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果然是个人渣,在宫中被皇太后教训,总觉得事情不简单,打听之下才知道文王妃今日入宫,他不好去文王府闹,在宫门口正巧遇到文王。
他上前就是一顿臭骂,说什么多管闲事,咸吃萝卜淡操心,让文王管好自己的媳妇。
文王听得云里雾里,直到最后才听明白,冷淡的说了一句“怪不得仙仙让我离你远点,原来疯狗真的会乱咬人。”
说完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辰王气的跺脚,猛地朝车轮踢了一脚,震得车上的人,低呼一声。
纤细如葱白的手,轻轻撩开车帘,平静无波的面上带着几分忧郁,提醒道“王爷,这里是宫门口。”
辰王气昏了头,此时才发现守门的侍卫都看向他,冷哼一声上了马车。
九月初的天气,冷风没那么刺骨,清晨的朝露打湿藏蓝色的衣袍,辰王怒声道“他们算个什么东西,敢插手辰王府的事情。”
天青色锦袍的男子,面上带着几分柔美,摇曳的腰肢微微弯曲,手中多了杯茶“王爷,月夕有句话不知当今不当讲?”
“你说。”
“太子示下,欲让王爷拉拢镇北侯,王爷才会闹出休妻的事情,即便没有凌姗,您也会和王妃和离,是吗?”月夕问道。
辰王喝了口茶,怒气缓和不少“自然,崔氏她心不在本王身上,我为何还要怜惜她,本王还找不到个女人?”
月夕继续问道“那王爷为何生气?”
“还,还不是他们多管闲事?”辰王梗着脖子道。他自然不会承认,崔氏的人缘好,不但拉来文王妃和闲王妃,连皇祖母都要替她撑腰。
月夕道“王爷有没有想过,此事若在这样下去,恐怕不好收场。镇北侯马上就要进城,若不早日平息王妃的怒气,恐怕太子那不好交代。”
“贱人,坏我好事。”辰王猛地把茶盏摔在地上,茶渍染了月夕的衣袍。
月夕无奈的叹了口,辰王妃温婉贤淑,通情达理,他和小月住在辰王府两年,辰王妃从未克扣过他们的吃食,更不曾亏待过他们。
他们这样的身份,放在普通人家都会被人唾弃,更何况是皇家。
月夕和小月对辰王妃心存感激。
“月夕不明白,王爷如何肯定,王妃的心不在王爷身上?”
月夕认为,为爱私奔的女子,若不是真爱,谁会不顾声誉和你浪迹天涯。
辰王目光阴冷,手指泛白,冷冷地道“她旧情难忘,与男子厮混,更是怀了那人的孩子,若不是本王亲眼所见,这顶绿帽子本王要戴一辈子。”
月夕黑色的瞳孔微缩“王爷,此事关乎王妃的名节,您可不能乱说?”
他不相信辰王妃会与人私通。
辰王青筋暴起“我若有证据,早就剁了那对狗男女。”
“所以说,王爷没有证据?那您所为的亲眼所见,是怎么回事?”月夕总觉得事情有蹊跷,王爷所说的话前后矛盾。
辰王冷声道“那日本王无事,早早的回府,便看到一名男子进了王妃的卧室,等本王冲进去的时候,屋内早没了男子的踪影,时候本王思量许久,直到那日在街上无意间遇到张侍郎家的公子,张耀宗,才明白,那日的男子就是他。”
“众人皆骂我背信弃义,却不知是她先负了我,自古只有男子三妻四妾,你见过那个女子偷腥被原谅的?她们这么多人欺负凌姗,还不是仗着娘家和王妃的身份,都是些不要脸的贱货,无耻,一丘之貉。”
秦清和文王妃不知道,她们在辰王眼中早已不是良家妇女,而是男盗女娼的浪子。
月夕看着王爷这幅模样,问道“你说王妃背着您身子,却拿不出证据,您说亲眼所见,跟进屋内却空无一人,王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倘若张耀宗真的入王府,不可能瞒过府中所有人,您可有询问过?”
辰王气的笑出声来“问?怎么问?京中谁人不知王妃和张耀宗青梅竹马。我冒然去问,岂不是告诉众人,本王被绿了。什么温良恭俭,什么端庄大方,私底下都是腌臜不、堪,见不得人东西。”
月夕现在可以肯定,辰王妃没有偷人,可王爷看到的那个人影怎么回事,事情过去连年,就算他有心解开王爷的心结,也无能为力。
不过,她留意到一点“王爷,王妃之前小产,不会是您做的吧?”
“留着那孩子做甚?用来羞辱本王吗?”辰王冷笑。
月夕一惊“王爷,您,您怎么可以……王妃知道此事吗?”
“前两日我已经告诉她,她敢让闲王妃羞辱凌姗,我就敢带着凌姗去崔家恶心她。”辰王冷眸落在车壁上,似辰王妃就在眼前。
月夕端起小几上的茶盏,猛的灌了一口,心神不宁,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秦清坐在院中和月夕有想通的感觉。
辰王妃发生如此大的变故,不哭不闹,平静的让人可怕,越是如此,她越是觉得事情大条。
怎奈她肚子太大,走两步都费力。
厉修寒早晨看着她吃了一碗的燕窝后,才离开。周旋几日的镇北侯,终于要进城了。
皇上心里窝火,却没法子,叫老三老四还有厉修寒带领文武百官出城迎接。身后跟着一辆车鸾,迎接劳苦功高的镇北侯。
昨日皇太后的懿旨就到了辰王府,本来凌姗今日就要去柏林寺,辰王要出门迎接镇北侯,便延误一日。
镇北侯进京是大事,城内的百姓夹道欢迎,都做好了准备。
秦清知道众人都去了城楼,心里也痒得很。真想看看那张牙舞爪的镇北侯,到底是不是三头六臂,敢和皇家叫板,不想活了。
她的心思转向别处,便淡忘辰王妃的事情。
秦清看了欢儿和唐梦一眼,又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暗道,就去看看,应该也没事。
于是乎,某女不顾众人的阻拦,上了马车直奔东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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