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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一较高下吧!未来的皇帝(求鲜花)
    秦太升回到王府后,肖百利就立马带来了好消息,虽说这个好消息,太升一早已经知道了。

    无非是说只要太升能顺利得手,肖百利就立马带他去见上面的人,太升也装出犹豫的模样,踌躇再三之后也只好答应。

    肖百利见他没有再提及钱的事,欢天喜地地去了,五十根金条还是收在自己的腰包里,安广厦今晚给的钱也不用花出去,对他来说却是是天大的好事了。

    太升在房内静坐,今夜注定是没得睡的了,与其再次被吵醒,还不如清醒应付别人。

    这也是他不可多得能够安静享受凉夜的时光了。

    果然没多久,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世子传召。”

    太升早已换好了衣服,跟着护院出门,这个护院,就是他在晚上见到的那个探子。

    “这位大哥,看着有些面善,我们在那里见过吧?”

    “秦副总管贵人事忙,怎会记得我们这些下人。”

    “是吗?不对啊,我好像记得,在街上见过你,是在,对了,一个洋人的地摊,你还有另一个人跟着一个肉疤脸走了是吧?”

    那护院虎躯一震,双手握拳,但太升却不担心,这群人没有朱厚熜的命令,是不会暴起杀人的。

    “说来奇怪,怎么好像那个洋人的摊子里,谁打过了那个洋人,你们就跟着谁去?”

    “秦副总管也许是记错了,小人是王府护院,从未有半步离开过王府。”

    “是吗?可能是我记错了吧。”太升笑着说道:“我本来就不大会认人,看谁都觉得长得一样,就比如说,我今天在集市上看到一个小孩,就有几分像老哥,不会是老哥的儿子。”

    “秦副总管玩笑了,本人尚未婚娶。”

    “是吗,那可能又是我看错了吧,我是在哪里看到那小孩来着,对了,在驿站后院的树上。”

    听到这话,这人立马惊恐的眼神看着秦太升,看那样子,又怕又怒,神情像是恨不得把秦太升一口吞下。

    此后太升再怎么拿言语挤兑这人,他都不再开口了。

    太升也不想再逗他,进入中正斋里,这回席上还是摆着两个酒杯,只是不知这次的酒里,会不会下毒呢。

    他看着朱厚熜,先前的对弈中,自己输得一败涂地,主要是自己还没有足够多的筹码就加入了这场游戏,但他现在手里已经掌握了很多线索,足以跟朱厚熜好好比试一番。

    “太升请坐。”

    太升坐回昨天的那个位置。

    “不知昨夜要你帮忙调查肖百利背后雇主的事,可有什么线索了。”

    太升差点脱口而出,你可别装了,你的手下早就调查清楚,还来问我,是想把我当猴耍还是每天不玩几次攻心计你不开心啊。

    “查清楚了,背后雇主就是安广厦。”

    “哦,还真如你我猜测的那样。”朱厚熜脸上没有半分惊喜,端起酒杯说道:“太升可知道,肖百利要偷的书信里,写的是什么?”

    “未知实情,不敢妄加猜测。”

    朱厚熜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摆在桌上,说道:“我要你明天将这封信,交到安广厦的手里。”

    太升只顾喝酒,没有说话,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瞧一下桌上那封信。

    “太升就不好奇里面写的是什么吗?”

    太升见信上画了一个圆圈,封口处烫上了红漆火封,就算自己想偷看信里写什么也没办法。

    “肖百利要我偷的是王府往来的书信,这封信未经开封,怎么令他相信。”

    “这倒不妨,你就说来信看罢,世子便加盖漆封,藏在中正斋内,信上既有印记,又有王府的漆封,肖百利定会相信。”

    “殿下,”太升手指按在信上,“这封信里写的,真的就是肖百利与安广厦要的东西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一刻,所有的事物都静了下来,明明现在是夏天,中正斋里却充满了寒意,门外的护卫蓄势而动,而屋内,静得能听清油灯燃烧发出的细微0噼啪声。

    太升喝干杯里的酒,说道:“世子到现在都没告诉我,街市上的那位酸儒书生跟那洋人是什么的,不如就让我猜一猜,以助酒性。”

    也不管朱厚熜同不同意,他便说道:“我曾在街上见过这个洋人卖过几回艺,当时只是觉得,几个赤发碧眼的洋人当街卖武,也是有趣。哪知这些洋人卖艺说的话,一次比一次过激,好像是要故意引人来与他比试一样。”

    “街头武夫,当街卖艺,做些哗众取宠的事来吸引别人眼球,也没什么稀奇的。”

    “我原先也是这么想,直到有一天,我见到一个脸上长着肉疤的人,不服洋人小巧中华武术,出手三两下就把那洋人打倒,当时真是痛快。谁曾想第二日,我就在王府的后巷见到那个肉疤脸的尸体。”

    太升端着酒壶就在酒席前转悠,说道:“那具尸体我也初步检验过,世子殿下记得我是怎么跟安广厦说的吗?”

