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倒是也没什么，只要我能有帮得上您的地方，那就算是赴汤蹈火也是在所不辞。”
许大茂的这些话说的着实是漂亮。
在这种紧要的关头，杨厂长的心里也有些郁闷。
他自己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比较复杂。
想要求人，空着手肯定不行。
不过这许大茂虽然说的言之凿凿，谁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有真材实料。
正所谓真金还需火炼，自己这次就必须要把情况搞清楚再说。
于是他笑着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你这小子倒是挺有意思的，既然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今天就赌点大的，如果你看的没错，这玩意儿真是个宝贝，那我就给你职称上再升两级！”
杨厂长在这边和许大茂谈笑。
其他人则是佩服不已。
在旁边伺候饭菜的后厨马华，更是酸溜溜的。
马华本来就是傻柱的徒弟，干活也确实挺靠谱的。
可是看到许大茂和杨厂长都能如此谈笑风生，心中自然是无比的嫉妒。
看到傻柱走过来，他忍不住嘟嘟囔囔的说道：“这个家伙还真是有些本事啊，杨厂长跟他关系就这么好。”
“你小子这是话里有话呀。”
傻柱拍了他脑袋一下：“有些时候别老是把自己想的那么聪明，人家肯定有你比不上的能耐。”
“师傅，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更奇怪的事我都见过。”
事到如今，在傻柱的心里也知道许大茂不好惹。
这几天跟对方打交道的时候，那可真是没少碰壁。
不过傻柱看着许大茂的身影，说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
他自己虽然是后厨领头的，可是无论是威望还是其他方面，都没法跟现在的许大茂相比。
杨厂长一边吃着菜，一边若有所思。
许大茂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反正平时都这样。
等下班之后，杨厂长就直接来到了老同学赵金生的家里。
他知道自己的这位老同学现在早就已经飞黄腾达。
即使自己是匝钢厂的杨厂长，可跟对方比还是差了两级。
送礼就要投其所好，并不在于这礼品究竟有多少钱，关键是要送到别人的心里。
跑到老同学家门口，杨厂长还特地在车镜子面前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确定一切没有破绽之后才终于敲了敲门。
老同学一看到杨厂长，连忙将他迎了进来。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呀，老同学整这么客气干嘛，搞得好像多见外似的。”
“最近这段时间的情况可不相同，多客气客气有好处。”
杨厂长笑着走了过来。
虽然他是想求人帮忙，可是从本质上现在需要的是拉关系。
只有这关系拉近了所有，一切才水到渠成。
越是大领导就越是不喜欢你跟人家明着来。
哪怕真是要请人帮忙，也必须要把前戏做足。
这就是他们这一行的规矩。
于是杨厂长并没有提及自己的来意，而是将这件瓷片递了上去。
“其实也没什么别的事，在我们厂区的空地上，有人发现了这玩意，我知道你在瓷器这方面很有研究，我们厂的那个放映员说这是个务窑，我也不敢确定这玩意儿的真假，所以就只好来这里请求专家帮忙看看。”
一听这话他的老同学也没见外，直接就接了过去。
等他一看到这瓷片，脸上的表情就变了。
“务窑传世量很少，每一剑客都是宝贝，根据这上面的花纹还有其他方面来看，这还真有可能是务窑的！”
“照你这么说，这事他还真没忽悠我？！”
“我看这花纹和细节，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不过你说这人有点神奇啊，能够通过残片就判断出这东西的来历，这得是多深的道行。”
“当时我们厂正在安排放映电影，他就是我们厂的放映员。”
“当时一看到这个瓷片，他脸都变了。”
“虽然这瓷片只露出了一小部分，可是他一口咬定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务窑！”
杨厂长的老同学拿起老花镜看了半天之后，更是心生感慨。
若是他看的没错，那这件瓷片确实是龙泉务窑！
“你给我详细讲讲你们厂的那个放映员叫什么名字，我看他的道行可不浅呢。”
“名字叫许大茂，平时在我们厂里属于比较低调的那种。”
“我明天能不能见见他？”
“不至于吧，他再怎么说也只不过就是一个放映员，任何方面也都够不上跟你能说上话吧？”
“革命工作本来就不分高低贵贱，你我只不过是职级高了一点，跟他们并没有什么区别，而且我感觉这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所以心里隐隐有了一些猜测。”
“这猜测是好事还是坏事？”
看到杨厂长这个关切的样子，赵金生也笑了。
“你之前不是求我去帮你疏通着厂区的进一步开发和建设的事情吗？说不定这件事情能帮上忙。”
“你说的是真的？！”
杨厂长听到这话简直是兴奋至极。
他在最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忙着这件事，可今天他还刻意没有提及此事。
虽然这段时间东奔西走，可还是没能批得下来。
如果这次真是歪打正着，那可真是太好了。
于是他一脸紧张地说道：“这互相之间有什么联系呢？我怎么没感觉这和我办的正事有什么关系？”
“所以我说你那位放映员是个高人，明天就安排我去见见他吧，这说不定真是一个了不得的高人。”
第2天一大早，杨厂长就带着老同学一起来到了放映室。
厂子里的放映室其实就是一个小地方。
简单点说就是许大茂放设备和胶卷的地方。
像杨厂长这种级别的大人物是很少来这里的，所以许大茂看到他们就非常的诧异。
“您今天怎么有空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好歹让我有点准备。”
“你还记不记得昨天你跟我打的赌。”
“那肯定是不能忘。”
“现在这就是快该你赢我的时候了！”杨厂长笑着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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