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正洪也正好看到了张夏至等人。
微微一愣，顿时浮现出了狂喜之色。
当即加快脚步走来，轻笑道：“巧了，大师，竟然会在这里遇见你。”
“牛局长，你在这做什么呀？”
慕倾雪好奇道。
“有正事要办，不方便透露。”
牛正洪摆摆手，又朝慕倾雪说道：“对了，你应该接到王刚的电话了吧？”
“嗯，接到了。”
慕倾雪点点头，皱眉道：“他要我去见他，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甭理他。”
牛正洪摆手道，“这个人只顾大局观，从来都不会想想被他利用的人地感受。”
“不理他，行吗？”
慕倾雪有些迟疑。
“只要不是座机打来的电话，任何私人电话，你都有权拒绝接听。”
牛正洪说道。
“哦，好吧。”
慕倾雪点点头。
赵霜霜似乎是发现了话语中的细节，“你是说，他有可能会利用霜霜？”
牛正洪表情严肃了，他忽然盯着慕倾雪，答非所问道：“我问你个问题。”
“您说。”
慕倾雪点头。
“如果有一天，你将面临一个抉择，假如一辆火车刹车失灵，如果你选择往左边走，那么它会压死5个人。”
“如果选择右边，你将会压死20个人，你会怎么选择！”
牛正洪目光灼灼的盯着慕倾雪。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左右两边都要死人！”
慕倾雪皱起眉头。
“没有，你只有这个选择。”
牛正洪目光严肃，“并且，左边那五个人，全是你的亲人，而且还是在大众公众的身畔之下……”
“一边是亲人，另一边又是20条生命。”
赵霜霜咂舌道：“这是谁出的变态题目啊，横竖都是死啊！”
“这我选择不了，没办法……”
慕倾雪愁眉苦脸道：“太难了，如果我选择了任意一方，都会成为间接杀人的恶魔。”
“还有第三条选择。”
张夏至轻声道：“这个选择，还得靠你们自己的力量。”
“大师果然不愧是大师，您猜到了吗？”
牛局长高深莫测的说了句，“而我们，正在全力寻找第三条选择……”
顿了顿，他又苦笑道：“现在凶手改变了计划，图纸恐怕已经失效了，我们还是不应该过度依赖图纸。”
他又连忙解释道：“大师，我并非否定您的价值，确实帮到我们很多大忙，只是这次涉及到5600万人的生命安全，我们必须要做好万无一失的部署。”
“谁给你说图纸失效了？”
出言的并非张夏至。
而是一旁的李斯。
他今天到没有之前那么邋遢了，至少头发洗干净了，虽然身上穿的还是一件非常油腻的西装。
但值得他如此装扮，似乎是要去见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啊？”
牛正洪一脸惊愕。
凶手都改变计划了，这图纸还能用？
难道？
莫非？
“前辈早在四天前，就预判了凶手的预判，以你的智商，又如何能够理解真正意义上的天才？”
李斯冷笑着递出了一个笔记本，轻声道：“我早已经把图纸全部计算出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牛队长气急败坏道，“你既然已经破译，为何一直抱着研究？一幅愁眉不展的样子！”
“哦，我忘了。”
李斯想了想，又开口道：“我在验证图纸的伟大过程，竟然用简单易懂的数学知识，来解释最为复杂的微粒子纠缠，这简直就是人类的伟大奇迹！”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用朝圣般的目光看向张夏至。
“前辈，您这图纸，可以与他人分享嘛，我想以您的名义，发表到国际论坛上，好好让世人看看，我们夏国，出现了个真正的天骄！”
李斯激动道。
“可以。”
张夏至扬起一抹弧度。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这图纸，相信可以钓出很多大鱼。
“咦，李斯教授，您不是得了菲尔兹奖嘛，不是已经站在科研领域天花板嘛？”
赵霜霜好奇了。
“对啊，况且菲尔兹奖只发放给42岁以下的人，您虽然年纪超过，但是因为您的杰出贡献，菲尔兹奖额外颁布给您。”
慕倾雪想起了一些研究。
“菲尔兹奖？数学界新人才要的东西……”
李斯冷冷一笑，嗤之以鼻道：“若非某些人催着我去领，增长所谓的民族荣耀，我都不屑去领。”
他感慨道：“人类对于研究领域的发展，远远超乎你的想象，有太多太多大能，他们不屑于虚名，他们的研究，甚至已经跨越了这个时代，简直神一般的存在，我在他们面前，其实还只能算是普通。”
几人面面相觑。
暗暗咂舌。
所谓隔行如隔山。
……
“太好了，既然还有用，那我就姑且一试，虽然现在有些晚了。”
牛正洪从李斯的手中抢过笔记本。
郑重的揣到怀中。
他又看向张夏至，“我们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大师，就不陪你们了，我会想办法执行原来您提供给我们的计划。”
“嗯。”
张夏至点点头。
牛正洪和李斯二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