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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粉墨登场
    此时门外云袖正领着人走了进来,身后带着的人正是胡苏和初言,走到殿内冲着殿上的段景延,就跪拜了下去,道:“小人胡苏拜见皇上,皇后娘娘,及各位娘娘。”

    段景延冷瞧瞧着来人,他只是让康德安排一个懂商道的人,见此人还是第一次。

    一身青衣的胡苏望向跪在一旁的姜瑶,姜瑶感激的回看一眼,段景延都看在眼里,顿时心里警钟响起,不悦之色溢于言表。

    “你与淑妃可有私情?”

    胡苏辩白着:“并无任何私情,小人与淑妃娘娘清清白白,不怕皇上去查。铺子内的所有下人都可以作证,为皇后做证的这两个人,一早就被赵家收买,为的就是污蔑淑妃娘娘。”

    一旁的初言也是扣首道:“还请皇上明鉴,淑妃娘娘在铺子里均是坐在一楼大堂内,与管事胡苏先生在堂内谈论铺子之事,并无任何亲近之举。”

    皇后听到这里,顿时指着姜瑶,对段景延说着:“皇上切不可相信他们的话,淑妃她狠毒的心肠,定是提前收买的人,这男人与他有私情,怎么能坦白事实?”

    蒋婕妤看着旁边跪着的丁香和小厮,出声道:“你们若是再不说事情,就要被拉去慎刑司,那里有一百种刑法等着你们,定要给你们扒层皮,说!是谁让你们这么说的?”

    丁香吓得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与小厮对视了一眼,连忙爬起道着:“是……是皇后要我们这么做的,她说妒忌淑妃得了盛宠,定要淑妃永无翻身之日。我们被钱财蒙了心,才说了谎。”

    “胡说!你们这是污蔑本宫,本宫哪里让你们去攀诬淑妃,明明是你们进来求本宫为你们做主!”

    皇后看着眼前二人,事不成反咬一口,一下子看向赵贵嫔,明明是赵贵嫔找她说是爹爹在宫外发现淑妃与人私通,证人已经带到了宫里,等她做主,如今真相败露,竟要自己背锅,气得上去就给赵贵嫔一巴掌。

    “你安的什么心?你与爹爹私通信笺,做了污蔑淑妃的局,让本宫来主持公道,还带了他们两个猪狗不如的废物,进到昭仁宫里,如今不成为何污蔑到本宫的头上?”

    赵贵嫔捂着脸,委屈的眼泪立马吧嗒吧嗒掉下来,走到皇上近前跪了下去,喊着:“皇上,臣妾敬重姐姐,虽然姐姐被禁足还是顾念昔日情分,前来看望关着禁闭的姐姐,姐姐有怨气打骂妹妹就是了。”

    “可是姐姐这么说,臣妾真是冤枉,明明是姐姐与家里私通信笺,非要让臣妾去请皇上,还找了证人过来作证,没想到竟用这种法子。皇上大可以问问这昭仁宫上下,看有没有见过臣妾带人过来。”

    赵贵嫔说的言之凿凿,眼泪更是梨花带雨的往下掉,段景延揉着眉心沉默着言语,听着整个大殿上一阵喧闹声,众人之间的分说。

    他一个侧眸看向安静如斯的姜瑶,在殿内处变不惊的淡然笑着,像是作为旁观者在看他们这一场闹剧。

    皇后没想到赵贵嫔会这么说,还欲上前拉扯赵贵嫔,嘴里骂着:“赵贵嫔,你个下作的贱人!你这么谋害本宫图的什么!你以为这样爹爹就能高看你一眼吗?你做梦!”

    宋昭仪一个示意,身边的墨兰上前制止住皇后,几个宫女过来将皇后拉开。

    段景延一下子站了起来,对着皇后说着:“闹够了吗!赵如画,你作为皇后,一国之母,竟仗着皇后的身份,赵家的依仗,弄得后宫乌烟瘴气,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皇后慌张的一下子跪了下去,拽着段景延的下摆,说着:“皇上,就连您也不相信臣妾吗?臣妾真的是被冤枉的,是淑妃故意看我笑话,是赵贵嫔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什么都没做啊!皇上……”

    在一旁看了半天戏的姜瑶,完全置身于外,轻笑着说:“皇后娘娘,您在当初算计我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聪明反被聪明误就是这个道理。”

    刘充仪问着跪着的丁香道:“那到底淑妃与别的男子有没有私通?”

    丁香摇着头,道着:“没有,淑妃娘娘清白之身,奴婢是被赵家的人威逼利诱的。”

    小厮也在一旁狠狠磕着头,说:“淑妃娘娘并没有与人私通。”

    段景延脸色黑的可怕。

    小厮的头被磕破了,颤抖着身体不敢有任何隐瞒,“是赵家的人找到我们,说给一大笔钱,为皇后娘娘办事,事成以后保我们一辈子荣华富贵。”

    丁香更是爬到皇后的脚边说着:“皇后娘娘,求求您救救我们吧,您说要保我们平安的,奴婢是被您收买的才去诬陷淑妃娘娘的,否则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啊。”

    小厮头额头上的血流了下来,他对着皇后道:“皇后娘娘,小人犯了杀头的死罪,小人为您办了事,求皇后娘娘善待我家里的老娘。”

    “你们说谎!你们串通起来一起骗我!”

    皇后歇斯底里的吼着,她拽着身边的珍珠,恳切的说着:“珍珠,你是本宫身边最得力的丫鬟,你告诉他们,是不是赵贵嫔一大早就带着他们过来的?是不是她污蔑本宫!”

    珍珠拂了皇后的手,往后退了一步,道:“皇后娘娘,珍珠在您身边服侍了五年,您还是认了吧,根本赵贵嫔就没有带人来过,您这头疼病越来越厉害了,自己做的事都常常忘记。”

    “不!我没病……都是你们!这个不守妇道的淑妃,定是她跟下贱的赵贵嫔,你们串通一气,给本宫设圈套,拉本宫下水,你们这是谋逆的大罪!”

    段景延袖子一挥,背过身子,侧着脸说道:“皇后疯了,胡言乱语,污蔑淑妃清白,永禁昭仁宫,不得诏任何人不能来见。珍珠和这反供的二人拉去慎刑司,务必要给朕查清楚。”

    “是。”

    康德得令,拂尘一挥手下的太监立马上前拉着这三人一同拖了下去。一旁的宫女也将皇后拉了下去,皇后挣扎着边走边喊。

    “皇上,你不能这么对臣妾啊,臣妾无罪啊,都是她们算计害了臣妾……”

    赵贵嫔见皇后已经倒台了,立马在段景延面前卖弄着娇柔,我见犹怜的泪眼朦胧。

    “皇上,姐姐她打的臣妾好疼啊。”

    赵贵嫔看着这样的结果并不满意,捂着脸颊,段景延看也没看,道:“赵贵嫔受委屈了,回宫歇着吧,朕一会让内务府给你送点滋补的药膳。”

    一听段景延真的一点也没牵连她,赵贵嫔立马站起身,道着:“臣妾多谢皇上关心,臣妾备好晚膳,在宫内等皇上。”

    说罢,就扭着腰被墨兰扶着得意的就走了出去,众人心里都清楚,但此时都噤了声,不敢对圣心在做任何猜想。

    段景延背着身子,看不清表情,道着:“你们都退下。”

    妃嫔挨个走了出去,顿时殿内显得空荡起来,姜瑶站在人群后面,刚要迈腿离开,段景延说着:“淑妃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