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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七章:是个仁君
    接下来的日子,苏然在云城也不得闲,每天不是上课,就是去稽查所,她又换了个部门学习。

    说实话,她还挺乐在其中的,以前没有接触过的东西,有机会学习,这是很好的机会,她很愿意学。

    这下,倒是隐隐有往全能方向发展了。

    当然,本职工作再不得闲,她也能挤出时间偶尔回赵府陪老爷子喝喝茶,检查贺景风几人的功课,偶尔也带他们出去玩。

    而京城那边,苏然以前是一个月回两次,现在是一个月回去待两天。

    主要还是陪苏爸爸。

    期间,春闱事件闹的很大,在放榜的当天,有人爆出某学子请人代考、有学子的文章被人替换,还有人甚至在科考前就已经知道题目……

    总之,落榜的学子暴动了。

    第二天天不亮,京城衙门就被学子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李延昭当天就下旨彻查,不但京城彻查,连带着去年秋闱也彻查,重点是其他各省之地。

    正当众人以为起码要查个一两个月的时候,只过了三天,各种证据就在上早朝的时候,在众官员手里转了一圈。

    众官员恍然,原来,他们的新皇早有准备,不声不响就将一些,远在各处的地方官查的清清楚楚。

    贪官记录在册,清官也记录在册。

    这下,可谓是连着萝卜带出泥,牵连出好些人,杀头的杀头,罢官的罢官,流放的流放,贬职的贬职。

    自然,记录在册的清官,自然是升官的升官。

    一些参与了作弊的学子,不但被剥夺了功名,更是一生都不能再参加科举,完全断了仕途之路。

    而,少数被杀头的人,反倒是其他地方的地方官,不但贪污受贿,欺压百姓,去年秋闱有的官员更是因为一些事,残害人命。

    虽说是少数,被杀头的官员也有十二人,罢官的二十几人,贬职的三十多人。

    罢官的人当中,其中就有区伯韬。

    没有被杀头,区伯韬自己都是错愕的,毕竟他以前从头到尾都是三皇子派系,他还以为新皇会趁此机秋后算账,自己则难逃一死。

    就是朝堂之上,好多官员都没有想到,因此,此次舞弊案,死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而李延昭在此次春闱事件,不但得了个仁君名号,还让本就忠于他的官员更忠心,更是让原先其他派系的人,放下了防备和战战兢兢,老老实实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因为此次春闱作废,本来决定将作废的春闱改到明年二月中旬,却因一下子空出几十个空缺,本来就缺人的朝廷,如今更是缺人。

    遂,春闱时间改在今年的九月,后年二月再加一次恩科。

    而一些寒门学子,因为春闱的作废,有些人身上的盘缠用尽,李延昭下旨,让参与了被作废的春闱考生住进了四方馆。

    这可让这些还没入仕的学子,感动之余,心里发誓一生忠于皇上。

    科考舞弊案,从三月中旬开始,一直五月初才算落下帷幕。

    舞弊案过后,萧墨澜的世子之位,忠于还给了萧墨离。

    历来,新皇登基,都会对跟随自己的下属封官厚赏,萧墨离世子之位没了,却成为了伯爷——言安伯,萧伯爷。

    九月的科举过后,李延昭的选妃日子也被提上了日程,按朝廷官员的建议,五品以上的朝廷官员家的闺女,只要年满十五,未有婚约的少女,皆可参选。

    是的,参选,跟比赛一样,层层筛选,优秀者可参加明年三月的选妃宴。

    但,李延昭不乐意了,除了太过铺张,还因有人想借着选妃,给他身边安插人。

    他心里本来就不想选什么妃,但,妃还是要选的。

    直接一道圣旨,明年三月三选妃,三品以上官员家的闺女,可参加选妃宴。

    ……

    九月二十八号,扶风小筑。

    苏然看着手里的帖子,帖子上的内容让她惊讶了翻。

    帖子是司珩的心腹送来的,大庆的老皇帝也禅位了,禅位的对象自然是司珩,司珩亲自写帖,请她参加他的登位大典。

    大庆老皇帝的野心,没有随着年龄越长而变小,倒是因为被亲儿子下毒,所以看开了吗?

    还以为他会到死才会传位呢!

    还学起了大齐的太上皇禅位。

    “华夏~”

    钟离流风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苏然将帖子合上,放置一旁,才起身走了出去。

    就见钟离流风抱着小延新走了过来,他道“来来来,帮我看他一会,我临时有事,得出去一趟,一个时辰就回来。”

    说完,将人往苏然前面一放,没等苏然回答,转身就大步朝院外走去。

    苏然低头对上小延新一脸无辜的双眼,他眨了眨眼,咧着嘴露出小米牙。

    “华叔叔。”

    声音软软糯糯的,让人听着就忍不住心软。

    几个月前,因为钟离流风身体好了的事,钟离家的人觉得钟离流风以后会成亲,会有自己的亲子。

    也因为钟离流风那段时间没有回东城区,让一些下人误以为他不在乎小延新了。

    以至于照顾小延新的人,有些懒散、懈怠、因为照看不力,差点让小延新溺水。

    钟离流风差点没收拾包袱走人,行礼都收拾一般了,也不知道叶流云与叶母说了什么,还是叶母去找了一趟钟离母,钟离流风的母亲之后才认命了般。

    对外,钟离流风身体又不好了。

    自那以后,叶母每次看钟离流风的眼神,里面都带着愧疚,又一副看儿媳妇的目光。

    直把钟离流风看的猛搓手臂上起的鸡皮。

    苏然猜,叶流云应该是跟叶母说,是他自己掰弯了钟离流风,把钟离流风带上了一条弯弯的路。

    苏然弯腰轻捏了捏小延新的脸,笑道“乖,”朝厨房的大福开口“大福,拿些零食出来。”

    “好的公子。”

    苏然牵着小延新在院中坐了下来,不一会,大福端着一叠软糕出来。

    “公子,很快就吃午饭了。”

    “嗯。”

    苏然给小延新拿了块软糕,随后问“你叶爹不在家吗?”

    “上课去了,”小延新含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