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两个馒头，一铁盒白菜土豆加上几块红薯。
秦淮茹打了菜就想要离开，可却被马华叫住。
“秦姐，把钱付了啊。”
秦淮茹先是一愣，她从来就没在后厨打饭的时候掏过钱，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傻柱不是说了吗，我来食堂吃饭都是他付账。”
马华听到后对着秦淮茹嗤笑了一声。
他是何雨柱的徒弟，这两天师傅的脸上总是带着那种笑容，马华虽然还没结婚，但也有对象了。
这就是有了女人后才会出现在脸上的笑容。
也是今天一早，何雨柱来后厨的时候就特意的吩咐过。
说从今天开始，秦淮茹再来打饭就让她自己付钱。
等了一会，秦淮茹看到马华并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便是直接走到了后厨。
何雨柱此时还坐在摇椅上，嘴里时不时的抿一口茶水。
鼻尖环绕着一种独属于女人的香气，这是属于秦京茹的味道。
闭着眼睛，仔细品味的时候。
何雨柱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动了两下。
“傻柱，傻柱。”
听到这声音，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昨天夜里，秦京茹跟他说了半宿。
如果他想要跟秦京茹在一起，那么以后跟她姐的关系就该断的断，别勾勾搭搭的。
还有别私下里玩救助那一套，我姐那人我比你清楚的多。
……
何雨柱想了整整一夜，在今天早上来食堂的时候下定了决心。
一个寡妇，一个处子。
是傻子都知道怎么选择。
秦淮茹这女人的心思细腻如针，就这么打量了一下何雨柱的神色，便是知道此刻的他对自己是有一种疏远感在里面。
这疏远不是从骨子里面表现出来的，而是有一种刻意装出来的感觉。
“秦姐，以后还是别老进后厨，这毕竟是做饭的地方，你总过来的话，你我在厂子里面的风评都不好。”
这话也是秦京茹教的，为的就是扎自己表姐的心。
秦家姐妹，一个省油的灯都没有。
秦淮茹听到这么一番话，脸上突然间就带上了一副笑容。
往日里，秦寡妇一笑可是能让车间里的工人们的金箍棒大上三分。
可是今天，配合这红肿的眼圈，她这笑容就着实有点恶心人的意思了。
“傻柱，姐是让你哪点不满意吗，还说这么见外的话了。”
说着话，自己就靠了过去。
想要用以前的方法来俘获傻柱的心，毕竟对于自己身段的诱惑力，她还是十分有着信心。
想要凑上前，坐到摇椅的把手上。
却被何雨柱一把推开。
“秦姐，我想咱们两人还是保持距离才好｀ 々。”
这番话说的磕磕巴巴，明显是背出来的台词。
再加上傻柱脸上那尴尬的神色，秦淮茹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但她却猜出来，这应该是有人在背后给傻柱出主意了。
这人应该是谁呢。
逐渐的，在秦淮茹的心中，陈阳的样子浮现了出来。
这一刻，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让她恨不得生撕了陈阳。
但是一个寡妇要报复轧钢厂里面的副部长，这又谈何容易。
……
又过了一周，时间来到了15号，距离春节还有六天。
各个工厂和演出团都开始排练起了春节的节目。
这时候没有电视看，也就没有春晚。
春节大多数都是在自己工厂里举行小范围的春节晚会。
员工就是演员，上台就能表演。
秦岭这段日子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就连排练的时候都会有君区大佬过来观看。
没别的意思，就是秦岭的歌声总是让这些大佬们陷入从前打仗的日子里。
每一次听秦岭的歌，他们都好像看到了一个个曾经倒在血泊里面的战友。
这种感觉是新兵蛋子无法体会的。
也是让诸多大佬沉迷在这里的原因。
轧钢厂也是如此。
本来领导们都是一团乱麻，因为轧钢厂的晚会定在了腊月27，食品厂和纺织厂一个是腊月26，一个是腊月28。
届时，领导们都会莅临观看演出。
一来是给工人们以信心，领导们没有忘记他们的辛勤工作，劳苦付出。
二来也是看看这些工人们的文化水平落没落下，一颗螺丝钉可不能只有一环螺纹。
在这种前提下，轧钢厂的领导班子是三天一次小会，五天一次大会。