    “你说,死者看似是被乱刀砍死,实际刀伤大多都是死后造成的,真正的致命伤却不是心口一刀。”

    “但致命处确实是在心脏,世子想知道那个肉疤脸是怎么死的吗?”

    朱厚熜静静看着他,于是太升便走到了中正斋门口,此时门口依旧站着刚刚带他来的那些护院,太升突然停下脚步。

    “中原武术,到底是有用还是没用,到底是神乎其技,还是像洋人说的那样浪得虚名。依我的推断,那个洋人,是被人用掌力,一掌打断了心脉死的。”

    他说这话时,明显感觉到了门外的护院在强忍着躁动。

    朱厚熜笑道:“一掌就能致命,那这人的武学,也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世间真有这种人吗?”

    太升提着酒壶又坐了回来,说道:“可惜啊,我不懂武术,一掌就能取人性命的人我也不知道存不存在,更因为我没来得及细细检验尸体,所以也不敢保证真是一掌就打死了人,死因也有可能是凶手用重物猛击死者心房致死,我只是根据死者胸前留下的掌印做出的推断,到底对不对,要问下手的人才知道了。”

    “太升这个推断,倒也有趣。”

    “有趣的事还不止于此,问题是谁要杀这个肉疤脸呢,又为什么要杀了他之后还要在他身上伪造那么多假的伤口来误导别人呢。我当时还以为是那个洋人不堪受辱,暗地里下的手,后来随着一些别的事发生,我才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别的事?”

    “我见安陆州的同知大人对命案如此上心,刚开始还以为是他怕处理不好被皇室怪罪。后来却察觉不对,他三番四次地好像只是想找机会进王府,而世子又好像很不愿让他带人进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有一天,世子你要我送那个洋人跟酸儒出王府,我才明白。世子,那洋人的行踪,你是故意让肖百利他们知道的吧?”

    朱厚熜没有作答。

    “王府上下能人辈出,就是你的贴身护卫,里面都有不少办事比我周全的人,更何况那个时候,你已经知道我跟肖百利有往来,如果他们的身份真是不可告人,那世子又怎么会让我去送他们出府。”

    “那个洋人本来做的就是招摇的买卖,只要去街上问问,就能知道他跟那个肉疤的那些事,不只是那个肉疤脸,安陆州一连数日,曾发生多起命案,世子殿下可知道。”

    “略有耳闻。”

    “我最近跑了几趟衙门,原先也只是想问问刘泉的事,哪知却鬼使神差让我知道了两件撞巧的事。”

    “第一件:最近安陆州所有的命案,死者都是来自江西;第二,这两个死掉的人,都跟那洋人有关系。”

    “于是我找衙门的吏目查证,却发现,死的原来有三个人,第一个,是一个患病的客商,第二个是一个肉疤脸的武夫,第三个我不知道,我猜是跟肉疤脸一起的人。”

    “这三个人,都是来自江西,却都死在了安陆州,世子可知道这三人之中,有什么联系吗?”

    朱厚熜依旧平静地看着他,说道:“安陆州来往的人不少,来自江西的人也不少,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可能要问江西的官吏了。”

    “那倒也不必,”太升痛饮一杯,仰头惆怅道:“这三个死掉的人,还有那个洋人、酸儒、刘泉、肖百利、还有我,都只不过卷进这场阴谋的几个可怜棋子。”

    “太升何出此言。”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本来我们活着人世间就是身处棋局之中,不过这次要解开这盘棋,还得从江西那边入手。”

    “我一直很好奇,安广厦只是一个从六品的同知,就算有个太监干爹,又怎么敢跟兴王府作对,除非说,江西那边,有一个人,让安广厦都不得不听他的命令,而这个人的势力,足以与皇室近支相提并论。”

    “那太升又觉得这个人是谁呢?”

    “要知道这个人是谁可真不容易,毕竟他一直藏身在暗处,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幸好我有一个衙门的朋友跟我说,见到安广厦跟一位江西名士往来,我这才知道,原来暗地里竟然藏着这号人物。”

    “殿下,安陆州能人异士也是不少,你说那个酸儒,是擅长临摹李士实的笔迹还是刘养正的笔迹多点?”

    说有衙门的朋友相助,这些只是信口胡诌,总不能说自己来自未来,所以对于江西要发生的事有预知的本领吧。而至于李士实跟刘养正,都是江西名士,他们的主子不是当今圣上朱厚照,而是江西权势最大的人——

    宁王!

