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为姜瑶仔细的擦干身上的水渍,揉干乌黑如绸缎的秀发,为姜瑶披上丝滑的外衫。姜瑶瞧着身上就穿着一层稍厚薄纱,什么也遮不住。
“这皇上的品味还真是越来越恶趣味了。”
姜瑶坐在椅子上,一边咂舌一边吐槽着段景延的审美,身后的映月为姜瑶上着头油,滋润着柔美的秀发吗,不由得狐疑着看着她。
“姑娘,这一头的秀发,可不是普通人家能养的起的,定是大户人家吧。尤其是那白玉无瑕的肌肤,真是让人念念不忘。”
“真的吗?”
姜瑶以为自己藏得够好,但没想到这样都能看的出来,映月一笑回着:“当然啊,映月服侍过很多女子沐浴,伺候先皇的也有,伺候王公贵族的也有,那些女子可都没有娘娘的肤质纯粹,犹如上等的丝绸般。”
“那意思就是,如果我要是个青楼女子,定然会是大周的花魁喽。”
映月被这一句吓得梳子掉了下去,玉梳掉在地上立马摔成两半,她心里顿时一惊,这可不是个好兆头,今晚的侍寝定是坎坷万分。
姑姑听着声音进来,被眼前的场面一惊,张嘴就斥责映月,“你看你小小年纪,怎么也在浴阁伺候多年,怎么还守不住这点规矩,坏了姑娘的好事,你吃罪的起吗?”
姜瑶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侧目看向那位姑姑道:“不就是一把梳子嘛,何至于吓坏她。”
“大痣姑娘有所不知,这关乎到您今晚侍寝的运势,是不吉之兆,奴婢是担心她坏了姑娘的运势……”
姜瑶一笑从椅子上站起来,睨着眼眸道:“怎么?我的运势还要靠一把梳子不成?”
梳头就得梳了半个时辰,姜瑶伸着懒腰就往浴阁外走去,穿过一道又一道的门,姑姑和映月追在后面喊着:“姑娘,不可以乱走动的啊。”
“反正又没有男子,有何不可?不如你们把衣服还我,让我回家。”
两人在后面对视一眼,为难着:“姑娘,奴婢们可做不了主啊,若是姑娘从浴阁走丢了,恐怕皇上是要怪罪的。”
姜瑶听着着这些规矩,甚是心烦,走回庭院内,看着莲花开的甚美,就走到了池塘边。姜瑶点起脚尖一脚迈了进去,看着及膝的池水,在荷花中穿行。
“姑娘,夜深了,刚洗净的身子可不能占了尘埃,皇上会怪罪的。”
姜瑶看着垂着雾气的池塘,莲花皎洁的盛开,清澈见底的水流,鱼儿在脚下游走。姜瑶拎着裙摆,渐渐往池塘深处走去。
一声声清脆的笑声,回荡在浴阁的庭院里。
待康德回到宴席上时,段景延正在一杯杯的饮着手中的酒,康德在一旁劝着:“皇上,酒虽好但有伤龙体,还要少饮一些为好。”
底下的百官更是谏言道:“皇上,还请以龙体为重。”
“皇上,切莫再多喝了啊。”
“朕连喝个酒都不自在。”
段景延腾的一下站起身,脚部有些虚浮,康德立马上前扶着,连忙道:“皇上醉了,起驾回常青殿。”
百官纷纷跪别,出了宴厅,康德为他披风,道:“皇上,夜晚风凉,大病初愈,如今又醉酒小心得风寒。”
段景延一把推开康德,整了整衣衫道:“朕,怎么会这么容易喝醉。”
康德嘴角干笑着,回:“是,皇上圣体,天赐龙身。”
“嘴皮子倒是见长,那个脸上长痣的女子,送回去了吗?”
听闻与此的康德,心里一沉,听段景延的意思是想要送回去,但他可是误错了意思,战战兢兢的没有回话。段景延冷眼看向他,道:“你把人留下来了?”
