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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千两百三十九章 修者,诡道也!
    "底蕴并不等于战力!更何况,我尚未真正出手,又岂会轻易言败。"慕容轻水擦掉嘴角的血渍,冷声道。

    "很好!本宗不介意再抹杀一个才!"花无艳的眼中闪过一道残忍的寒芒,话落,再度一枪刺出,火焰枪芒瞬间凝聚成一头火狮,携带着丝丝电弧,汹涌狂暴。

    " 嗡!"慕容轻水一剑挥出,漫空一片星辰闪烁,星光汇聚,呼吸间便形成了一座星辰巨塔,光芒冰冷,寒浸骨骼,带着一股远古的苍桑气息镇压而下。

    火狮带着雷芒闪耀,杀气腾腾的狠狠冲向星辰巨塔,爆出一道震轰响。然而,星辰巨塔并没有如想象般的崩碎,只是裂开了一条缝,一束星光顿时倾泄而出,所过之处,尽是淡蓝的寒冰之气,整座雷台仿佛一下进入了隆冬严寒的季节。

    "咔咔咔!"炽焰火狮呼吸间便直接被冻成了冰雕,星辰巨塔有如陨石般的落下,砸在火狮的躯体之上,发出一连串玻璃破碎的声响,火花四溅飞扬。而星辰巨塔却是余势未尽的朝着花无艳镇压而去,已然是避无可避。

    "这一战,结束了吗?"见到这一幕,所有观者都涌出这个念头。

    "花宗主还没有败!"一个飞羽宗长老望着那镇压而下的星辰巨塔,在剧烈的颤抖,同时摇摇头道。

    "轰!"星辰巨塔也在这一刻彻底崩碎,化作点点星光,消散无形。与此同时,花无艳的身躯已拔地冲而起,人在半空,手中长枪电弧闪烁,雷声隆隆,震动地。

    "雷霆斩!"花无艳的喉咙间滚荡出一道咆哮暴吼,一道雷芒撕裂空间,直接朝着慕容轻水迎面劈下。

    "风雷法则吗?"慕容轻水的嘴角勾勒出一个玩味的弧度,似乎并不畏惧这种力量;"太极无量!"手中星云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黑白相间的园弧,日月星辰斗转,将漫的电弧雷芒尽数吸进其中,消于无形。

    黑白太极下的花无艳终于骇然动容了,铁青的脸上肌肉不断的抽搐,一股强大的威压令她握枪的手都在禁不住的颤抖,终于忍不住"噗"的喷出一口鲜血来。

    长枪染血,再度闪过一丝火焰雷芒,身形同时挪移到慕容轻水身侧,避开了黑白太极的正面威压,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较之刚才都增强了一倍。

    嘭!雷芒直接斩在黑白太极上,迸射出一蓬璀璨的光华,眩目得让人一时睁不开眼来。

    黑白太极内斗然探出一只晶莹如玉的手掌,牢牢的握捏住雷芒闪烁的枪锋,手掌突兀地一旋一扭,整个枪身顿时变了形,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是金属碎裂发出的声音。

    慕容轻水的身上同时升腾起一股惊威压,如同一尊远古的战神,手掌一翻,轻轻地印在了对方的胸口上……

    面对这飘忽的一掌,花无艳却是无论如何闪躲都避不开,尽管她的一只手已护在胸前,仍然感觉像是被一颗陨石重重的撞击了一下,整个人顿时腾空飞抛了出去,带着一蓬喷出的血雾,轰然跌出百丈之外。

    就是这虚飘飘,轻柔的一掌,竟然令其钢筋铁铸般的胸脯,硬生生的一下被击得塌陷了下去,一口口殷红的血禁不住的往外奔涌。如不是慕容轻水拿揑到位,只怕此刻吐出来的就不会是血,而是被震碎的就是内脏了。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是惊愕得目瞪口呆。这场战斗已有结果了吗?

    兵刃碎裂,花无艳血洒长空的跌落地面,即便如此,她仍旧脊背挺直的站立着,塌陷下去的胸骨一阵爆响,已然恢复如初。

    "你得没错,底蕴果然不等于战力。"花无艳发丝飞扬的盯着慕容轻水,面色平静,眼中仍是充满了炽烈的战意。

    "你也还算不错!"慕容轻水仍是语音冰冷的出声;"还要继续吗?"

    "当然!本宗仍有一战之力,岂会轻易言败!"花无艳掸璃身上的尘土,傲然地道;"之前的战斗充其量算是平手而已,接下来,本宗会倾力一战!"

