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修寒攥紧她的手,心有余悸道“这是我第二次差点失去你,但不是我非杀她的理由,就算我不动手,她也活不过两日,等药效过了,才是她最痛苦的时候。”
“她那日招供的人是米次辅,说一切都是对方背后策划。让若她真的上堂,见了刑部那些人,恐怕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所以她必须死。”
秦清想过很多的可能,却没想到米清乐会拉自己的父亲下水。
“她,她为什么这么所,整件事很明显和米次辅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为何要杀我?没有合理的理由。”
“因为她要袒护背后的真凶,一旦让我知道那个人,便会有所防备,他们就不能在行动。”
秦清目瞪口哆“谁?”
厉修寒看着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倔强又傻气的她,怎么就怎么多人惦记,难道就因为这张倾城倾国的脸?
“不知道,她一直不愿意说,估计是老大或是太子。”
厉修寒不忍,秦清连反遭遇不测,他是在不忍心告诉她,背后还有一个齐王惦记她和肚子里的孩子。
横竖老大人品差,人人得而诛之,让她背锅最合适不过。
秦清无语的站在原地。
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想不出问题的所在。
明王和米清乐?太子和米清乐?
倘若是太子和米清乐,倒是有可能,至于明王和米清乐?
秦清想到那日米清乐撩起的袖子,心里有了几分信。
女人有时候会被一个点,或是一件事搞的崩溃,家暴这种事情,像米清乐如此高傲的人,估计受不了。
秦清有些懊恼,感觉身边的人都在用心保护自己,显得自己很窝囊,她还总是受伤,让厉修寒和众人担忧。
没有自保能力的自己,她很讨厌。
秦清暗自琢磨,要打造几样防身的武器,不能在靠她那三脚猫的功夫了。
厉修寒心事重重的带着秦清回府,然后转身进了书房。
米清乐出殡后,皇上命人传闲王妃秦清入宫。
厉修寒想跟着去,却被苏伏公公用圣旨档挡着,皇上要见的是闲王妃,不是闲王。
厉修寒看不懂皇上的用意,问道“公公,父皇还说什么了?”
“说了,想请闲王妃一起用膳。”苏伏公公笑道。
厉修寒总觉得这笑太过假,似乎在掩盖什么。无端请吃饭,不会有毒吧?
皇上请秦清用膳,不是第一次,上次和皇上一起用膳后,秦清背后各方关注,如今在来一顿,还不知道出什么事。
高嬷嬷扶着秦清在铜镜前梳妆打扮,换身亲王妃的衣服。
厉修寒一脸忧心忡忡的进来。
秦清拉着他的手笑道“你看你,父皇只是和我一起用膳,又不会要了我的命。”
“我不担心这些,我是怕外面的人眼红。”厉修寒道。
现在的局势越来越乱,他认为一动不如一静。父皇总是把他们两口子往风口浪尖上上推,真是要人命。
父皇偏向天子,凡事头替他考虑,一起用膳这种恩宠,太子妃都没有过,却总落在秦清头上。
暗中的老四,如猎豹蛰伏,保不住这次的事就刺激到他,又开始新一轮的刺杀。
看着秦清淡然的神色,厉修寒很想告诉她,她现在其实很危险。
因为要入宫,不能素面朝天,高嬷嬷给秦清花了个淡妆,本就卿本佳人,简单的勾勒,人的气色便出来,更是好看。
厉修寒抱着秦清不撒手,在她耳边喋喋不休“他到时候问你什么,都不要肯定的回答,模棱两可最好,父皇大张旗鼓传你入宫吃饭,肯定没安好心,咱们可要防备着。”
秦清抿嘴含笑“他是你父亲,你这么所他不合适。”
“如果没有所图,为何不让我进宫?”厉修寒气愤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秦清垫着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好,我的管家婆。”
厉修寒委屈扒拉的看着她“让唐梦和欢儿跟着。”
“好,还有吗?”秦清觉得李虚寒就是有被害妄想症,回来要给他开几服药,吃吃。
“没有了。”厉修寒嘴上说着没有,转身又开始叮嘱欢儿和唐梦,不管发生何时,秦清身边不能离人。
一盏茶后,秦清带着欢儿和唐梦出门了。
外面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鱼,向水幕一般,笼罩着整个天启的上空。
车鸾吱扭吱扭的往前走,欢儿第一次入宫,想的有些紧张,倒是唐梦一脸的淡然,猜不出她的心思。
“不用怕,跟着我就行。”秦清安抚道。
“嗯。”欢儿缓了口气,肌肉有些僵硬。
想着无聊,秦清开始找别的话,让两人轻松起来“以前你在米府,米清乐没有带你出去过吗?”
“没有。”欢儿摇头“奴婢是南疆人,一般大的场合,二小姐都不会带奴婢。”
“还叫二小姐?”唐梦瞪了一眼欢儿。
欢儿忙捂住嘴巴“好,我该。”
米清乐就是唐梦的耻辱“她那种人,就该千刀万股,真是便宜了他。”
欢儿不做声,显然很不自在。
秦清听着两人说话,心里泛起嘀咕。
厉修寒如今还在停职观察,皇上叫她入宫吃饭,到底为了什么?
总不能说想拉近感情,这下雨天的气氛是好,可公公和儿媳妇,额,画风就不对了。
她最近总是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事发生,不知道会不会和皇上有关。
秦清想了想,挑来帘子,看向外面的苏伏公公“苏伏公公,皇上没说别的事吗?”
苏伏公公脸上带着笑“说了,请王妃一起用膳。”
秦清嗔道“公公,给我点提示,让我有个准备,省的到时候说错话。”
苏伏公公看了一眼,身子侧向秦清,道“王妃,咱家是实在不知,不过,估计和闲王有关系。”
秦清身子向前挪,轻声道“苏伏公公,是不是和米家二小姐的案子有关?”
苏伏公公道“王妃,您别担心,不管什么事,皇上总要知会您一声,如果您反对,皇上自会知道分寸。”
完了,秦清更忐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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