康德一下子跪了下去,颤抖着身子道:“奴才……奴才以为皇上……是要临幸于她。”
这句话气的段景延一脚踹了上去,骂着:“朕是眼睛瞎了吗?分不清楚美丽与丑陋?什么样的女子都敢往朕的身边送,这以后让人如何嘲笑朕!你是要让朕沦为千年的笑柄吗?”
康德被踹的倒在地上,额头上冒着虚汗,立马又跪正了身子,亡羊补牢的说着:“那奴才……这就去浴阁吩咐,把她赶紧送出万昌园。”
段景延一甩袖子,气的脸上青筋暴起,大步走在湖面的长廊上,连赏荷花的兴致都没有了。走到湖畔对岸时,听见那熟悉的属于姜瑶的笑声,段景延大步向着浴阁走去。
进了院门就看见月下遍布着荷花的池塘内,一个一身白纱的女子在其中穿行,池塘水已经莫过了腰肢,姜瑶停下脚步,摘下最满意的一朵莲花。
“阿瑶,那边池水深了,快上来!”
姜瑶拿着莲花一转身,看着那边小桥上的段景延,被月光照的显得很是潇洒飘逸,姜瑶不禁感叹着月光的滤镜,实在强大的很。
“皇上,快看,这朵荷花美吗?”
姜瑶挥舞着手中的荷花,而此刻站在小桥上的段景延,内心是崩裂的,看见姜瑶转过身的一幕,像是往胸口扎了一把刀子。
段景延无语的抚着额头,姜瑶手持着荷花,向段景延这边走来,姜瑶站在桥下,举着荷花就要递给段景延。
“送你的。”
他看着触手可及的荷花,再看向荷花后边的女子,一点美意都没有了,摆手就往回走,道:“赶紧走。”
得到这句话回复的姜瑶,丝毫没有任何伤心,十分爽快的道:“好嘞!”
像是等了许久才获得大赦的犯人一般,他往前走了几步,康德紧低着头不敢往回看,知道浴阁不是他能看的。
姜瑶上了岸看着已经在岸边站了一排的侍女,道:“把衣服还我,我还要回去睡美容觉呢,陪你们玩了这一圈,甚是有些困乏。”
如此大言不惭的话语,段景延听罢更是有些气恼,拿他这个皇上当玩物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天下哪里有这么美的事,更何况是在他的地盘。
“不让你侍寝,你倒是愉悦的很,把朕当什么?”
姜瑶和段景延转身,相互看着彼此,姜瑶轻挑的眉眼,笑得一脸的人畜无害模样,脸上的大痣一动一动,这画面简直让段景延想要爆粗口,但向下看去,那层薄纱紧贴着湿漉漉的皮肤。
朦胧的又充满诱惑力,康德也正要转身,被段景延一把推向门口道:“去门口等着。”
康德立马弯着腰夹着尾巴就往门口小跑去。
月色下的姜瑶身材美的令人窒息,姜瑶一手持着莲花一手挖着鼻孔道:“给你你又不要,要走又不让走,你想让本女子如何?”
段景延朝着众侍女一挥手,众人皆褪下,姜瑶丝毫不畏惧的抬眼看着他。
“那朕就收了你的荷花,满足你的心愿。”
他解开自己的披风,为姜瑶批了上去,伸手拿过姜瑶手中的荷花,轻轻一嗅,将荷花挡住女子的半张脸,说:“关了灯,朕觉得……还不错。”
“那皇上亲吻一下我吧。”
姜瑶心怀着十足的恶趣味,嘟着小嘴就去要段景延的亲吻,见着段景延连连躲避的样子,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
“反正隔壁的王二狗,李铁蛋都不喜欢我,我也嫁不出去,不如今日就从了皇上,回去做了淑妃那样的娘娘,也是美事一桩。”
“那朕就从了你。”
说罢,段景延将姜瑶一把抱起,拿着那只荷花就往常青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