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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三章 “你是谁?你在等我?”
    <b></b>                  这边,温丞礼下了断崖后,那男子便坐在亭子里喝着茶,旁边水壶里的水烧的滚烫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茶香四溢,这种茶香温丞礼从来没有闻到过,闻起来像是露水的味道,又像是野草混合着花香,真是一种很奇怪的香味儿。

    男子面容俊朗,脸上没什么血色,他的眼睛似乎看不见,乌黑的瞳孔只是盯着其中一个地方,他可以盯着那里看上许久。

    男子的嘴角一直上扬着,不知道他到底在高兴什么,亦或者他本身就是这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站在亭子外面的温丞礼仔细的观察着他的手,他应该是握着双剑,因为他两只手上的茧子都很厚,像是多年练剑才会磨出来的痕迹。

    “既然来了,何必要站在外面呢,请进内一叙。”

    男子放下茶杯,做了个邀请的动作,说完之后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夏皇,许久不见了。”

    温丞礼一怔,脸上的表情很僵硬“若是我没记错,那天晚上在院子里应该是我们的第一次会面。”

    那次,他们并没有任何的交谈。

    男子轻笑出声“夏皇是第一次见我,我却不是第一次见到你。我见你之时,你应该才六岁左右。”

    温丞礼微微吃惊,这么说,这人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他,为什么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看他的行为举止应该出身不凡,想必也是哪个贵族公子,但温丞礼搜寻了脑海中认识的所有人,也没有搜到任何关于这人的信息。

    “你是谁?你在等我?”

    “是,在下已经等了你许多年,今日见面,也是在下刻意为之。”说完,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推送到温丞礼手边,“把这个花露给那位小公子服下,黑毒蜂之毒便可解。”

    “那毒蜂能让人记忆却失?”

    “只能忘却一小段时间,三天之内若是他没有得到解药的话,他的记忆会退至三岁左右,也会脑裂而亡。”

    男子满怀歉意的说“当时我并不是故意想要伤害他,但他跟的太紧在下实在是没什么办法,暂时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我的存在,否则耀宫等人便会加快进程,你们就算想要阻止也没什么用。”

    “你究竟是谁?”

    男子一字一顿的说“君、无、命!”

    温丞礼那双好看的黑眸冷不丁的缩了一下,坐在他面前的人居然是君无命?

    “你是君无命?”这人不是一直都呆在耀宫么,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他的眼睛的确视线瞎掉的,“没想到耀宫宫主居然会是个瞎子,你躲在这里究竟意欲何为?”

    君无命拿过旁边的茶水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问了一个与他的问题毫不相干的“夏皇觉得这茶水味道如何?”

    温丞礼当然不会相信他会在茶水里下毒,“花香四溢,味道清淡,算是上品。”

    “能得到夏皇一句夸赞,说明这茶水味道真的不错。”君无命露出一副惋惜的神色,“只可惜这茶叶世间太少,能品尝的人不多,夏皇可要好好的珍惜。”

    这茶的确世间罕有,温丞礼品了一口便嫌恶的将茶水放到桌子上,品尝第一口的时候只能品尝到淡淡的青草香味儿,&nbp;可第二口唇齿间竟然有一种奇怪的血腥气。

    冷冽的眸子盯着那茶水看了眼,“这是什么茶?”

    君无命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他好像特别喜欢和这种茶,连续喝了三杯后他才将茶杯放到一边,又伸手去触摸旁边的水壶,那水壶烧的滚烫,他拎在手里像是没有感觉一样。

    温丞礼眼睁睁的看着他将那滚烫的开水倒在茶壶里。

    “你费尽心思的把我叫来这里,就是为了请我喝着一杯茶?”

    君无命摇摇头,“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耀宫的所在地么,我可以带你们去。”

    温丞礼着实是被他弄糊涂了,“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的目的?”

    “知道,但……我不阻止。”君无命站起来转向那些玩的欢快的小动物,言语诚恳的说“没有人生来就呆在黑暗中,也没人生来就喜欢杀戮和鲜血。”

    “你是要给我讲故事?”

    君无命“你想听么?”

    红眸白鹿跑到君无命身边乖巧的趴在他身边,君无命则是从旁边的树上摘下两片叶子放在白鹿嘴边,忽然又提起死去的人“那个人非常喜欢养白鹿,其实这些白鹿都是我为了他准备的。”

    温丞礼知道他口中的人是谁,便是早已死去多时的聂白“可惜他再也没有办法养这些白鹿了,你可以自己留着养。”

    “你不杀我?”君无命的语气有些惊讶。“坐在你面前的可是人神共愤的耀宫宫主,你不杀我,可知道这天下又有多少人会死于我手?”

