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只有一个下场：完蛋

    此时，楚王府。

    九月的朝阳从天边升起，为大地染上金边。

    楚王正在花园里喝着茶，今日休沐，他没有去上朝。

    一旁坐着几个幕僚，在聊着事情，看起来都很高兴。

    刚刚得到消息，他们上次进的那批新型首饰，明日就到了。

    “前两日我听到廖掌柜说，每日上门订首饰的人都络绎不绝。”“是啊是啊，走在街上，到处都能听到大家讨论的声音。”“到时候，一定万人空巷，一扫而空。”

    几位幕僚越说越高兴，一个个描绘着一副美好的蓝图。

    有了这笔钱，就能把之前的亏空都填上，还能顺利接上和西凉的生意。

    一切就都能走上正轨。

    “今日南洋使臣入宫觐见，王爷正好休沐，那群人，事多得很，还说少了一个人，让王爷的大理寺去找。什么事都找咱们，等王爷的路走顺了，迟早把那些搞事的都拉下马。”楚王笑了笑：“这事归京兆尹管，让他们去头痛。”

    “是是是，你说好端端的，怎么还少了个人，还一点痕迹都没有。”“依属下看，肯定是自个跑哪里找乐子去了。”

    “这事不该鸿胪寺的责任吗，会不会是闲王搞什么鬼？”“别见风就是雨，杯弓蛇影的自己吓自己。”

    突然，其中一个幕僚想到什么，神色带着担忧，说道：“你们听说了吗，南洋使臣带来的那个叫什么水晶的东西，送了一盒给长公主。

    长公主直接把东西摆到了自己的首饰铺里，许多人去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昨日我也去看了一眼，看成色确实是好东西，咱们这还没有。你们说这个东西，会不会对我们的生意造成影响？”

    “不会吧，我倒是也听说了，但是长公主只是为了让大家看看南洋的东西，又不卖。

    再说了，好东西多了去了，咱们的夜明珠，东珠，玛瑙，璎珞……，那么多东西，哪个不好。跟咱们要卖的饰品不搭噶，你就是杞人忧天”~.”

    楚王原本听着，也有一点担心，但是听后面一个人说完，立马又放下心来。

    只是，心头突然就好像被蒙上了一层阴影，有了不好的感觉。

    正想着，门外，廖掌柜火急火燎地来了。

    一看脸色就知道肯定出了什么事。

    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廖掌柜直接跪下：“王爷，今日有许多来退订首饰的。”

    楚王问：“为何退订？”

    廖掌柜：“都是看了长公主首饰铺那个什么水晶，就觉得咱们的东西不好了。”

    幕僚立马说到：“水晶好但是又不卖，她们喜欢也没用。”

    廖掌柜一副叫苦不迭的表情：“我的大人，你是不知道，那些夫人小姐，都是不差钱的主，看了那水晶，就再看不上咱们的东西了。”

    幕僚看廖掌柜急切的样子，问他：“退订的很多吗？”

    廖掌柜点点头：“很多，都退了一半了，实在闹得太大太凶，都搬出王爷了。

    奴才怕对王爷的名声不利，只能给她们退，按这个架势，今日怕是能退完。”

    幕僚：“退就退，咱们到时候再重新卖就是，京城那么多人呢，不差这几个。”

    廖掌柜叹了口气：“大人你不知道，如果这些目标顾客都退了，零售下来，可能效果并不好了。

    其实这些预定的才是主力军，可以帮咱们造势。

    如今，她们确实是造势了，但是造的势，却不利咱们，这就……”

    后面的话廖掌柜没有说出来，但是大家都明白。

    幕僚脸上露出沉思，看了楚王一眼，楚王一脸凝重。

    幕僚：“照理来说不可能啊，就算他们看上了那个什么水晶，也不会出现如此大幅度的退订才是。”

    另外一个幕僚立马接话：“是不是有人搞鬼。”

    楚王站着一动不动，气氛沉下来，他看着廖掌柜，问道：“客人怎么说的。”

    廖掌柜苦着脸：“说是咱们卖水货，才几天就变了色，和买的时候不同了。”

    楚王顿时面色大变，出现了竞争的水晶也好，有人搞鬼也好，都是小事，毕竟货物在自己手里，卖出去就是钱。

    但是，如果货物本身出了事情，就只有一个下场：完蛋。

    楚王在椅子上坐下来，企图让自己看起来尽量平静。

    他的身体重量靠在椅子上，心中不安的情绪越来越浓郁，眼睛直直地盯着廖掌柜，“怎么个不同法，说来听听。”

    廖掌柜拿出一个布包，大家的目光都看过来，廖掌柜抬头看了大家一眼，喉咙发干，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手也颤抖起来。

    他哆哆嗦嗦地打开布包，拿出来一个簪子，一个步摇。

    两手递上去给楚王看。

    楚王接过来，以前的货他是见过的，和眼前的东西，明显就差了许多。

    原先的货，颜色鲜艳，造型多种多样，虽然不如玛瑙翡翠那些物件，但是有自己的特色。

    就算生意不火爆，当成普通的首饰卖也是完全没问题的，只是回款慢一点。

    但是现在，楚王看着手中的首饰，颜色像脱掉一层，灰蒙蒙的，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鲜亮……楚王咬住牙，看了又看。

    他往椅子后面一靠，呼出一口气，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

    其他几个幕僚纷纷上前拿起来看，每个人都面色凝重。一圈看下来，大家都沉默了。（的赵好）好一会，才有一个幕僚开了口，“…这……这是咱们的东西？”廖掌柜低着头：“是。”

    幕僚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就是上次那一批货？”

    廖掌柜抬头，似乎是确认似的看了一眼，眼神无比慌乱：“没错。”幕僚：“这，这完全不一样啊，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廖掌柜：“这是放在铺子里的样品，绝对不会被掉包，前几日铺子里的人就发现不对了，大家还以为是没有保存好。谁……谁能想到……”

    门外，亲卫来报告，铺子里的伙计来了丰。

    这个时候来，肯定没好事。

    众人头顶乌云密布。

    片刻，铺子里的伙计就到了跟前，跪下禀报，语气慌张：“长公主首饰铺里的水晶饰品，公开售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