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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逃不出情网
    擎天何尝不感到委屈?想到小舞一个月来,只知道怄气吃味,对自己是不理不睬,漠不关心,连他呼叫都敢不接,他自问,哪个女人敢对自己如此放肆?觉得都是他太过娇惯纵容,才让小舞恃宠而骄、胆大妄为,决定见面时,要狠狠骂她一顿。

    擎天拿起玉鉴镜,看见小舞正往袖中装酒,又招来壁虎小虎,把它放到肩头,翠儿又递给她一包东西,看样子是要离开,他猜想,小舞应该是去藏书阁。

    擎天刚在藏书阁门前躲好,小舞就已现身,念符咒打开结界。

    摇身变成一只飞虫,落在小舞后背上,擎天刚爬稳,就看见一双滴流乱转的暴突眼,紧盯着自己。

    小虎正虎视眈眈,瞪着变身的自己,擎天心里暗自叫苦,真担心小虎一吐舌,就把自己给卷走吞掉。

    随着小舞进入结界,在小虎突然弹出长舌头,粘到自己的千钧一发,擎天变回人形,只是悲惨地跌坐在小舞脚边。

    突然出现的太子擎天,把小舞吓了一跳,本能后退了一步,望着一脸尴尬的他,是一头雾水。

    “你?……”

    指着小舞肩头上,还在虚张声势的小虎,擎天苦着一张脸,抱怨道“你什么你?那只丑八怪,差一点把本君……给活吞了”。

    小舞转头,看了看咋咋呼呼的小虎,顿时明白了原由,她摸了摸小虎的头,轻声说“乖,去玩吧”。

    小虎听明白一般,“噗”地一声跳开,“哧溜”爬的无了踪迹。

    擎天举目,环顾一下密密麻麻的书架,又望向眼前一脸清冷的小舞,没话找话问“你来这里,是为了躲本君?”。

    翻了一眼擎天,小舞鸟都没鸟,直接走开,独自在书架间寻书。

    擎天坐在原地,尴尬窘迫的要命,想起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就起身尾随跟去,一把抓住小舞的手臂,逼她面向自己,假装生气道“孽障,本君问你话,没听见吗?”。

    瞥见小舞腰间没佩戴玉佩,擎天又问“说!为什么不应……本君的呼叫?玉佩呢?”。

    甩脱擎天的手,小舞冷色回答“太子殿下,不该来这里,这是希夷仙府重地,外人……不能进入”。

    重新抓过小舞,擎天两手箍的更紧,“外人?本君进了,你又能如何?你,还没回答……本君的话呢?”。

    小舞阴黑着一张脸,眉头紧蹙,但拿擎天也实在没办法,为了尽快摆脱他,无奈回答“我,我并非躲着谁,话……上次……已说得很明白,因此,不该再联系,我已回答,太子殿下,还是请离开吧”。

    小舞的冷淡决绝,令擎天很气恼,手指还敲着小舞的头,训斥“哼!你说明白了什么?本君让你思过,给了你这么长时间,想的就是这些?你这是猪脑子吗?听不懂本君的意思?看来,你不但没好好反省,反而更乖张偏执,就跟猪一样蠢,简直不可理喻”。

    幽深如潭的大眼直视了擎天,小舞脸上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刚毅果决。

    “太子殿下,别以你的想法……思量我,更别站在你的角度……看我,那样,你永远都看不懂。其实,你我心里都清楚,南辕北辙的两个人,爱的有多荒唐!既然知道错了,就该当机立断”。

    擎天最怕小舞理智,平时看她嘻嘻哈哈,对何事好似都不在意,没心没肺的,但她骨子里最是有主见,一旦认准的事,就是百折不挠、一执到底。

    见小舞要来真格的,擎天明显气短,也不在乎什么敬语,不敢再摆架子,还有些低三下气,“小舞,我反省自己了,真的!再生气,也不该把你送进幻境,我原本……只是想让你冷静冷静,怕你说出分手的话。但,你做的……也不对呀,明明可以仙气护体,可你却故意不用,你是在伤害自己,更是在折磨、惩罚我,你知道吗?当时我多心疼!多恼火!”。

    望了一眼讨好的擎天,小舞眉头快拧成了大疙瘩,一撩袍子,双膝跪在擎天身前,面带凄苦,仰面祈求。

    “太子殿下,是至高无上的天族储君,四海八荒适龄的女子,没有不想嫁给太子的,姹紫嫣红的优秀女子何止万千?我鹿小舞,只是一个不知来历的低贱紫菀草,殿下能给的……我命薄,承不起,殿下想要的……我给不了,注定不会有好结果,就别再纠缠,放过我吧,也是……放过太子自己,忘掉这一切,太子殿下会发现……不会很难的”。