    温丞礼静静的打量着这个眼瞎俊美的男人,他看起来像是被困在这里很久了,为什么堂堂耀宫宫主会被困在这里呢?

    如果他一直都被困在这里的话,那外面那个假冒他发号施令的人又是谁?

    亦或者,跟他们一样,这是第二时空中的君无命?

    温丞礼的沉默倒是让君无命有些疑惑不解,他转身面对着温丞礼,即便是个瞎子看不到人,但他还是能够凭借一些细微发现他的所在地。

    “夏皇?”

    他当然不会人为温丞礼一怒之下甩袖而去了……

    这边,徐锦宁让人找遍了院子也没有发现老谷主的踪迹,他来无影去无踪的让徐锦宁有些不知所措。

    徐锦宁坐在院子里听着有一个侍卫前来禀告没有找到的消息,她冲那人挥挥手,又转头看向婉儿“让人去通知阮愉了没有?”

    口口声声说这里安全无忧,先有那群杀手屠灭了整个村子,后有老谷主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这里,整个地方真的能够安全么?

    婉儿说“已经让人去请了,可能那边的仪式还没有结束,她暂时抽不开身吧。”

    徐锦宁的手腕已经没有那么灼烫,只剩下一点一点的抽痛着,乌黑的瞳孔瞟向放在冰水盆里的手腕。

    白皙细嫩的手腕上,这多红梅格外的显眼,像是刚刚从枝头上摘下来的似的。

    徐锦宁询问了一下今天是什么日子,婉儿告诉她今天已经是十一月初三,已经入了深秋了。

    徐锦宁一怔,原来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可他们在这里呆着竟然丝毫感觉不到四季的变换,这里的天气似乎跟外面的也不一样。

    徐锦宁不由得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这天空白日里看着并无什么异常之处,只有到了晚上拿刀血红色的口子才高高的挂在天空之中,让人不得不在意。

    赵管事等人背着已经快要昏厥的绰痕匆匆跑了进来,一看到他们伤成这样,徐锦宁激动的“砰”的一声打翻了水盆。

    冰冷的凉水洒了一身,她也顾不得急匆匆的走山前去“这是怎么回事?温丞礼呢?”

    婉儿也跟着着急问“不是去追那个神秘人了么,怎么一个个的都搞成了这个样子,绰痕这是……”

    “先别问了,还是把人放到屋子里再说吧。”

    绰痕的意识已经开始变得模糊,抱在赵管事脖子上的手无力的耷拉下去,嘴里开始吐着白色的沫子。

    徐锦宁见状赶紧把位置让开,跟着赵管事一起进了屋,绰痕的状况就像是中了毒。

    赵管事把在断崖边上发生的事情跟徐锦宁统统说了一遍,一个字也不敢隐瞒,徐锦宁听完便要立刻前往去找温丞礼,却被赵管事和婉儿拦住了。

    赵管事劝说道“主子他似乎有别的安排才会让我们回来,长公主我们还是安心的在这里等着主人回来吧。”

    “是啊,主子让赵管事等人先回来一来是担心绰痕的安危,二来就是怕长公主不理智的前去找寻,万一您在路上出点什么事情可让我们如何是好啊?”

    徐锦宁气愤的哼了一声快步走到门口,看向温丞礼离去的方向,不晓得温丞礼会有什么其他的安排,他会不会出事呢?

    婉儿担心的盯着徐锦宁一刻也不敢放松,就怕徐锦宁趁他们都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离开去找温丞礼。

    阮愉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走到院子里,发现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格外的沉重,路上来的时候还看到温丞礼的额侍卫在到处搜寻着什么人,按理来说这里应该不会有陌生人吧?

    从那些刺客来过之后,他们拜年加强了这里的看护,奇门遁甲重新归为,一般人暂时是进不来了。

    问了一下院子里的人知道徐锦宁等人目前都在绰痕的房间里,阮愉干起提起裙边跑了过去,看到徐锦宁满脸阴沉的站在窗户口,阮愉咽了口唾沫,这是什么情况?

    阮愉悄悄的拉过婉儿,非常小声的问“谁又招惹着徐锦宁了,她脸色看着怎么那么吓人啊?”

    婉儿没有说话,直冲着房屋里面扬了下下巴,阮愉的视线顺过去,赵管事正坐在绰痕床边给他诊治着。

    阮愉瞪大眼睛小跑着过去,看到绰痕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苍白着一张脸,惊了一下“他怎么会中了黑毒蜂的毒呢?那可是我们飞鹰部落的禁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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