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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章 “为了……宁!”
    <b></b>                  温丞礼将徐锦宁安排好后,叫来婉儿看守着,他则和绰痕两人一起追了出去。

    赵管事酒喝了不少,但一听到动静立马爬起来提着剑走出了房门,正出去就看到那个带着眼罩的店小二端着水上来。

    赵管事眯了眯眼睛,问道“不是嘱咐过任何人不准上来么?”

    话语落下,那小二直接将藏在水桶下面的剑拔出来刺向赵管事,赵管事正等着呢,不等他冲到自己面前已经一脚踹了过去。

    这人的功夫还不错,比一般的山贼好一点,可在赵管事看来还是不顶用,没几下就被打趴下来了。

    赵管事压在他身上,胳膊肘用力撞击着他的肩胛骨,那人疼的昏死过去,赵管事找来绳子将人吊在前面的柱子上,为防止他咬舌自尽。

    他先是走到徐锦宁房间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叫道“长公主?主子?”

    婉儿一听是赵管事的声音,急忙过去开门,“赵管事,主子跟绰痕去追踪可疑人士去了,留我在这里看着长公主。”

    “长公主和小皇子如何?”赵管事担心的问。

    “他们很好,你要不要也去追?”

    赵管事斟酌了一下,以温丞礼和绰痕的武功去追那些人应该不在话下,倒是徐锦宁这边武功高强的人不是很多,光靠着婉儿一人必定不行。

    赵管事说“你在房间里照顾好长公主和小皇子,我就守在门口,有什么事情立刻叫我。”

    “也好,那你要小心点。”

    婉儿见赵管事翻身坐在前面的护栏上,看到前面挂着的那个店小二,眉头皱了下没说什么,外面有赵管事看着不会出什么问题。

    房间里,徐锦宁哄着受到惊吓的温霄云,孩子不停的哭闹着,徐锦宁也跟着担心起来的。

    “长公主,说不定小皇子是饿了呢?”

    徐锦宁说“不久前丞礼才给他喂过小米汤,应该是被吓着了,无妨,我哄哄就好。”

    婉儿担心的瞥了温霄云一眼“若不然您先去床上休息一会儿吧,我在这里守着您。”

    温丞礼没有回来,徐锦宁哪里能睡得着,万一再有人闯进来她脸穿鞋子的功夫都不够,“不了,我暂时还不困,等丞礼回来吧。”

    “这……那好吧,我就在旁边守着您。”

    徐锦宁点点头,担忧的目光转向了窗外,也不晓得那群人是什么来头,会是重龙派过来的人么?

    重龙这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杀了他们了?

    徐锦宁很担心,她走到窗口看向温丞礼和绰痕失踪的方向,他们这里人多,所以他们也不怕这是反间计,除非他们的人更多。

    赵管事坐在护栏上喝着酒,目光冰冷的盯着吊在那儿的人,这群畜生,这就开始动手了。

    回去的路上必定是危机重重,看来还得更加小心谨慎一些才是,徐锦宁和孩子必定不能受到危险,想到欧阳怵前两日给他的来信,赵管事又仰头喝了一口酒。

    没错,欧阳怵前两日秘密给他来了一封信,并且在信中严重声明不能将信的内容告诉给别人,就算是徐锦宁也不行。

    赵管事不知道欧阳怵为什么只把这封信给他,难不成他们是找到了什么别的证据了?发现了什么别的秘密?

    酒水喝完了,赵管事将空了的酒瓶砸在店小二身上,店小二被砸的醒过来,恶狠狠的盯着赵管事,他的下巴脱臼了,双手被吊起来,想死都死不成。

    “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忍不住想把你眼睛挖掉。”

    赵管事嘴角噙着冷冽的笑意“反正到时候你只需要张口说话就行了,实在是不想说话,那就把舌头也割了,不想写字的话我就用匕首将你胳膊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总能有办法让你招供。”

    赵管事见那人惊恐的盯着自己,但眼中还是有几分不服气,又笑了“如果双手都割完了,还是不愿意招供,那就我们问了,你就点头或者摇头,这还是不愿意的话,那就先把你的五官……”

    “啧,可真是太血腥了,不过我们手中沾了那么多人的血,也不怕多了你一个的。”

    店小二看着应该是个普通杀手,赵管事在讲到割他的胳膊上肉的时候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了。