    之所以跪求擎天,其实在骨子里,小舞还是怕他的,尤其是连续几日的鞭刑,还是留下了心里阴影,给他做了百年书童,他是主子,有随时生杀的权利,小舞不能随心所欲,当时所能做的,就是绝对听命服从。

    当角色变化后,擎天和小舞心里,都多少带着过去主仆贵贱的影子。小舞没有真正感到放松与平等,这也是她从不会向擎天耍赖,想占便宜的原因。

    被小舞的话震惊到,擎天本以为,她会后悔那日的不理智,只要给她台阶下,二人就能和好如初,没想到,小舞却真的铁了心,要与自己决裂分手,并为此跪下求他。

    考虑过父君的压力,以及对子萧的负疚,擎天曾三次尝试,要忘了小舞,但结果,是越挣脱,心被捆缚的越紧越疼,擎天觉得,若小舞是摆脱不掉的劫难,二人在劫难逃,那就不逃,那就搏一搏要到她。

    擎天感到很受伤,怒视着跪在面前的小舞,气的来回踱着步,哆嗦着手指,指着小舞开骂。

    “我做不到!忘掉这一切很难!没良心的孽畜,你怎么可以……说这般无情的话?天下女子再多,与我何干?我何时当你是紫菀草,轻贱过你?你何时又真正尊重过……我这个天之骄子?我都已经先认错了,你还要怎样?我只是要你的在乎,这有错吗?我不是不信你,只是不想别人……对你存有心思,我嫉妒,妒忌的要命!是,我知道爱你愈深,对你的苛求是多一些,但是,哪有爱人之间,没有意气的争执?你如此轻言放弃,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利用我?”

    擎天的疑神疑鬼,明晃晃就是不信任,没有信任又何谈爱?也因没了爱,才会有那日锥心的伤害。小舞已想了太多,觉得二人真的不能在一起,本来想理智面对,好聚好散,以后还能是朋友,但听了擎天一番话,也心中恼火,她硬着头皮顶撞。

    “如果相知,怎会相疑?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还何谈爱?既然不是爱,为什么还不分开?”

    “小舞,你懂爱吗?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掏心掏肺待你,不惜与父君闹翻,不惜失去储君之位,不惜性命去救你,不惜冒险会魔头帝九渊,救你出牢笼。可你……是怎么对我的?问问自己,你为我做过什么?”

    小舞低头,觉得无法回答,心知肚明,自己确实亏欠了擎天。

    “你恼菡萏,但她找你千余年,又照顾教导你近四千年,每逢你过生诞等,都会给你准备爱吃的莲子,因你不理睬而痛苦万分,你是怎么待人的?还有感恩心吗?我对你的要求并不多,只是希望你能像她一样……知我所求,及时送上一点关怀,哪怕一杯茶都行。而你呢?等的都是别人照顾你、哄你。那我劳累时……谁来关心?我烦恼时……谁来解忧?我要支持时……谁来帮助?我软弱时……谁来安慰,这些,本是作恋人的你……该做的事,可你,全都视若罔闻,枉我把你……当成知己知音。哦,对,你也不是不懂关心,你的心可以给师傅疗伤,可以给你师兄解闷化忧,知道关心翠儿的病,那你的心……可曾放在我身上半分?”

    擎天气愤填膺,口若悬河、滔滔不绝,长篇大论地数落着小舞。

    “我?这……”

    小舞被一堆的问话,噎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她确实不太会照顾人,况且她觉得,太子无所不能,也有那么多人照顾着,没想到他竟如此在意、甚至恼火,自己这方面的缺失。

    看见小舞理屈词穷、瞠目结舌,擎天乘胜追击,“你口口声声说,我给的你承受不起,不就是怕我把你关进深宫,你怕失去自由?怕被刁难吗?我既然爱你,能不知道你所想?能不替你打算?知道你想周游四海,我早想好了,凡出去平乱和巡视,都会带上你,你是圣战神的徒弟,怎会让你一身好武艺荒废?我纵使没时间,也想好,会派人……陪你去想去的地方”。

    气呼呼瞪着心慌意乱的小舞,擎天大口喘了会气,继续数落。

    “我在雍正宫,为你设计圈建一个独立区域,那里有宫殿、有山、有湖、有野兔、地方足够大,可以让你尽情撒欢,没有人能进去骚扰你。我还给那起了名字,叫“赏心殿”和“悦目湖”,现在看……你不是让我赏心悦目,而是让我伤心虐目。我爱你,哪一方面没在替你考虑周全?你遇事,就只知道,给自己找各种放弃的理由,丝毫不懂去解决问题,生生棒打恩爱鸳鸯,你……真是愚不可及!没良心的孽障,你真是枉费了……我一片深情”

    “呃?……”