    朱厚熜一声长叹,又是佩服,又是惋惜,说道:“到底你还是知道了。”

    “我也只是猜测,今晚世子的探子查到安广厦跟肖百利接头,也让我占了便宜,让我试出了安广厦果然跟宁王的人交往密切,但若不是世子的反应,我还不敢完全肯定始作俑者就是宁王。”

    “依太升所见,整件事,应该是怎么样的。”

    “宁王要造反,路人皆知,依我看来,整件事大概是这样,安广厦素来扮作依附朝廷太监,实际上他真正的主子是宁王,听说宁王曾多次送钱给朝中重臣,估计安广厦就是这样搭上的朝中人士做了安陆州同知,宁王不日之内便会起兵,他由江西境内,挥军进京。”

    “只是北京与江西,路途遥远,宁王一时之间又怎么能打到,所以他瞄准的,是另一座京城,南京府。南京是大明旧都,宁王一定会挥师南京,待到宁王兴兵之时,安广厦定会里应外合,在安陆州响应宁王叛军。”

    “但这时,”太升举起桌上那封信,“他们的消息却外泄了。”

    “安广厦是宁王奸细的事被人知道了,这人立即修书告知自己安陆州内的旧主,让他们务必小心。”

    “殿下,我听说在王府中,有一位长史先生,曾是教导世子念书识字的老师,应该是由北京跟着兴王来到安陆州的,只是小人在王府之中,只偶尔听下人提起过,却从来没见过这位长史先生,不知他现在何处?”

    “袁长史公务繁忙,多以朝廷公事为重,所以此时并不在王府中。”

    “哦,是吗?先前我说的那个修书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正三品通议大夫,江西按察使,选充兴王府的长史袁宗皋袁长史了吧。”

    “袁长史在王府颇有名望,可惜无缘相见,原来是在江西暗中替王府排忧解难了。”

    “袁长史的信到了王府之后,世子应该也是修书令人转交给他,哪知送信的人还没出安陆州就已急病身亡,这封信,自然也就落到了同知安广厦的手里。”

    “恕太升斗胆,猜测一下信中所写的内容,世子回复给袁长史的,应该不是让上书直言,痛斥宁王罪行。因为朝中已经有许多官员这么干了,他们的下场,世子跟长史大人都是明白的。”

    “罢官仗刑,甚至惨死冤狱,”

    “信中所写的,应该是叫他派一队死士侍卫来保卫王府,同时送来的,应该还有一些兵器火铳。至于关乎宁王与安广厦的事,所幸没有提及,否则安广厦便是没有王府的许可,也会强硬入府搜查。”

    “安广厦那边截获书信之后,也不知道书信真伪,以世子的谨慎,不可能会在信中留下通信双方的名号。安广厦也是从书信里的内容才盯上了王府,但他可能想到是为了防备宁王,说句大不敬的,甚至可能想到是兴王也有夺位之心,但绝想不到是为了对付自己。话虽如此,他还是小心戒备,但始终见不到有兵将来。他当然不会发现了,因为那群死士,一早就混进了府。”

    “就是我们!”

    “就在书信被截获后,世子再次将种种情况告知给袁大人,袁大人果然厉害,此时南方传来捷报,士兵俘虏了当地土人想要进献朝廷正要经过湖广,他灵机一动,便从将士手中将这群俘虏要了过来,将死士混在土人之中,一起送来了安陆州,除了兴王府外,说不定安广厦的同知府里,都有几个是袁大人派去的眼线。”

    朱厚熜拍着手说:“太升你也确实厉害,想不到这些事都瞒不住你的眼睛。”

    “说来惭愧,袁大人送来的侍卫,应该不多,除去府中扮作护院的,应该就没有多少了,否则我也不会在洋人的街市中,认出王府里的人。”

    “在王府有了侍卫之后,安广厦的叛军也暗中进了城,这些人大多都是流民、强盗出身,虽然看着就不是好人,都其中也不乏身怀绝技的高手,世子不想坐以待毙,就想出了一个办法。”

    “你找了个会说我们话的洋人,让他扮作卖艺的武夫,故意说些侮辱中原武术的话,那些叛军大多都是火爆性格,他们在安陆州本来也无聊,听到洋鬼子这样侮辱我们,哪是忍得了的,不管安广厦跟他们说再多不能太过张扬,他们也会出手教训洋人。”

    “洋人的功夫虽然不好,但王府这批侍卫可都是身怀武学之辈,挑战的人是一身蛮力还是武功高手他们自然分辨得出来,安陆州往来的人虽是不少,本地也有一些练武的,但真算得上高手的没有几个,所以你让他们混在围观人群中,一旦发现有高手,就跟上去,查清楚是不是宁王的人,更要查清楚他们的窝在哪。”

