗吃酒肉,同做好汉,不也十分快活么?”

    杨志听得神色一僵,端到嘴边的酒,也生生停住了。

    徐凤梧摆摆手,说道:“大师莫要说这些!上山前我言在先,不强拉制使入伙,岂能言而无信?”

    “且宽心在山上住几日,待到制使想下山之日,在下亲自送制使下山。”

    杨志心下一松,说道:“多谢徐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