    面对老辣的擎天,小舞简直哑口无言,脑子里一片混沌,“啥?太子竟给自己选殿了?他要娶自己?自己没说……要嫁给他呀?怎么觉的?那些话说的挺有理,若真如他所说那般……好像也挺好的!天哪!这是怎么了?自己不是已决定要放弃离开吗?怎么心又开始动摇,方寸又乱了?完了,完了,这是怎样的劫数啊?遇到如此克星,怎么才能逃出他的手心呢?……”

    小舞被这突来的一切,惊的目瞪口呆呆若木鸡,人傻傻地直挺挺跪着,心里嘀嘀咕咕斗争着。

    擎天骂累了,也骂够了,看着被骂傻的小舞,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窃喜,不会给她喘息的机会,将她从地上一把提拉起来,抵在书架上,神情怨怼地望着傻乎乎的小舞,在她耳畔温声呢喃。

    “小舞,别再说,分开的话啦,那会让我心如刀割,要相信……夫君,会替你安排好一切,你所想的都会实现,你只需安心等着,做我的新娘就好,我会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夫君?新娘?……”

    小舞更晕头转向了,耳朵被擎天灼热的气息,吹的酥酥麻麻,脸烫的如火烧,感觉心都快要跳出胸膛,挣扎着想摆脱他的桎梏,却被箍的更紧。

    “咋回事?刚刚还狠的咬牙切齿,这一会就开始温存,这太子也太喜怒无常、不可思议了。”

    擎天睨了一眼,被他骂的傻傻呆呆、懵了的小舞,觉得可笑又可爱,心里自是得意,见红透的耳垂,如熟透的大樱桃,鲜艳欲滴,情不自禁一口咬在嘴里吸吮,嘴里还含糊嘟囔着,“哼,小东西,就知道,跟我瞎闹腾,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舞拼命挣扎,却挣也挣不脱,无可奈何低声喊道“太子殿下,我有话说”。

    “我……不想听”

    擎天根本不给说话的机会,大手把小舞往怀里一拉,她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嘴就硬生生堵上她的,接着就是一阵狂咬乱啃,牙舌头更是横冲直撞,侵略着、吸吮着、撕咬着……

    小舞被亲的意乱情迷,气喘吁吁、迷迷瞪瞪,浑身酥软地连站立的力气都失去,身子直直往下坠落。

    擎天拦腰搂住,色咪咪眯眼望着已败下阵的小舞,喃喃轻声命令“说!我错了,说!对不起,否则,不饶你”。

    感觉擎天的手开始不老实,小舞又羞又怕,只能缴械投降,求饶,“我……我错了,对,不,起”。

    “说我错了,请夫君饶恕”

    “呃?……我错了,请……宽恕”

    “不老实!”

    擎天的舌又故技重施、卷土重来,手又开始张牙舞爪肆无忌惮。

    真怕擎天胡来,小舞如惊弓之鸟,忙混乱道“我错了,请……夫……君……宽恕”,小舞被逼着说出“夫君”二字,但声音细如蚊蝇。

    擎天嘴角勾起得意,眯着完全懵了的小舞,一弯腰将已瘫软的她,打横抱起,雄赳赳气昂昂走向地榻。

    摆脱擎天嘴上的纠缠,小舞能开口讲话,心中警铃大作,急火火问“你想干什么?”。

    擎天低头瞟着,又羞又懵,惊慌如小鹿般的小舞,戏谑道“你都叫夫君啦,那夫妇间该做什么?还用问嘛?”。

    将小舞放到地榻上,擎天自己也坐下,只一撒手,小舞就“哧溜”钻出他怀抱,滚到地榻另一头,瞪着大眼警备地直望着他,一副要迎击的样子。

    因调查过小舞身世,擎天也知道,白鹿族一夫一妻从一而终的传统,他不会也不敢逼小舞,未婚前就给自己,擎天最怕她本能的天性,会反感自己的不能专一,他只能徐徐图之。

    见小舞既滑稽可爱又可怜兮兮样,擎天嗤笑出声,“切!好了,和你开玩笑呐,过来,我可是想把洞房,留到拜堂成亲日,莫非你想?……我,可以成全你的”。

    在情趣这种事上,擎天是花样百出,明明他一副猴急痴狂样,小舞反被倒打一耙,又被弄了个大红脸,赶紧反驳,“哼!才不是呐,你想多了”。

    擎天长臂一捞,将小舞拉入怀抱,经历了一场大风暴,心中有失而复得的喜悦,但怕失去小舞的担忧,还如石头般压在心里。

    低头瞅着怀中惶恐不安的小舞,擎天收起戏谑,正色温柔道“小舞,咱俩,以后别再吵架了,我的心会疼,真的,很疼很疼的”,擎天说着,握着小舞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脸上露出很痛苦的神情。

