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内站着十几个宫女太监,领头站着的是康德,拂尘一甩,众人齐贺道:“恭贺皇上,恭喜娘娘,荣获镜圆宫之宠,愿绵延子嗣,早生贵子。”
段景延威严的轻声一声,“嗯”。
康德忙走上前引着姜瑶和段景延往前走进,进入殿内,云袖也好奇的跟了上来。
段景延眼含期待着看着眼前一亮的姜瑶,“喜欢吗?”
“没想到皇上一早,就把镜圆宫给臣妾准备好了。”
段景延笑而不语,带着姜瑶往里走,一进入便闻到一股浓郁沁人心脾的香味,是精心调制过得味道。段景延瞧着不断吸着鼻子,嗅着香气的姜瑶,温柔一笑。
云袖走进就是好奇的一声惊叹,“好香啊,娘娘。”
段景延故此问着姜瑶道:“猜一猜,哪里的香味。”
姜瑶闻着满屋子都是这味道,殿内也没有香炉在燃烧,实在想不出会是什么样的香薰,能有如此大的挥散味道。
“臣妾愚钝,猜不出。”
就知道姜瑶猜不出的段景延,用眼神瞄了一下墙壁,姜瑶将信将疑的走过去,看着涂得红色的墙壁,新奇的呢喃着:“有什么不同吗?”
这一闻,果然是一阵浓烈的香味,她眼前一亮,又仔细闻着:“皇上,是这墙发出的香味。”
云袖也是凑上来一阵嗅着,欣喜的看着姜瑶,点着头。
“恭喜娘娘,这是皇上在后宫内的独一份恩宠,赐的椒墙恩宠,寓意多子多福。”
姜瑶莞尔一笑,小女儿神色的走到段景延身边,依靠着道:“多谢皇上恩宠。”
“走,咱们再去看看里头。”
段景延牵着姜瑶的手往寝殿走去,一张红色宽大的木床,周围围着白色的帷帐,点缀着珠串,他按着姜瑶的身子坐了上去。
姜瑶感觉到床上有什么东西,着实有点咯人,立马站起来,转身撩开床榻下面的锦被,映入眼帘的是一曾红枣、桂圆、花生和瓜子。康德在一旁道着:“寓意着早生贵子,皇上也是费了一番心思。”
姜瑶眼神滴溜一转,向云袖和康德摆摆手,两人心领神会的退了出去。
“朕赏你的如何?”
“这算是复宠后的规矩吗?”
“当然不是,是朕专门为了赏你的,犒劳你陪朕演这一出戏。”
这对于段景延来说只是一出戏,对于姜瑶来说却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不说自己在冷宫的待遇,就说阿曜到如今皇上都没还给她,甚至连提都没提。
姜瑶心中不禁一阵冷笑,面上却还是未露分毫,依然十分开心欣喜的样子。
“皇上为臣妾费尽心思,可要臣妾如何报答?”
段景延将姜瑶地道床框上,凑到他的耳边说着:“不如为朕多生几个吧,朕格外喜欢阿瑶为朕生的孩子,阿瑶觉得如何?”
姜瑶看了眼已经被她换回之前避孕的香囊,无所谓段景延对他做什么,自然没什么好顾及的。
“好啊,只要皇上养的起臣妾和孩子们,臣妾就满足皇上。”
段景延俯身控制不住吻上了姜瑶的唇,越吻越深,她感受着姜瑶加快的心跳和呼吸,这让他无比的痴狂。正当段景延要把姜瑶推进床榻的时候,门外前门声响起。
“皇上,赵文广在养心殿求见。”
“皇上,臣妾今日已经耽误皇上上早朝,不能再误了皇上和大臣商量国事,臣妾在这里等皇上。”
段景延刮了一下姜瑶的小鼻子,就往外走着,“等朕。”
人刚走出去,云袖就钻了进来,欣喜的看着姜瑶,道着:“就知道皇上对娘娘还是宠爱无比,那心思当真是细腻。”
这时候,院子内问弦走了进来,环顾着就曾相识的院子,道着:“淑妃娘娘当真是上等恩宠,连这镜圆宫都赐下了,可见皇上对娘娘的心思。”
姜瑶见问弦前来,立马上前道着:“问弦姑姑过誉了,承蒙皇上不弃罢了,不知问弦姑姑前来,有何事?”