    “至于后面出现的那个死者,我猜是世子让侍卫下的黑手,不对,没道理打草惊蛇,应该是上得山多终遇虎,有两个人发现了侍卫跟踪,几个侍卫于是联手将二人打死。”

    “死的两个人本就是流民,本日里结怨不少,想着被仇家杀死也没什么。安广厦是个谨慎的人,他想到之前王府增兵一事,自己贿赂的肖百利又一点事都查不到,安广厦惊慌之下,决定兵行险着,他制造了一个假的凶案现场,就在王府的后巷,这样无论现场的第一发现者是谁,他都有足够的理由亲自带兵进王府搜查,哪知……”

    “哪知有你秦太升在,三言两语就破了他精心布置的计划,让他无功而返。所以他就更迫切想知道王府的秘密了,这才让肖百利找上你了。”

    “世子过奖,比起世子殿下,我只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世子先是顺着肖百利的意思赶走刘泉,又提拔我到中正斋牵制肖百利,现在又打算借我一举歼灭安广厦一党。”

    “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就是那个擅于临摹各家书法的酸儒,他对于世子来说,又有什么用呢,直到刚刚世子拿出这封信来,我才明白。”

    “信上的圆圈,指的是袁大人的‘袁’,人生在世,也不过是重犯旧错,故步自封。世子,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朱厚熜放下酒杯,看着太升,“问吧。”

    太升拿起桌上的信,眼神中尽是苦楚。

    “这里面写的,是不是我的悼文。”

    太升已经摊牌了,他知道朱厚熜要设法除掉安广厦,他已经听从吩咐,一步步逼到安广厦答应跟自己见面,而除掉安广厦最好的方法,就是待安广厦与自己见面带的人不多时,派侍卫蹲守,再将安广厦等人擒住。

    这个方法极为冒险,但宁王不日举事,安广厦也很快就会对王府下手,现在这个,是唯一的办法。

    而藩王私拥武装,本就是杀头大罪,所以朱厚熜会让秦太升拿着这封信去见安广厦,这封信里的内容,不会再是朱厚熜跟袁宗皋的记录。信上的落款是朱厚熜让酸儒伪造的刘养正的笔迹,信中内容大致会是宁王跟安广厦密谋造反的过程,而拿着信的秦太升,就会变成宁王安插在兴王府的奸细,这样兴王府就是名正言顺的讨伐奸逆,只要事成,私拥武装之事,就能瞒天过海。

    太升拆开书信,果然如自己所料,信上写的都是伪造出来的宁王兴兵与嘱咐安广厦响应的内容,还挺详尽,估计是袁宗皋将宁王的情报都告诉了朱厚熜,所以书信上不止伪造了笔迹,连宁王的印章等细节都一丝不苟。

    他一声苦笑,原来到头来,自己还是要被利用,直至榨干最后一丝价值,直至死为止。

    “先生料事如神,厚熜要是早认识先生该多好。”

    朱厚熜在听完这番推理之后,大为折服,居然称呼太升为先生。

    “世子此番行径,太过冒险,不止我,连兴王府都会陷入危险之中。”

    “我也是没有办法,万请先生成全。”

    朱厚熜此时脸上才显现无助的神情,对啊,他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应该是个无忧无虑的年纪,可惜生在了帝王之家,父亲也活不长了,一切事务都压在他的身上,为了自己跟家人的生存,只能变得算计心机。

    但成全他不就是要自己送死?那别说你十二岁,你十二个月都不可能答应。

    太升脑子在飞快地运算着,要是帮世子把这封信拿给安广厦吧,必死无疑,不止自己必死无疑,安广厦约自己见面肯定会约在安全的地方,到时候兴王府与宁王军大战,又大刀又火铳,那自己夹在中间,岂不是要用肉身挡子弹。

    但自己要是不肯帮世子,那还不用等兴王府大战宁王军,自己知道这么多事,出了中正斋就会给门口的侍卫一掌打死了。要是世子还玩上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把自己的尸体也戳几个大洞丢到同知府的后巷,那真是死都不安宁。

    他脑子里在拼命想着一切可能保命的方案,但心里乱糟糟的,除了“这回完蛋了”跟“好想跟茵茵成亲再死”以外,脑子里什么主意都想不出来。

    他脑海中快速闪动着关键的事物:宁王、奸细、信、活着……

    再总结了一下自己的优势:除了预知一些宁王的事跟长得帅之外,实在想不出别的优势了。

    再想不到自己就要以宁王奸细的身份被送去挡子弹了。

    太升突然对朱厚熜说道:“我有一计,可能管用。”

    朱厚熜眼下正是无计可施,他原先的计划自己也不是很有把握,听太升这么一说,面露喜色。

    说道:“先生请讲。”

    太升咽下一口唾沫,下定决心说道:“我是宁王的奸细。”

    啪地一声,门外的侍卫突然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