    小舞睁着潭水般深幽的大眼,凝视着擎天,梭巡探究着,擎天知道,小舞正理自己混乱的头脑。

    虽然还对擎天生气,幻境中沩姒等人的话也犹在耳边,也看到自己嫁给太子,未来可能的结局,也知道会遇到天君等的反对,以及很多人的嫉恨迫害,经历失恋的痛定思痛,小舞心里更清楚,自己已无法忘记擎天,只要人一闲下来,她就会心痛如针扎。

    小舞之所以到藏书楼读书,之前是为了躲避,她怕被关注,怕关心她的人,为自己担心忧虑。

    后来小舞发现,读书不但能使自己平静下来,更重要的是,每当自己手捧书简,开卷凝神的那一刹那,有如春风般细柔温暖、和风细雨的轻吻,吻上心头,那感觉至真、至纯、至美!她整个人如蚕茧般,被丝丝缕缕的温暖甜蜜包裹着,幸福而温馨!

    小舞极其贪恋这种奇妙体验,那是与擎天深情对望和拥吻时,才会有的感觉,小舞认为自己已坠入爱的深渊,凭自己已很难逃脱。

    呜呼哀哉!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

    其实小舞的这种感觉,是她小时候,慕白引导她读书时,曾经轻轻吻过她,她的少女心,有一刹那懵懂的悸动,那是小舞不经意间,刻在心头的初吻感觉。

    既然自己不能快刀斩乱麻,那就躲避着,时间久了或许就会忘记,但擎天偏偏出现,小舞之所以选择跪他,就是想逼擎天先放弃,她好被动接受分离。但是擎天不但不放手,还死缠烂打,还解决了她大部分的担忧,让小舞无法再找到退缩的借口。

    太爱擎天了,爱的无法自拔,他的一片肺腑真诚,又感动打动了初入情海的小舞,她从未怀疑过,擎天会说假话空话,也根本不知道,情爱中的话不能全信。

    小舞心内思忖,若能如擎天说的那样,既不耽误自己的江湖,又能帮他惩凶除恶、护佑众生,还能成全自己的爱情,那除了选择答应,自己也无路可走。二人目光交集在一处,小舞眼中没有火花飞溅,有的只是理智的探求,和对未来的抉择。

    “嗯!”

    过了许久,小舞轻“嗯”了一声,她左右权衡后,决定把自己托付给,眼前这个男人。

    将小舞紧紧搂在怀里,这一声“嗯”,擎天等的太久、太不容易!离娶她只有一步之遥,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因祸得福的心愿达成,让擎天竟慌乱的有些手足无措,胡言乱语,“好小舞,乖小舞,你是最好的,小东西……哦,你的酒呐?”。

    小舞将酒壶递过去,迷惑地望着擎天,“咕嘟”喝了一大口,又见他捂着喉咙龇牙咧嘴,咳嗽不停。

    “这酒?怎么?这么冲啊?咳咳……”

    擎天咳嗽的满脸通红,手敲着胸口,嘴里默默叨叨地抱怨,“渴了,喝口酒,都差点被呛死,小舞,你说,我该多背运啊?”。

    小舞静静看着,嘴角不断抽动,觉得今日的擎天,就像个刁蛮的半大孩子,任性而调皮。

    “哼!为老不尊”,小舞冷嗤着,起身去烧水煮茶。

    擎天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脸,挑衅地望着小舞,一边调侃着,“哦,当真是老喽,小舞,你得早些嫁给我,再晚……怕就生不出儿子啦”。

    “无赖!泼皮!”,被擎天直白的话,噎的没辙,小舞低声嗔骂着,脸瞬时又染上了红霞。

    凝望着水汽氤氲中的小舞,擎天嘴角慢慢勾起弧度,暗暗吁出一口气,“好悬啊!”。

    知道风暴算是过去,也明白小舞的逆鳞,不能轻易再碰,好在她还没彻底死了心,擎天心中窃喜,自己没有失去她。

    情爱总是那般奇怪,明明什么都介意,但最后,却又什么都原谅。

    藏书阁内,案上的一盏烛火下,白衣的小舞正读着书,她的腿上躺着一张棱角分明、挂着淡淡笑意的脸,脸上满是惬意和满足。

    擎天胸前放着,给小舞看过的“赏心悦目”设计图,闭目想着小舞提出的,将原来落英殿的高墙拆掉,直接面对青山绿水的景象,觉得确实不错,冷宫变成风景,也只有小舞这般玲珑剔透的人,才能想出这样好点子。

    擎天嘴角噙着骄傲,时而睁眼痴望着眼前的少女,时而闭目一脸的陶醉。

    是伤都需要诊治,但有些伤,注定会留下去不掉的疤痕。

    擎天和小舞和好,菡萏也回来了,但三人之间,都多了一份谨慎和客气。

    小舞无力挣脱,几多欢喜几多愁的情网,从答应了擎天的求婚,她心中总是惴惴不安,最忧心忡忡的,还是擎天计划要修建“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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