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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河图洛书
    “咻咻!!!”

    鹧鸪哨的哨音在山间回荡,形成了一道道的回音,而这一道道的回音仿佛要将这片空间都割裂了一般。

    苗尖尖捂着耳朵走到钱五的身边,大声的问道:

    “他在干什么?”

    “啥?”

    “他!在!干!什!么!?”

    “你说啥?!我听不见!”

    苗尖尖同样也听不见钱五在说什么,气的也不在说话去问了。

    随着时间流逝,很快回音也逐渐减弱,虽然还是比较的刺耳,但是比起之前,已经弱了非常多了。

    “扑通!”

    而就在三人放下捂住耳朵的双手之后,突然看到前方刚刚还挺直着腰杆的许闲,突然身子一软,瘫倒了下来。

    “老板!”

    钱五一马当先,跑了过去,将许闲扶了起来,而苗尖尖与大金牙也紧随其后。

    “我没事。”

    许闲无力的摆了摆手,另一只胳膊无力的支撑在地面上。

    “没事什么!你看你脸白的,啊!你耳朵这里怎么流血了?”

    苗尖尖见许闲到这时候了还强撑着,不想失去一丝风度,不由得有些气愤的说道。

    但是下一刻她的双眼突然看到许闲脸两侧的耳朵,竟然不停的往外流淌,气愤也不由得被惊吓代替了。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不赶紧帮我擦擦,搁这儿说风凉话,下个月的工资你还想不想要了?”

    感受到身旁苗尖尖的表情变化,许闲半开玩笑的说道。

    不过现在苗尖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倒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因为前些年,在她年纪还小的时候,整个华夏都在打仗。

    他们寨子远离中原,而他们族人又都不是汉人,但却也是对华夏这两个字有着国家认同感的民族之一,所以不知道多少族中青壮都走出去本可以安逸过完余生的家园,去完成他们的信念。

    村子不大,是个特别标准的熟人社会,而离开寨子的人中,绝大多数她都留有印象,都是对她很好,很友善的叔叔姐姐。

    她现在还记得当时那些人临走之后还跟她说,等回来的时候要给他外中原地区小朋友的玩具,还有好吃的糖葫芦,她也满怀期盼的等着。

    但是最后她等到的却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当时她记得自己哭的很厉害很大声,她很讨厌族中的族长奶奶还有那些长老爷爷,为什么要让这些叔叔姐姐他们出村,为什么要让他们去死。

    后来九州重归稳定,她也长大懂事了,这才将心事逐渐放下,而她这一次逃出来也不无想要代替那些人,看一看这锦绣河山的想法。

    虽然放下了,但她却开始旧讨厌那种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不重视的那种人。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这……”

    见到苗尖尖对着许闲发脾气,钱五跟大金牙相互看了对方一眼,有些受到震撼。

    他们跟许闲都算老相识了,一个是跟了许闲几年的手下,一个是跟许闲有交易往来的商人,但他们对于许闲都是敬畏大于其他,所以别说像是苗尖尖这样对许闲发脾气了,就算是在心中抱怨也不太会发生。

    许闲也是一愣,随后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

    而就在大金牙跟钱五都以为许闲要生气的时候,许闲脸上却又重新浮现了一丝笑意。

    “好了,你看我这能听见你的声音,不就没问题了吗?”

    虽然还是有些慵散的感觉,但相比较之前的那个笑容,却少了一丝酒桌上习惯性的假笑,多了一丝发自内心的真心实意。

    “我才不管你呢!”

    苗尖尖见许闲还是这副懒散模样,小脸气的通红,从背包里面掏出了一个粉丝底布,绣着凤与凰的手帕丢在了许闲的身上。

    钱五跟大金牙又相互看了一眼,这次除了更加的震撼外,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大金牙见到许闲身上的手帕,赶紧上前两步,拿起手帕,开始给许闲擦拭血迹,同时对苗尖尖说道:

    “哈哈,苗小姐,不要生气,虽然许爷的配合着鹧鸪哨,使出听风听雷的闻山辩龙之法,对身体的负担不小,对听力的损伤也很大,但是……”

    “你在讲什么?”

    大金牙还没说完,便感觉到身边有人注视着自己,赶紧转过头,看到许闲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没想到你大金牙这么个猥琐狡猾的家伙,这么快就叛变队伍了。”

    感受到许闲有些奇怪的视线,大金牙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赶紧转移起了话题。

    “许爷,找到了吗?”

    “呵呵……亥子一六水,寅卯三八真。巳午二七火,申酉四九金。辰戌丑未土,五十总生成。”

    许闲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此时写满了疲惫,等听到大金牙的声音之后,随意的笑了笑,然后说道:

    “这是由河图洛书推演而来的《河洛理数》的一段口诀,而口诀的下半句是‘壬甲从乾数,乙癸向坤求,丙于艮门立,丁向兑家流,戊从坎处出,己以离为头,庚来震上立,辛在巽方游。’本来以为这异族皇帝不懂天时地利,只懂得耗费人力物力,将墓室修建的冠冕堂皇,如同在陋室外刷上一层白粉,但是没想到这风水穴位竟然还是出自大家之手。”

    “额……许爷说的……没听懂。”

    大金牙听着许闲的口诀,听得一愣一愣的,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

    刚刚生气转过身的苗尖尖也是没听懂,不过等她转过想要向许闲提问的时候,却忍不住笑了。

    只见帮许闲擦拭血迹的大金牙没什么经验,现在没把从许闲双耳流出的鲜血擦干净,反而是抹得许闲满脸都是。

    “你赶紧起来吧。”

    看不下去的苗尖尖,一把从大金牙手上躲过手帕,然后从背包中找出水壶,然后将手帕淋湿。

    苗尖尖将手帕上的水迹扭干之后,才在许闲的脸上,轻轻的擦拭起来。

    “你能不能好好擦,弄得我怪痒怪痒的。”

    许闲二十多年的人生,除去还在村子里面当乖小孩的时间,都是在土里面刨钱,而身边找的同伴,无论是男是女,都跟糙汉子一样,许闲啥时候受到过种待遇。

    不由得一脸嫌弃的对着身边的苗尖尖说道。

    刚刚给许闲擦拭完了的苗尖尖,听到许闲给自己说的话,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一下。

    随后一个血手帕便摔在了许闲的脸上。

    “关心你这种人,我真的是个大白痴!”

    ps:卡了两天的文,写到这张的时候突然就像是大便通畅了一样,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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