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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破寨(求鲜花!求收藏!)
    声音是从西边传来的,正是宋万负责佯攻的西村口。

    而在锣声响起的瞬间,徐凤梧等人就看到那低矮的围墙上,数道人影跳了起来,急匆匆举着火把奔了下去。

    紧接着,东边村口也响起了锣声,显然杜迁也开始行动了。

    众人都忍不住露出喜色,随着徐凤梧一声令下,便朝着那寨墙悄悄靠了过去。

    这一仗阮家兄弟要争头功,就见三人冲在最前面,面对不过一人高的寨墙,三人都是将利刃衔在口中,一个助跑就爬了上去。

    寨墙上早就没有人影了,阮家兄弟却不敢耽搁,飞快地奔下了寨墙,众人等待了片刻之后,寨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过程简直无比的顺利!

    徐凤梧低声朝陈兴说道:“吹响哨子,告诉杜迁、宋万我们已经攻进来了!”

    陈兴拿出准备好的哨子,放在嘴里用力一吹,尖锐的哨声顿时响彻了起来。

    随即,徐凤梧又看向了谢根生,说道:“前边带路,我们去捉拿姓谢的老狗!”

    “寨主请跟我来!”谢根生眼看大仇即将得报,激动得满脸通红,立即大吼了一声,一马当先冲在了前边。

    “都跟上去!”徐凤梧一扬手中长枪,领着手下们向村子里杀了过去。

    这西侯庄就是一个村子,说起来并不大,随着东西两边的锣声响起,很快全村的人就被惊动了。

    原本安静的西侯庄,很快就像开水一般沸腾了起来。

    “祸事了!祸事了!有强盗来了!”

    “是梁山贼人杀来了,大伙儿快起来!”

    “天杀的贼人,大晚上的还来做买卖。”

    西侯村的村民反应并不慢,一些乡勇很快拿着武器,衣衫不整地冲了出来,但是这如何能挡得住徐凤梧一伙人?

    凡是持械冲出来的乡勇壮丁,都被尽数打到在地上。

    也是徐凤梧有言在先,只对谢保正一家下手,不祸害西侯庄的村民,否则这些乡勇壮丁就不是受伤这么简单了。

    谢根生见状,急忙大喊道:“各位父老乡亲,我是谢根生!今晚回西侯庄,只为了捉谢保正一家,报父母之仇,和各位无关,绝不会祸及各位父老!大伙儿各自回家,紧闭家门,别为了谢老狗送了性命……”

    另外几个西侯庄的喽啰,也都跟着大喊了起来,声音很快就响彻了村子。

    却说在谢家庄之中,谢保正也被惊醒了,听到外边传来的锣声和叫声,他不由得大惊失色,知道是贼人前来劫掠了。

    当即,谢保正抓起一件衣服披上,挺着肥胖的身躯奔出屋外,火急火燎地大叫道:“孙教师!孙教师何在?”

    话音刚落,六七个人就冲进了院子,为首一人正是那孙教师,就见他冲到谢保正面前,颇为镇定地道:“太公莫慌!是梁山贼人趁夜来袭,唐教师已经去迎敌了!”

    谢保正听到这话,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即口中骂道:“这天杀的梁山贼寇,竟敢趁夜来犯我西侯庄,这次需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孙教师拍了拍胸膛,说道:“太公放心,有我在这,贼人绝对进不了村寨大门。”

    话刚说完,就见一庄客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口中杀猪一般地叫道:“太公!太公!大事不好了,贼人打进村子里了!”

    “什么?村寨大门被攻破了?”

    谢保正和孙教师不由大惊失色,孙教师更是脸上一片火辣辣的,自己才刚把话说完,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脸了。

    谢保正脸色苍白一片,急忙朝着孙教师说道:“教师,我平日里待你不薄,如今贼人攻入村子,你可要保我一家安全!”

    “太公且放下心来,另外,请将那副披挂借与我,我这就前去御敌。”孙教师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把盔甲取来为教师穿上!”谢保正急得直跳脚,现在情况十分的危急,一旁那几个家丁还在发愣,顿时就惹得他一顿臭骂。

    那几个家丁醒悟过来,半分也不敢耽搁,急忙就去谢保正卧室的隔壁,取了一副铁质乌锤甲出来。

    这副乌锤甲重四十宋斤,由一千多枚铁片构成,配上一顶凤翅头盔,简直就是保命的利器,孙教师早就眼馋多时了。

    宋朝虽然经济文化繁荣,但实际上并不太平,路上多的是那贼寇,因此对于百姓私藏武器这种事,朝廷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到了宋徽宗这一朝,无论官员还是百姓,都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但是对于私藏盔甲这种事,历朝历代都是严禁的,区别只在于执行得怎么样。