    若是耀宫的人怕是只会瞪着他,说不还求着他赶紧动手给他们一个解脱呢。

    温丞礼、绰痕追出去有一个多时辰了,&nbp;除非对方人特别多或者武功特别强,否则不应该出去这么长时间才是。

    孩子已经不叫了,徐锦宁将之放到了床上,自己则焦虑的坐在窗口等着温丞礼他们回来,婉儿在外间焦虑的走来走去。

    徐锦宁倒了杯茶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抖的要命,手腕上的红梅印又开始发烫了,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这个印记就特别的烫人。

    徐锦宁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

    入了夜的宁国皇城内外,都是走动的禁卫军,和帝坐在书房内批阅着奏折,看到桌上的烛火摇曳了一下,目光略沉。

    他将毛笔放到一边,抬头便看到了倒映在房门上的黑影,和帝拿过剑站起来,静静的等在原地。

    一人一影僵持了一会儿,那黑影似乎没有要进来的意思,敲了敲门后迅速的跑走了。

    这是要引他去什么地方?

    和帝心生疑惑,出去便看到那个黑衣人站在转弯处似是在等他,想了想,他还是跟了上去。

    这是他的皇宫,难不成这人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和帝跟着那黑衣人走到一处宫殿,这个地方他再熟悉不过,他抬头看向门口写着“椒房殿”的牌匾,眼中蓦地一痛。

    原来,皇后已经离开他这么长时间了么?

    黑衣人站在院子里等候着他,他微扬着下巴看向屋子里那个牌位,听到后面的脚步声,黑衣人终于开口了“这么多年不见,你的身体倒是挺硬朗。”

    听到这个声音,和帝愣了一下,“我还以为你早就死了,你既然隐藏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又出来了?”

    男人转身看向和帝,“我若是不出来,这个天下还能安宁么?”

    “宁国被你治理的很好,女儿被你教的也很好,但假的就是假的,始终成不了真的。”黑衣人目光炯炯的盯着和帝看,那双乌黑的眸子像是要将他彻底看穿了一般。

    和帝握紧了手中的剑,“你这次回来是想做什么?想要拿回属于你的一切么?”

    这么多年其实他也挺累了,埋藏着这么大的一个秘密,他也清楚若是有一天这个秘密被曝光,他和宁国、徐锦宁等人之间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往事种种,都将成为过眼云烟。

    黑衣人沉默了一会儿,他静静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已经快五十岁的和帝,蓦地一笑“你放心,我不是来夺走你东西的,我是来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关于时空的秘密。”

    和帝诧异的盯着他“耀宫?”

    黑衣人笑了笑“看来你早就知道,徐锦宁没少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你吧?”

    “他们的秘密……”

    他们的秘密和帝只知道一星半点儿,知道更多的便是耀宫的事,他不清楚黑衣人口中的秘密指的又是什么,难不成还有别的?

    黑衣人看到他脸上疑惑的表情就知道了,既然徐锦宁等人还没有告诉他,那他也没有必要多这个嘴,若是未来有一日他们不得不揭开脸上这块布见面了,或许就是真相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

    这个地方的人全都被蒙在了鼓里,他们就像是一群不知道方向,失足坠落河里,只知道随波逐流的蚂蚁。

    要么努力学会游泳顺着河流爬到岸边苟延残喘,要么就只能被水浪拍到水里死无葬身之地。

    黑衣人冷笑“总有一天你会发现真相的,但这个真相不是我来告诉你。”

    和帝不解“那你这次回来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宁!”

    和帝怔住,正当他想要再追问清楚的时候,黑衣人却直接飞身跳上了屋顶上,他说“这个字,便是一生所求。”

    “是为天下安宁,还是为了其他?”和帝问。

    黑衣人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你会知道的。”

    说完,那人便立刻从屋顶上跳了下去,等和帝跨过门槛儿再看,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背影。

    和帝面色凝重,这个人既然已经消失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是要发生什么大事情了么?

    和帝冷不丁想到前两天夏国送来的那封邀请函,他的出现难道跟夏国的事情有关系?

    为了宁?是为了天下安宁,还是为了徐锦宁?

    这个人做事一向都很神秘,除非他自己愿意出现,否则谁都找不到他,就像是伯侯一样。

    十几年前,破庙政变,伯侯带着数万将士守在破庙,为了保护皇后和徐锦宁牺牲掉了自己的家人,从此伯侯一去不返,再也不接受任何的国家任命。

    伯侯的力量不容小觑,欧阳怵在信中已经表明“伯侯出山”,什么样的大事,竟然能劳烦伯侯出山?

    和帝抬头看向那东方,太阳快出来了,周边的黑云已经被照亮……

    黎明……还会远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