“太后想请娘娘过去一叙。”
“我这就随姑姑前去。”
姜瑶随着问弦就往祥安宫走着,穿着御花园,姜瑶想起什么问着:“不知问琴姑姑近些时日可好?她有旧风湿病,季节交替时最易发病。”
“劳娘娘挂怀了,像我们这种一辈子做奴婢的,哪里没有点痛病,在正常不过了,忍忍也就过去的事。”
问弦答非所问的回答着,让姜瑶不禁皱起眉头,这样的回答定是从来没有去看过问琴,她深觉得太后要放弃问琴,至于原因恐怕跟她有关。
绕过御花园就是祥安宫,姜瑶早就想来看阿曜,但是一进院子,看着院子里各种玩具,但就是不见人,这让姜瑶十分揪心。
随着问琴走进屋子,姜瑶瞧着仍旧在礼佛的太后,请安道:“参见太后。”
问弦走过去扶起太后,太后转过身凌厉的神色看着姜瑶:“知道哀家找你来所为何事?”
姜瑶缓缓跪了下去道:“定是臣妾做的不好,影响了皇上早朝时间,臣妾没有尽到提醒,是臣妾的过失。”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这么去做?你不但是皇上身边的妃子,也是提醒督促的人,不然如何对的起你的名位,再继续这么红颜祸水,别怪爱家对你不客气。”
“是,臣妾自当铭记于心。”
太后看着姜瑶,也无需过多的言语,缓缓一笑道着:“这赵家倒势,皇后位置悬空,赵文广想送赵贵嫔上位,淑妃作何感想?”
姜瑶沉思着,这么快就盯上皇后的位子了,姜瑶自然知道太后想的是什么,无外乎就是把他的外甥女宋妃推上去,维持荣耀。
“皇后之位,定当敦厚温婉,贤能者而居,臣妾扪心自问,尚不能协理好后宫之事,后位臣妾觉得自然是无能,倒不如宋妃妹妹更天资卓越一些。”
太后满意的瞧一眼姜瑶,道着:“起来吧。”
云袖立马上前扶起姜瑶,太后继续说道:“今日大皇子贪玩些,刚吃了午膳,这会正睡下,下次淑妃有机会前来再见吧。没有旁的事,就回去吧。”
姜瑶福了一下身子,深看着太后道:“臣妾在圆明园的时候,幸得锦王开导相助,又听闻锦王想进宫见太后……”
太后凌厉的神色看着姜瑶道:“你想做什么?哀家告诉你,不许动哀家的儿子。”
听到这里太后心里便是一颤,一个是亲生的,一个是养大的,她再熟悉不过了。对于姜瑶这样的女子,对他们来说是很致命的。
当她听说,锦王进了圆明园的时候,心里就慌张极了,她为了保住锦王的性命与富贵,下了多少盘算,直到等到段景延坐稳了皇位才肯同意他进京。
姜瑶面露悦色道着:“锦王跟臣妾说,他也想要山河图,不知道这事皇上是否知道?”
太后惊得一下子从软榻上站了起来,险些站不稳在倒下去,还是被问弦从后面扶着。
“你胡说!锦王最是恭顺有礼,谈诗作画的云游浪子,要山河图做什么?你究竟想做什么?”
“臣妾觉得自小是跟在臣妾身边长大的,阿曜还是喜欢我这个生母更多一些。”
太后的脸色煞白着,她瞧着处变不惊的姜瑶,就连威胁她的话语都是这么淡然。她一挥手摆脱问弦的搀扶,怒目而视,心里又怀着忌惮。
“是皇上放在哀家这里的,你若是求也得去求皇上。”
“那就只能让锦王进宫,自己与太后言说了,臣妾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