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就知道!”
老李一阵悲愤怒吼。
只不想错过这三十余载难逢的机会,哪怕能喝点汤,腰子能稍微强化点,哪怕只一点,急忙道:“天书,快给我一份路线!”
天书:“晚了。”
“来得及!”老李咬牙切齿道。
天书:“你出不去。”
老李一愣,紧忙是要出门,只是发现这屋门就在眼前,却好似又有千里之隔,无论如何都无法踏出门槛。
“给我出去的办法!”老李紧忙道。
天书:“两种办法,第一等天亮。”
“第二呢?”老李又急忙问道。
天书:“你缘不够。”
“你大爷!”老李气急败坏,又急忙转身,冲鬼王道:“你媳妇死定了,我说的,只要让我出去!”
鬼王一听竟然还有如此好事,当下就要施法破了门口迷阵,只是随着鬼气不断涌动,鬼王大红眼珠子竟然隐隐有些发白,只忙是收手,气急怒吼道:“我去你妈的!老二你个王八蛋,绝地天通你都用,你要不要脸啊!”
秦宁是连夜下的山。
眼睛都没眨一下。
豪爽的包了一辆不怕闯红灯的三蹦子直奔了火车站,又乘坐动车一路疾驰三百余里。
等在回到玄真观时,那已经是两天后了。
脸色虽挂着疲倦,但一脸的红光,一打眼都让人觉得是云长在世。
只是这刚进了门,却先迎上老李那深闺怨妇般的目光,这让秦宁顿时不满:“你瞅啥!”
老李心中悲愤,但还得强挤出一个笑脸来:“没瞅啥。”
秦宁翻了翻白眼,而后观四下无外人,道:“事办的怎么样了?”
“都差不多了。”老李有气无力道:“那小子马上就众叛亲离了。”
他的话刚说完。
外面传来一声娇叱:“陈敬堂!你太让我失望了!”
只回头。
正瞧见大眼睛道姑气汹汹走了进来,脸上满满的全都是失望之色,而后面跟着的陈敬堂则是一脸苦涩:“小师妹,你听我说。”
“说什么?”小师妹转过身,气恼道:“我好心好意不远万里给你找对象,你不感激也就算了,怎么我遇到喜欢的人你就要千方百计的阻挠?司徒哥哥到底怎么招你惹你了?你就这么小心眼吗?”
“小师妹,我是为了你好,司徒哲不是你的良配。”陈敬堂急忙说道:“此人乃凶神,不可……”
“你给我闭嘴!”小师妹吼了一声,气急道:“陈敬堂,我的事你少管!”
说罢,便是气汹汹而去。
路过秦宁二人的时候,还有些厌恶的瞪了一眼两人。
“瞪我干什么?”本来正吃瓜的秦宁顿时觉得冤枉不已,转身看向老李:“你怎么办事的?”
“这不能怪我啊。”老李委屈道:“毕竟咱办的事又不让人讨喜。”
“那是你办的不利索。”秦宁不满道:“影响了我的名誉。”
知道秦宁秉性,老李压根就没反驳。
毕竟不论怎么说,秦宁都能把自己搁在理上。
秦宁在瞪了一眼老李,而后走到满脸苦涩的陈敬堂身边:“小陈,这是怎么回事啊?”
陈敬堂叹了口气:“秦兄回来了?你的伤?”
“闭关了两天,有所好转。”秦宁敷衍了一句,而后道:“你和你师妹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唉。”陈敬堂苦笑道:“只是没想到小师妹一颗心全都在司徒哲的身上,我不能看着她跳进火坑。”
秦宁没说话,只是对老李使了个眼色。
老李心里膈应,但还是上前安慰道:“这不怪你,毕竟那厮诨号摘心真人,那不是浪得虚名的。”
没错。
老李办的事就是不断挑拨陈敬堂,让他众叛亲离。
而司徒哲就是最好的切入点。
毕竟关系最好的小师妹那是恨不得一颗心都仍在司徒哲手里。
文四娘也一直将司徒哲当男神偶像。
司徒哲当然知道老李这个老家伙在中间行绿茶大业,也没揭穿,毕竟老李已经提前打了招呼。
反正他名声已经很烂了,不在乎多一个人歧视。
陈敬堂一阵愁眉苦脸,又道:“秦兄,可否能拉我小师妹一把?”
“这……”秦宁有些为难,道:“小陈,你有所不知,当年我亏欠四娘,而四娘一向与司徒哲交好,我实在不方便出手。”
陈敬堂忙道:“不需秦兄出手,只秦兄教我一教。”
“哎呀。”秦宁还是为难,道:“我一向光明正大,出手讲究仁义道理,下乘之举属实不熟。”
陈敬堂信,只苦涩道:“这可如何是好?”