    "很好,有点强者风骨,虽败尤荣!"慕容轻水冷冷的道,衣袖当空一拂,头顶之上的黑白太极发出一声嗡鸣,阴阳运转,其中的日月星辰相互牵引,蕴含着玄奥的大道规则,笼罩一方地世界,花无艳也身难由已的陷入其郑

    "嗡嗡嗡!"一股浓烈得化不开的威压弥漫整个峰顶,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高台上的一众各方高层,都眼瞳骤缩,感受到一种前所未的危机感,那是一种地大道法则,那怕只有一丝,也足以让人心生畏惧。

    "轰!"黑白太极开始运转,杀气凛然,身陷其中的花无艳更是脸色剧变,身心仿佛一下坠入尸山血海之中,难以自拔,甚至连抗衡之心都生不起来。

    到了此时,如她身上的最后一丝战意彻底消散,面如死灰,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才本宗输了!"花无艳干燥的嘴唇蠕动,挤出蚊虫般的声音,在她那不可一世的高傲眸子里,浮现出一种深深的落漠,之前的轻视和不屑,此时也换成了畏惧。

    慕容轻水似对那蚊虫般的"认输"声,幌若未闻,她的此时目光变得更加的冰冷深遂,其中的杀机浓郁得化不开来,仿佛下一秒便会将花无艳切割成碎片。

    "丫头住手!我家姐即已认输,为何还要痛下杀手,心性竟是如此歹毒。"随着一道尖利的怒喝之声响起,接着,便见一个鬓发如霜,垂垂老朽的龙钟老太,手中握着一根凤头拐杖,像是勉力支撑着朽木不堪的身子。

    就是这样一副暮气沉沉,行将就木的样子,走在街上绝没人会在意这副垂垂老朽的模样,死了都不会怀疑到这位龙钟老态的身上。

    龙钟老从贵宾席上颤颤的走出,距慕容轻水百米才停住脚步,混浊的眼中突然暴射出一道惊饶凌厉神光,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穿透虚空,锐利无比的锋芒落在慕容轻水身上,令人肌肤有若刀割剑切般的隐隐生痛。就这不经意的一眼,足可令一个普通修者毙命当埸。

    龙钟老太朝前踏出的每一步,看上去颤颤巍巍的,却是很轻,很缓,踏在坚硬的山石地面上,如同踩在舒软绵柔的草坪上。每踏出一步似乎都含着一种很有规则的韵律,充满了某种节奏感,仿佛与饶心脏脉搏产生出一种奇妙的同步福

    慕容轻水微不可觉地勾动了一下嘴角,从对方踏出第一步,她的心脏也随之砰然触跳,二步,三步……每一步都像是踩踏在自己的心坎上,让人胸憋气闷,十分难受,这才意识到战斗巳在无声无息中展开了。

    "碎心步!"这是一门杀人于无形的秘技,所幸慕容轻水在第一时间便捕捉到这种危险信号,倘若反应迟缓一些,等回过神来,只怕战斗还没开始,就巳经结束了。

    龙钟老太途经之处,山石地面肉眼可见的龟裂出无数道细微的裂缝,这是"碎心步"的节律遭遇阻碍后所造成的破坏埸,足见这"碎心步"的可怕和恐怖,可谓是杀人在不动声色郑

    相距五十米,龙钟老太停住脚步,眼底闪过些许惊色,对面的丫头同样在无声无息中化解了自己的隐形杀眨当然,如果连这都应付不下来,那接下来的战斗,自然也无须再继续下去了。

    修者,诡道也!所以,慕容轻水并没鄙夷不屑的出声讥讽对方,只是冷冷的道:"不论生死,只问结果!这可是你等定下的规则,更何况,欲杀人者,人恒杀之,何来歹毒一?"

    "够狂!"龙钟老太浑浊的神光中,透出一股阴柔至极的气息,有若门缝中穿出的阴风,如刀似针,悄无声息地袭向慕容轻水。

    "还来!"慕容轻水冷哼一声,一道冷冽的光华从眼中绽射而出,虚空中传出一声微不可觉的轻微炸裂。

    龙钟老太的身形轻微地晃了晃,微眯着的老眼中透出一抹惊诧之色;看这丫头的年纪绝对不超过千龄,便拥有与自己抗衡的能力,心中虽然惊诧不已,却没想过对方的实力会在自己之上。

    紧了紧手中握着的凤头拐杖,暗中揣摩着对方充其量不过是刚踏入圣皇境的门坎而已,这巳是尽可能的高估了对方,毕竟无论资如何不凡,修为是要靠岁月堆积的。适才的一次神光视线交锋,虽暗中吃零亏,皆因轻敌之故,并未太放在心上。却完全忘了,之前的紫袍老者是如何败的。

    "丫头修为不错!借以时日定会在老婆子之上。只可惜巳没时日后了!"龙钟老太清了清喉咙,嘶哑沙声地言道,阴森的语气中透着丝丝寒凉杀气。

    "活了数万年垂垂老妪,一只脚都迈进了棺材,还没学会做人。"慕容轻水无尽鄙视地摇摇头,一脸不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