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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八章 他的命大于一切
    姜瑶说的毅然决然,而牢笼外云袖听后心里咯噔一声,往往事与愿违,她心被紧紧的揪着,可是此时已经不是她能说三道四的时候了。

    问琴和康德哀婉的对视一眼,频频摇起了头,为何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这可是你说的,若真有一日,皇上就要娶你,你当如何?”

    姜瑶眼眸里只想着他奄奄一息,不假思索的眼眸一沉,一把从婉贵妃的发髻上抽出一只簪花。她一个挥动着发簪,手起簪落,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姜瑶手里的发簪已经掉在地上,“咣啷”一声清脆的声音,在众人不敢置信倒吸一口凉气中落了下去。

    发簪的一头还残留着鲜红的血迹,婉贵妃看着姜瑶那白皙绝美的脸上,瞬间一道长长且弯弯扭扭的伤疤,如同一条蜈蚣一般,总是之前多么貌美,此刻都丑陋的令人厌恶。

    云袖看向姜瑶,眼里的眼泪再也绷不住,大喊着:“姑娘!你何必如此……”

    问琴瞧着云袖失态了,立刻含泪上前拉着云袖,云袖瞬间哭了出来。

    “这样可以让我见他了吗?”

    姜瑶亦是平静毫无波澜,那声音像是生死早已看破,唯一的坚持不过于此,她眼眸空洞冰寒的,又像是段景延那刻看不见心的胸膛。

    “你当真对自己下的去手……”

    婉贵妃太知道着后宫生存的规矩,像姜瑶这样的容颜,只要他想要,所有的男人就可以为她上刀山下火海,包括高高在上的段景延。

    只要她一个献媚,哪怕是做错任何事,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获得原谅,她真的太美了,美的令所有世间的女子都黯然失色,说是千年难遇的美人也不为过。

    可是就是这样的她宁愿为了他,划了自己那么好的皮囊,要知道后宫就靠着一张皮囊,皮囊不再恩宠也就不再。

    “你以为如此我就能容纳你走出大理寺,这么简单的就见到他?”

    “那还要如何?”

    “你不是一身傲气吗?仗着皇上对你的喜欢,见谁都不下跪,今日你失了容颜,又是罪奴之身,你若是想见他,就得求我,求到我满意为止!”

    婉贵妃仍旧无法原谅姜瑶破坏的这一切,云袖被问琴拉扯着看着婉贵妃,哽咽的哀求着:“婉贵妃,求求你不要再难为她了,她是无辜的,你若是心里过意不去,我替她给你跪下……”

    说罢,云袖坠着身子跪在地上,张炎亦是拧着眉头,弯身道:“婉贵妃娘娘,皇上病情紧急,还请您快些让姑娘去看看皇上的病情……”

    问琴和康德亦是随着跪下去,可是这样的乞求丝毫不能令婉贵妃动容半分,她冷哼的看着姜瑶道:“我只要你跪,而且从今以后你见我都必须下跪问安!”

    姜瑶脸上没有任何荣辱的感觉,而是波澜不惊,像是除了段景延,再没有能让她在意的东西。她身子往下一沉,重重的跪下去,叩首道:“姜瑶见过婉贵妃娘娘。”

    她不觉得此刻是屈辱的,真的不觉得,只要能让她救治段景延,哪怕在胸口在插一刀,她都愿意,可是姜瑶没有发觉,心在此刻就变得不一样了。

    她一遍遍的叩首,一遍遍匍匐着身子乞求着婉贵妃,直到婉贵妃的笑意渐渐的加大,她这冷笑出来,看着姜瑶道:“你看看你这副下贱的样子,如何能配的上皇上?”

    “起来,随我走吧。”

    婉贵妃说罢,傲然的一个抬头,走出牢房,眼神鄙夷的看着地上的四人。

    云袖赶紧起身赶紧冲进了牢房内,扶起了姜瑶,拍着她膝盖上的土,心疼的留着眼泪看着她,而姜瑶眼睛无神,毫不在意的走出牢房。

    她走到张炎面前道:“有银针吗?”

    “有。”

    张炎立刻从袖子里拿出银针,恭敬的递给姜瑶,她拿过之后,又问着:“有纸笔吗?”

    “有。”

    张炎立刻打开医箱,将写方子的纸笔递给姜瑶,姜瑶将宣纸铺在地上,拿起沾有墨汁的毛笔,在宣纸上写下方子,重新递给张炎。

    “最晚明日清晨,张太医务必将药方的药材集齐,研磨成丸,再备一碗煎好的汤药。”

    张炎恭敬的接过方子道:“是,定当准备齐全。”

    姜瑶一个点头,正要离开的时候,她挺住脚步,说着:“若是有人问及张太医的药方何处而来,太一自便,但千万别说我。”

    云袖看着姜瑶此举大有一种想要交代后事的感觉,她擦拭着眼泪,深刻的感觉到寄人篱下的苦楚,“姑娘,要保重身子啊。”

    姜瑶再无任何回眸,走出大理寺,追上婉贵妃的脚步,一路跟着进了寒潭地牢。

    牢门一打开,一股阴寒的气息而来,她跟着婉贵妃走进去,进到地牢内,一眼就看见躺在石台上的段景延,她奔了过去。

    摸着段景延一身的冰寒,像是凝结成了一身的冰霜,安静的像是没有声息。

    龙皇和龙后很是诧异姜瑶的到来,龙皇亦是很反感,刚要出言斥责,就被婉贵拦住了。”

    “如今能救皇上的只有她了,她懂医术,且试试吧……”

    姜瑶看着虎将,道:“带上他,跟我来。”

    虎将此时也顾不得发号施令的是谁,背起段景延的身子,随着姜瑶往外而走,旁边不远处就是蓬莱殿,姜瑶向那里走着。

    姜瑶一个回眸看着欲跟上来的三人,道:“我不会忘记我的承诺,但是我治病期间,不想被打扰。”

    婉贵妃凝起了眉头,看着姜瑶带着虎将网蓬莱殿而去,急的跺着脚。

    进了蓬莱殿,姜瑶示意将他放在床榻上,虎将神色凝重的看着姜瑶问着:“姑娘,你能救活皇上吗?”

    “能,一定能。”

    她坚定的看着床的段景延,比起量力而为的太医,她更多了一些对自己的逼迫。

    “虎将就守在殿门外,不会让任何人打扰姑娘,姑娘安心救治。”

    虎将这一个直视,看着姜瑶那之前白皙透亮的脸蛋,此时红肿青紫还有一道尝尝的伤疤,额头上显然是磕头磕紫的痕迹。

    他头一次欣赏一个女子,皇上为她以命搏命,她也能忍辱毁容从大理寺内走出来。

    虎将一个恭敬的拱手往外走去,站立在门口守卫着。

    姜瑶将银针放在一旁,一点点的脱下他湿漉漉的衣衫,然后将自己的衣衫褪干净,走上床榻,用身子为他温着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