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小友,已经知道答案了。”
风荀子微微一笑,将身前的茶具,轻轻填满。
杨尘沉默不语,还在回味着之前所看见的一切。
那个和自己拥有一张脸的人。
到底是谁!
杨尘不断揣摩着,还有斗笠人所说的,相信自己脑海中的声音,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杨尘不敢仔细往下想,因为,事情,就仿佛在突然之间,变得细思极恐了。
自己脑海中的声音,指的,就是系统么?
杨尘思索着
为什么要相信脑海中的声音?
难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么?
杨尘越是深入的思考,就越是发现,自己似乎处在了一个漩涡之中,一个无法逃脱的漩涡之中,或许,从自己拥有系统开始,这一切的布局,就开始了。
从华夏,到仙界,再到大唐。
那个和自己有着一张脸的人,似乎已经将自己身后的道路,已经安排妥善了。
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有那人留下来的足迹。
到了如今,杨尘已经很确定了,系统的存在,和斗笠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或者说系统,就是那人创造出来的!
杨尘猛然抬起头,注视着眼前的风荀子,沉声道“你见过那人?”
风荀子淡淡一笑,轻轻将自己的手,放在膝盖的位置,眼皮子轻轻垂落。
“那人,赐予我一个造化,让我再次等候小友。”
“而小友喝下的这杯茶,就是那人留下来的,小友,老夫在此已经等候数百年了!”
数百年!
又是这个时间!
如果杨尘没有记错的话,在星辰殿,兔人部落,好像都是这个时间节点,而李元昊去仙界的时候,同样是在这个时间节点。
杨尘微微眯起眼睛,双眸内,似乎有着星光,在闪耀着。
或许,一切的答案,就是在数百年前的那个时间节点上!
自己若是想知道答案的话,或许,就要从数百年前的那个时间节点上找到答案。
“数百年前,发生了什么?”
杨尘嘶哑的开口。
风荀子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片凝重之色。
“那时候,老夫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书童,先生死在那一天,而那人,也是在那一天,出现在我的面前”
风荀子,陷入了回忆
书堂外,年幼的风荀子跪在门口,而在书堂内,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人,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双腿上,放着一柄折扇。
微风轻轻拂过,将风荀子的哭声,放大。
“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不想先生死。”
年幼的风荀子跪在地上,涕汜横流,脸颊上,布满了泪痕。
书堂内,书生中年人嘴角带着笑容,胸口微微浮动,双腿上,一朵桃花,轻轻飘来,落在书生的双腿上。
这时,在书堂内,竟然突然出现了一个斗笠人,长场的斗笠,将那人的面容遮拦。
斗笠人开口了“当初若是答应我,或许,你就不会死!”
斗笠人淡淡的望着书生,眼中没有任何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一般,风荀子看着突然出现的斗笠人,就好像是发了疯一样,朝着斗笠人冲过去。
“离我先生远点!”
风荀子瘦弱的身躯内,突然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但是在斗笠人面前,竟然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斗笠人仅仅只是看了风荀子一眼,周围的空间,竟然好像是受到了召唤,硬生生的将冲过来的风荀子,困在半空中,风荀子的面色通红,但还是不停挥舞着自己的四肢。
尽管,他知道这没有用。
书生看着风荀子,淡淡一笑。
“咳咳咳。”
书生嘴角,喋出鲜血,染红了衣衫。
“大人,莫要和这小孩子一般见识了,我无法答应您的事情,或许,可以落在他的身上。”
书生望着风荀子,嘴角的笑容不变,就连眼神,都变得极其的温柔。
“小风子,以后先生不在你的身边,就要自己一个人坚强的活下去了。”
书生的声音,好似那春风一般,温柔。
风荀子的脸上, 挂满了泪珠,一颗颗的掉落着。
“我不想先生离我而去。”
风荀子的声音有些虚弱,仿佛知道,自己的希望,就是一种妄言。
书生摇了摇头,淡淡一笑“人终有一死,这是谁也逃脱不了的命运,就连你,也是一样的。”
前半句,是说个风荀子的,但是后半句,却好像是在说给那斗笠人。
斗笠人淡然道。
“二级宇宙中,有你这样的人,不多了,为什么不晋升不朽?这样,你的寿命可以与宇宙同寿。”
书生缓慢的摇头。
“不朽虽然漫长,但是人生嘛,总是要有得有失,当这一切都没有了的时候,存在的,还有什么意思?人生在世,均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我可不想随着这片宇宙漂流。”
斗笠人沉默了,风荀子还在不停的哭着。
书生又咳嗽了几声,这一次之后,书生的气息,变得更加的微弱了。
书生望着风荀子,笑道“先生走了,小风子以后要好好的生活啊,莫要辜负了先生。”
“小风子,知道了。”
风荀子哽咽的说着。
话音落下,书生的气息,消失了
斗笠人沉默了许久,看向了风荀子,四周的空间力量消失,风荀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你的先生,不是我所杀,是他自己挑衅天道,天道所杀,想要报仇,就好好的修行吧。”
斗笠人居高临下,俯视着风荀子,随后将一叶茶叶,放在风荀子的手中。
“你先生去了,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吧。”
斗笠人似乎在自言自语,甚至没有给风荀子反驳的机会。
斗笠人越走越远,逐渐消失在风荀子的视野当中,但是消失之前,依稀之间,还能够听见,一道残存的声音响彻。
“当这个世界,红芒现世,等到那一袭白衣,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风荀子低着头,看着手中墨绿色的茶叶,轻轻的放入胸膛。
风荀子最后看了一眼中年人,强忍着哭的冲动,一步一步,蹒跚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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