秦宁一脸爱莫能助的样子,不过却暗中对老李使了个眼神。
老李心中更加膈应。
合着我他妈就熟悉那些下乘之举?
但秦宁的话还不敢不听,只摸了摸胡子,道:“其实也不是没办法。”
陈敬堂忙道:“还请李先生教我。”
“那你要想好了,此举可会名声不保。”老李道。
陈敬堂沉声道:“我在昆仑举目无亲,师父不爱,同门不敬,唯有小师妹将我当亲人看待,为了小师妹,便是舍得一身剐又如何?”
“好!”
老李听此,便是在陈敬堂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陈敬堂听后脸色却是阴晴不定。
老李见此,叹了口气,道:“看你小子赤城,你且放心去做,此事我必然为你背书。”
“使不得。”陈敬堂忙道。
老李连连摆手,道:“你也别多想,我就是看你有缘。”
秦宁这时也道:“罢了,算我一个吧。”
陈敬堂大为感动,连连拜道:“多谢二位!”
说罢,便是转身离去。
等这小子走后,老李道:“师父,这小子也没什么特别的,犯得着往死里整吗?”
“懂什么?我欠他一个因果。”秦宁道:“不还我心理不安稳。”
老李嘴角一扯。
寻思这还果的方式属实特别了点。
秦宁翻了翻白眼,道:“天书呢?”
老李将天书掏出来,而秦宁瞥了一眼便是塞进怀里,老李小心的问道:“师父,腰子现在什么感觉?”
秦宁骂道:“我是去搞那些花里花哨的事吗?我是去看看这小黄书到底是真还是假,妈的,在说了有那腰子你把握的住吗?你把握不住。”
老李只得道:“腰子的事就这么结了,那极乐龟公的事您可不能在插手了。”
“滚一边子去!”秦宁没好气的骂道:“娘希匹的。”
是夜。
秦宁拿着天书,嘴里唠叨的不停:“你虽然只是一页,但是你也成熟了,你要懂得奉献,不要老是想着先薅羊毛,做书不能太自私,当然,哥也不是自私自利的人,我也不让你为难,我给缘,这样,你就告诉我怎么让我的缘更多就行了,不过分吧?”
天书上字迹在显:“凡人,你要妄图逆天而行。”
“你别给脸不要脸。”秦宁脸色一黑,道:“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天书没理会秦宁。
秦宁道:“你被撕下来之后,灵性不稳,由陈芝奇蕴养二十余载,你也不想身上灵性殆尽,重归凡书吧?而且你依缘而存,若是我断了你的缘?”
天书上字迹显现:“吾乃天地之书,天眷地顾,汝若毁之,必遭天谴,业力缠身。”
秦宁冷笑道:“巧了,我是天赦命,玉京山我都毁了,我还怕你一页天书?”
天书沉寂了片刻,随后金光一阵闪烁,上方密密麻麻的字迹。
全他妈都是文言古文。
大体就是什么汝乃天命,自当有德之类的话。
秦宁看了一眼,道:“翻译翻译。”
天书在沉寂片刻,密密麻麻的字迹简化了许多,秦宁不看,道:“来,继续翻译翻译。”
天书上字迹在隐去了一些。
秦宁一拍桌子:“我他妈让你翻译翻译,你听不懂是吗?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好汉饶命。”天书上字迹终归于四个大字。
“贱不贱!”秦宁呸了一声,道:“一句话,听我的,我保你的缘连绵不绝,你之前呆在昆仑有什么好?翻来覆去就那点缘来供着你,还不让人轻易接近,连个说知心话的都没有,在说句难听的,屎你都吃不上热乎的。”
顿了顿,秦宁又是道:“跟着哥,哥带你走遍大江南北,逛遍红尘,让你缘气冲天!我保你三年超过其他几页天书!”
“兄长!”天书上赫然浮现了两个大字。
秦宁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来,告诉哥,哥想知道的答案。”
天书却是沉寂了下来。
秦宁挑了挑眉:“怎么着?软硬不吃是吗?”
“本源灵性不足,无法推演。”天书上自己显现:“须得凑齐十八页天书,方可。”
“那我要你有什么用?竟是知道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秦宁顿时不满道。
天书:“攻防一体,打家劫舍,你值得拥有,若缘充足,可推演万事。”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秦宁道:“我法宝众多,不缺你这么一个攻防之物,但哥看你识相,给你机会,你要中用。”
天书:“明白。”
秦宁满意的点了点头,正收了天书,这时老李也是匆匆推门而入,道:“师父,陈敬堂成功败露了,打起来了,那小子三招都没撑过,快被司徒哲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