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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奇谋破敌
    <b></b>                  春分三月,春暖花开,寒气逐渐退去,大地一片欣欣向荣的气氛。楚国建国三十六年,历四王,其时为第四代楚王十年春。年关方过,人们已从热闹中逐渐回归平静,楚国都城长沙府一片春意盎然,大家都在为来年的生计四处奔走。

    长沙府北门进出的人群不少,有做小买卖的,有做大生意的,有普通平民,有官家子弟,不一而足。其中有一人,约四十左右年纪,一身锦缎,雍容华贵,一看便知是个富家人。

    此人进去城门后,一路向南走。约有两公里后,便是楚国的王宫。城门高约两丈,宽数百步,气势磅礴。

    他看了一眼便顺着城门向东走,好似王宫在他眼里就和普通民宅无甚区别。他一直往东,走了约一公里左右,看到很多人正在修一座宅院,主体基本完成剩下的就是后期工作。

    此人围着宅院走了一圈,然后在这座宅院前面默默的站了良久,眼里看着工人忙碌的干着事,心想“楚王赐邸,长二百步,宽一百步,年纪轻轻的就以伯爵身份而获封伯爵宅邸,楚国开国第一人!”

    他站了良久,终于起步离开,继续向东行,前方有一酒楼,名曰“樊楼”,为楚国官楼,多为接待外使或是国宴之地,平素前楼为百姓开放,只要能消费的起,就可随意进出。

    中年人进去凡楼,店小二很是会来事,立刻上前招呼着。他在柜台登了记,定了住房,但并不着急入住,却问店小二有无喝茶的地。店小二又热情的带着他上了二楼茶馆,却见茶楼内已熙熙攘攘的坐了很多人,堂上有一年纪约五十左右的中年人,正在说书。

    其时读书人虽不多,但读书人多为考科举入仕途,而有些读书人却进不了仕途,生活状态又不好,只能和没读过书的人一起过活。无事之时,有些读书人就开始讲起前朝旧事,未读书者听着很入迷,久之有读书人就开始进入人多的地方开始收钱说书,时间久了便形成了行业。

    中年人扫视了周围,虽说人很多,且很拥挤,但靠窗的位置却有一桌只坐着两人,他慢慢的走了过去,离着那两人不远的地方找了个位子坐下。

    此时那说书人说的是刘皇叔跃马过檀溪,马已跃过檀溪,刘皇叔被一童子领着去见司马先生。中年人对这段故事非常清楚,并未认真听,他此时对窗边的那两人产生了兴趣。他注意着两人,两人都只有十五六岁年纪,坐上首的面如冠玉、风度翩翩,举手之间透露出贵家公子的气度;坐左手边的那人也是面容俊朗,有潘安之貌,但是眉眼之间却透露出一股男子不该有的娇柔。

    说书人已经说完,正在向大家讨赏,待每人都给了钱后,他又回到堂前坐下,说道“各位茶倌,承大家看的起,小老儿在此说书多日,也还算没让大家失望。从今日起,小老儿再加说一段,这一段可就厉害了,说的是救我们楚国百姓于危难之中的少年英雄的故事。这少年英雄名叫柳霏霏!”

    此言一出,茶馆里顿时沸腾了。要知道楚国贫弱,长期被邻国欺凌,百姓苦不堪言。但楚国朝廷却是有听之任之,无力反击。去年邻国吴国趁楚国内政不稳,起兵欲吞之。在军队全线撤退,朝廷无计可施之时,是位名叫柳霏霏小将军领兵击退吴兵,保护了楚民,一时间柳霏霏被奉为救世主,所有事迹在民众之间广为流传。但是民众知之甚少,流传之事也千奇百怪,此时说书人要将此事原委一一讲解,自是反应强烈。

    中年人对此事也甚是感兴趣,但同时仍注意着那两位少年。只见坐上首的少年笑意盈盈,悠然自得的喝着茶;坐左首的少年却面色发红,显的极为羞涩。

    那说书人悠然的喝了口茶,然后用力一拍惊堂木,说道“话说五十多年前,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我楚国开国先祖武穆王昭公殷趁乱起兵,占领湖南,建楚国,设百官,遵中原大夏为正统,沿用大夏年号。

    “我楚国自建国始,国力衰弱,虽无大战事,却长受邻国欺凌。大夏显庆六年,也就是去年夏末,东方邻国吴趁我国不备,鄂州刺史孙羽领三万人马突然渡过长江,袭击我国。三日之间,北部岳州、云州、湘州、君山、华容等十余州县落于敌手,守将或战死,或撤退,或投降,一时间举国振动,人人自危,朝堂之上甚者言降!

