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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模样像极了阿曜的小时候,可是那股透着坏、痞的劲,却跟阿曜相比云泥之别。
“这么想父皇啊。”
段景延伸手就抱起了君临,此时阿曜也从殿内走出来,他站在段景延的面前,仔仔细细的看着,声音和眼神如旧,可是那容貌是变了。
姜瑶拉着鸾凤的小手,对着阿曜道:“他是你父皇,只不过跟母皇方面遭遇一般,如今容貌虽改,可是爱你们的心思不变。”
只见姜瑶说完,阿曜的眼神亮了起来,他眼神里晃动着泪水,转身跑向段景延,一头扎在他的怀里,哽咽的喊着:“父皇!父皇……阿曜等你好久,终于盼来了!”
段景延知道这两年阿曜监国的不易,摸着他的头道:“父皇让你受苦了。”
阿曜摇着头,泪水打湿了段景延的衣衫,“只要父皇能够平安归来,阿曜受再多苦都是值得的。”
姜瑶拉着鸾凤也和段景延抱在一起,多少年了,他们都没有像现在这般团聚过,其中有着太多的艰辛。
“让父皇陪你们玩,今日母皇给你们下厨做好吃的。”
阿曜欣喜若狂的对着姜瑶道:“阿曜想吃糖醋虾球,粉蒸肉还有……”
他托着下巴一时间想不起来,姜瑶摸了摸阿曜的小脑袋道:“还有红烧肉。”
阿曜的眼睛再次亮起,原来姜瑶一直都记得,哪怕他自己都忘了她还是能急得。
“君临要吃丸子和糖醋排骨,还有好多好多好吃的。”
君临不甘于落了下风,挺着小胸脯,搂着段景延的脖颈,笑着看向姜瑶。姜瑶点着头,道:“好,母皇知道了,那鸾凤想吃什么?”
鸾凤一直都是那个很少说话,默默无闻的孩子,可是那眼神里却处处透露着懂事。
“母皇做什么好吃的,鸾凤都喜欢吃。”
鸾凤眯着眼睛,甜甜的一笑,奶声奶气的话语,姜瑶蹲下身亲吻着鸾凤的脸颊道:“母皇记得鸾凤最爱喝西湖牛肉羹,母皇会记得的。”
话说完,鸾凤的眼里闪动着光芒,姜瑶起身带着刘尚仪走向后厨,换了一身利索的的衣衫,忙碌在厨房内,庭院内段景延抱着君临和鸾凤,玩闹着。
阿曜则坐在一旁,看着书卷,阴天的天色,正值凉爽舒适,空气中带着花香。庭院内一声声的欢声笑语,触动着姜瑶的心弦。
“尚仪,你看如今多好。”
姜瑶停下手中的切菜,看着院子里欢乐的氛围,刘尚仪透过窗户亦是望了出去。
“真是不易,皇上和帝上走过这么多坎坷,终于有了几天,是不是这就是那圆祝大师所说的寓意?”
“那老和尚,当真是没有虚言。”
“看来这佛法集大成者的圆祝大师,果真是德高望重,可是为何要全部系在朱大人的身上,还不能动他分毫。”
刘尚仪也是佩服了几分,姜瑶一个转眸问道:“朱大人如今还在昌余?”
“暗卫来报发现了朱大人去一个当铺,要当帝上的海棠发簪,被拒了出来,像是缺了银票,暗卫扮做商人,给送去了银两。”
“可有发现太后的人?”
刘尚仪摇着头,姜瑶嘴角一笑,继续做着手上的饭菜。
“可是奴婢接到消息今日一早,冯侍夫便出了宫门,太后那边也并没有吩咐。”
姜瑶默不作声的将切好的菜下了锅,炝好了锅翻炒着锅里的菜,姜瑶眸子一深。
安乐城内,来来回回的商路车马过着,大街上摆摊叫卖之声络绎不绝,车水马龙的往来,车夫将马车停在酒楼的门前,他对着里面的人道:“冯侍夫,到了。”
只见一个兰花指挑开了门帘,一身玄色的衣衫下一张白皙俊美的脸露了出来,他手持着折扇走下来,站在酒楼的门前。
一个小丫鬟走上来,迎着他往楼上走去,丫鬟将雅间的门一打开,一个女子站起了身,一脸笑容的看着他,拿这绢帕掩着嘴。
“冯哥哥,你可来了,凝儿可是等了你很久呢。”
“这么急的找我来,有何事?”
冯莺正眼没看许凝一眼,他撩着下摆坐在了椅子上,垂着眸子掸着身上的灰尘。
“凝儿,是想着好久不见冯哥哥,今日我父亲说要闹霍乱了,可能就不再安乐城唱了,可能这就要回老家了。”
“那有怎么了。”
冯莺凛着神色,听他别扭半天就是不说要钱的事,他也不急,慢慢的磨着。
“可是凝儿心里放心不下冯哥哥,想着凝儿若是走了,冯哥哥肯定是要寂寞了。”
许凝伸手一把攥住冯莺的手,眼里满是渴望的神色,冯莺一把将手抽走,一声冷笑道:“是你不想走,还是班子不想走?如今看我飞黄腾达还想拽着我吃一辈子不成!”
“哪能啊,我父亲自是想走的,可是这千里迢迢牵回去,总要有些银子不是?若是走不成,闹进了票友们圈,将那些以前的冯侍夫被富家女子,养着的事迹传进太后的耳朵里……”
听着许凝的威胁,冯侍夫从怀里掏出银票扔在桌子上,“你们这群喝人血的,真恶心。”
许凝撵开那些银票,一个轻蔑的神色道:“呵呵……就这么点银子,还不够师兄妹们路上的买水钱。”
冯莺紧蹙着眉头,再次拿出银票,他将怀里的所有扔在许凝的脸上道:“拿着钱赶紧给我滚!”
银票呼啦啦的落了一桌子,数十张看的许凝心里一下子心动了,没想到这个冯莺如今跟了太后,这般的阔绰。
丫鬟们在一旁捡着银票,许凝嘴角一个媚笑,身子一转灵巧的就坐在了冯莺的腿上。
“我可是听说,你以前可是对我喜欢的紧,怎么如今进了太后的后宫,就忘了我了?”
许凝的手大胆的伸向冯莺的衣衫内,搓揉摩挲着,冯莺的呼吸一滞,送上门的岂能不要,他一个冷笑,抱着许凝就上了床榻。
丫鬟们见识赶紧到厢房外等候,里面传来一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之后的几日,冯莺每日都找借口出来,与许凝私会在酒楼内,朝处夕归着。
许凝欢好后,从床榻上走下来,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发丝道:“你那还有钱吗?我还想要一身瑶池的行头,过几日有一个小姐们的游园会,我可并不能落了身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