为的就是如何在食品厂和纺织厂的夹击中获得胜利。
虽然这胜利获得不了什么实质性的奖励，但是第二年的侧重关照却是让各个厂长都惦记着的东西。
同样的一批物资，轧钢厂的工人有可能因为这次表演，在明年的福利待遇上只获得了百分之四十。
而纺织厂却因为这次晚会，得到了领导们的满意，获得了百分之六十。
这些事情在往日里不是没有发生过，前些年纺织厂总是名列前茅。
所以纺织厂的员工待遇也是所有工厂里面最好的。
杨厂长嘬了一口烟，现在属于小会所以抽个烟也没什么问题。
“你们说咱们到底说个什么节目，能把那纺织厂给压下去，如果今年咱们轧钢厂还是垫底的话……”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相信在场的人都知道后果。
春节晚会效果最差的榜单，一直都在领导们的小本本上。
轧钢厂已经连续三年倒数第一。
这次再来个倒数第一，连夺四魁。
要是领导还能乐出来，杨厂长就把自己脑袋摘下来。
这可不是你说我尽力就能够解释的清，这涉及到了你对于上层意思的下达是否遵循。
小会上，基本人人都掐着一颗烟。
陈阳知道，这是尼古丁在潜意识里面缓解了焦虑的情绪，这时候抽烟是最不好的。
不过，那又关他什么事。
内息术维持呼吸的时间，最长可以达到1个小时。
自己1个小时吸一口二手烟，危害等于无。
熟练的扒了一个放在桌子上的橘子。
这一举动无疑引起了场中所有人的注意。
“哼，陈副部可真悠闲，这火都烧到眉毛了，还在这吃橘子养生呢。”
李副厂长是这群人里最看不惯陈阳的一个，所以此时陈阳的任何动作都会让他无限的放大。
“那能怎么办，商量了快五天，半个主意都拿不出来。”
陈阳剥下果肉上的白色丝线，这东西也是药材，名为橘络，效用就是清热解毒，行气化痰。
杨厂长看到两人还要说下去，拍了两下桌子。
“这都什么时候了，有个人矛盾先让让路，还有六天时间，拿不出让领导满意的节目那就都给我闭嘴。”
李副厂长看到厂长发话，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
陈阳则是没有理会，继续吃着自己的橘子。
吵了半天，依旧是没有个结果。
最后杨厂长也没有办法，只能将视线放到了陈阳的身上。
“｀ ～陈副部，不行你出个节目吧，毕竟咱们厂子里还没有领导出过节目的先例。”
这当然不是杨厂长想要陈阳上去出丑。
而是想把陈阳这颗大树放到明面上，陈阳登台，那么知道陈阳身份的领导不需要给上几分薄面。
这样一来，倒数第一的名头一除。
自己也跟上面有个交代。
陈阳倒是没寻思那么多，自己出节目就出。
演出的时候把周晓白，秦岭还有老太太和冉姐都叫来。
让他们看看自己不单单是个有上进心的好青年，还有一位能歌善舞的艺术家。
杨厂长看到陈阳点头，也是欣慰的笑了出来。
这小阳，总算自己平日以来没白舔他。
看来自己这舔功还是不错的，悄无声息间就把陈阳给舔明白了。
不像身边这二傻子，一个劲的顶撞陈阳，也不知道作死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陈阳的节目待定，但是厂子里面的节目却是不容推延。
初步选定了十个节目，由工人们去表演。
其中秦淮茹就得到了一个露脸的机会，出演一名奋战在第一线的炼钢女工。
突出的一点就是，女性能顶半边天。
虽然说这是第一次秦淮茹登台表演，但是轧钢厂的领导却发现秦淮茹并不怯场。
不像有些工人上台的时候还会脚打哆嗦。
这一点，让领导们都表现出了对于秦淮茹的好感。
往年秦淮茹不表演的原因有很多。
她知道自己的长相太过招摇一定会遭人嫉妒，说不好会出什么事情。
但是现在已经容不得她后退了。
因为棒梗的年龄还小，所以特批了秦淮茹可以每一周探亲一次。
至于贾张氏那里，则是一个月一次。
她看望棒梗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儿子神情木讷，胳膊上还有几道淤青厅。
棒梗看到她的时候也不说话，只是盯着秦淮茹的双眼。
那里面有一种仇恨的情绪。
好像在责怪秦淮茹，为什么不好好教育自己，让他落到这样的一副田地。
秦淮茹只能捂着嘴，一对母子就隔窗相望，谁都没有说话的过了半个小时。
直到秦淮茹离开，棒梗的嘴里也是没有叫出来一个妈字。
现在，她登场演出就是要让领导们看到自己。
看到自己仅剩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