    “孙羽带着三万人马驻扎在岳州,大肆烧杀抢掠,弄的民不聊生。之后派遣都指挥使张全约领兵五千为前部先锋,向汨罗江而来。

    “此时的吴军可谓兵锋正盛,只道我楚国已是囊中之物,手到擒来而已。张全约一路耀武扬威,轻率而来。行至沙家咀的羊肠沟,张全约有个副将见地势奇特,遂提醒他‘将军慢行,小心中了敌人埋伏!’张全约哈哈大笑,道‘楚兵现今已如惊弓之鸟,见我天兵到来,早已逃之远矣,岂有埋伏?’遂不听副将之言,继续前行。

    “那羊肠沟顾名思义,道路如羊肠般狭窄,且蜿蜒崎岖,坎坷不平,极为难走。两边是斜坡,一侧高约二十丈,较为陡峭;一侧约十来丈,较平坦。两边多为灌木丛,少有大树,人不易躲藏,张全约对部将说道‘你们看这地势,一边陡峭不易攀爬;一边平坦不易躲藏,即使有埋伏人也不会多,我随时可以指挥反击,有何惧哉!’

    “言讫,部将尚未开言,只见坡顶掉下许多的瓷罐、酒缸、水桶之类的东西,掉到地上后立时摔碎,里面混合着油酒等物向四散开来,有的直接淋到士兵身上。他们尚未明白为何,又从四面射来火箭,那火箭粘着油酒立即燃烧起来,一时间形成了火海,将吴军吞噬在火里。吴军那料到敌人会用火攻,顿时大乱,四散逃生,只恨爹妈少生了两只脚,逃的不够快。

    “张全约骑着马,一声大叫‘不要乱,跟我来!’组织队伍向回撤退。

    “既然我楚军在此伏击,又岂会让你轻易逃离?他回退没多远,只见前面又是一阵箭矢射过来,将他逼退回去。此时吴军阵脚已乱,各人只顾各自逃命,形不成有力反击。而我楚军守住各个路口,趁乱对着吴军一阵冲杀。

    “张全约眼见队伍乱成一团,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自己若再不冲出去,不是被擒就是被杀。他一声怒吼,提着大刀,带着剩下的将士再次向北杀过去。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此时的张全约已经是不要命了,我军人少,根本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带着残兵败将跑了。眼见主帅跑了,剩下那些没有冲出去吴兵只好投降。

    “我军有一少年将军,约十七八岁年纪,长的人高马大,孔武有力。他一路小跑着来到坡顶,只见坡顶上站着几个人,三个身着军服,一个身着普通服饰,另一个却是个小女孩,约莫十四五岁,一袭黄衫清新脱俗,年纪虽小,却已生的眉清目秀、亭亭玉立,宛如仙女一般。

    “少年将军走到少女年前,兴奋的道‘柳姑娘,这一仗赢的痛快。吴军十去七八,降四百余人,只可惜被张全约跑了。’

    “少女微笑道‘梁家哥哥辛苦了!张全约跑不跑对我们没影响,你不用在意。投降的吴军士兵全都放了吧,对我们也没用。’少年将军奇道‘把他们放了?他们侵犯我们国家,杀我人民,岂能放了!’少女道‘不放能怎样?杀了他们?吴兵虽可恶,但他们已然投降,杀降仁者不为也!留着么?四百多人每天消耗多少粮食,你留着他和我们士兵抢吃的么?总是有爹有娘有家之人,放其归去也可示我楚之仁。’少年将军虽不是很明白,却仍是听从少女所言,自安排去了。

    “少女转身向一个年龄约四十多岁的中年将军道‘梁伯伯,今此大胜必能提升士气,你可立即上本大王,请其发兵来救。’那中年将军道‘好,我这就上疏我王。’少女‘嗯’了一声,又道‘梁伯伯,烦你找人到附近去找些火药、硫磺之类的东西,越多越好,最好在天黑之前准备好。’中年将军很是奇怪,问道‘姑娘要这些何用?’

    少女很俏皮的一眨眼,笑道‘明日孙羽必然亲率大兵前来,我们在这里再烧他一回。’中年将军奇道‘兵法云用兵不复!今日在此已使其大败,明日如何不防?’

    少女道‘彼兵骄将傲,岂会有防!我国孱弱,他国强盛,此为国胜;他趁胜而来,兵锋正盛,我军多败,士气低迷,此为意胜;他兵多将广,我军兵少将寡,此为兵胜。他有此三胜,正是骄兵之时,今日纵败,不过大意而已,必不在意。你我既知用兵不复,孙羽也定然知晓,他怎会想到我又在此伏击。他本轻之,又熟兵法,我料定明日必可破之。’中年将军点点头,立即吩咐下属去置办。”

    说书人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又才继续说道“诸位应该都知道了,这位少女就是拯救楚国的少年英雄柳霏霏。那中年将军就是沙咀寨的都指挥使,姓梁,单名一个镇。少年将军是梁镇的长子,名叫梁敏。还有一个身着普通服饰的少年人,则是柳霏霏的兄长,名叫王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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