    谢保正家里的这副乌锤甲,是他花了一大笔银子,从济州兵马都监陈应龙那买的,平时都是小心翼翼地藏着,根本舍不得拿出来。

    可如今是生死关头,谢保正不舍得也要舍得了。

    孙教师在几个家丁的帮助下,穿上这副乌锤甲,戴上那顶凤翅盔,当真有几分气势,让谢保正也有几分安心。

    这个时候,徐凤梧一行人也杀到了谢家大门前。

    随着谢根生的叫喊声,众人除了一开始以外,竟然再也没遇到半点阻力,西侯庄的乡勇村民,面对来势汹汹的梁山人马,全都选择了躲在家里。

    也是谢保正平日里作孽太多,欺男霸女,夺人土地,让村民们又恨又怕。

    如今村民见到这一伙梁山贼人,果真像谢根生说的秋毫无犯,只是朝着谢保正家里杀去,村民们哪里还会为其卖命。

    甚至还有不少人的,在心里默默地诅咒谢保正,巴不得他死在强盗手里。

    谢家大宅的大门前,已经被梁山伯人马团团围住,只见阮小二大吼一声,提起了全身的力气,一脚踹在那厚实的大门上,就听到‘咔嚓’的一声,门栓被踹得断裂了开来。

    “顶住!顶住!”

    大门后边顿时一阵哗然,不停地传来阵阵急吼,同时围墙上也冒出几人,拿着猎弓朝梁山众人射箭。

    “盾牌手何在?”

    猎弓射出的箭矢软飘飘的,徐凤梧轻轻挥舞着长枪,便将飞来的箭矢尽数拨开,同时也叫来了持着盾牌的喽啰。

    为了今晚上的行动,徐凤梧可谓考虑的十分周全。

    有了盾牌,谢家庄客手里的弓箭就成了摆设,阮家兄弟趁着机会一人一脚,竟然硬生生将大门给踹开了。

    哗啦一声,门后面谢家庄客,顿时都人仰马翻。

    阮家兄弟有千斤力气,果然不是吹牛!

    “奶奶的,都跟我杀,谁挡谁死!”

    阮小二怒吼一声,兄弟三人一起杀了进去,迎面两个不长眼的庄客,顿时就被一刀砍翻在了地上。

    “杀——”

    徐凤梧挺起长枪,杀向已经懵逼了的谢家庄客,好似老虎进了羊群,瞬间就有好几人死在他的枪下。

    那位姓唐的副教师,也稀里糊涂地成了徐凤梧的枪下鬼。

    “妈呀,快跑!”

    其余的庄客家丁见唐教师都死了,顿时吓得屁滚尿流,一个个都抱头鼠窜,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这个时候,身披甲胄的孙教师终于赶来了,见到徐凤梧一伙人,顿时破口大骂起来:“该死的梁山贼寇,还不速速前来受死。”

    还有不怕死的?

    梁山众人闻声看了过去,见到孙教师那身甲胄时,顿时一个个两眼放光。

    徐凤梧二话不说,一枪好似流光,直截了当地杀向了孙教师。

    孙教师大吃了一惊,连忙举起大关刀来迎战。

    只是这孙教师的水平,跟徐凤梧差了十万八千里,随着徐凤梧一阵猛攻,他只感到一阵阵大力袭来,让他止不住的往后退。

    仅仅五六个回合过后,孙教师就觉得双臂隐隐作痛,虎口也已经崩裂来开。

    孙教师心里惊骇不已,一瞬间胆气尽失,生出逃跑的念头,但是脑子里刚冒出想法,手中大关刀已经脱手飞出。

    “饶……”

    扑哧!

    孙教师本想大喊饶命,可是刚吐出一个字,徐凤梧便一枪扎穿了他的脖子。

    “咕噜——咕噜——”

    孙教师口中狂吐血沫,带着满脸不甘的表情,华丽丽的去领盒饭了。

    “来人,给我把这副盔甲扒下来!”徐凤梧收起长枪,朝着身后众人叫道。

    “哥哥,让我来吧。”

    阮小七第一个凑了上来,扒下那顶凤翅盔,径直戴在自己头上,得意洋洋地说道:“哥哥,看我像不像个将军?”

    阮小七头顶凤翅盔,身上衣服却颇为寒酸,看上去十分的滑稽。

    徐凤梧一阵好笑,说道:“先别玩了,去捉拿谢保正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