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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这可是场好戏,不得不看!
    “少帅...”

    李铁牛正在跟掌柜商议价钱,眼角余光瞟见了推门进来的周芷若,当即朝门口使了个眼色。

    燕尘没回头,淡淡道:“她要跟,就让她跟着好了!”

    风溪镇商贾往来极为频繁,所以客栈也开了许多家,倒不用担心没有房间的问题。

    很快价钱谈好,一行人便在这家客栈住了下来。

    周芷若虽然独自一人,但她此次下山本就是为了祭拜亡父,身上盘缠自然也是有的,当即也在这家客栈住下,一夜无话。

    燕尘等人本也不愿在这风溪镇多耽搁,第二天天刚亮,便赶起马车再次上路。

    周芷若也这么跟着。

    行了这么几日,江南已然不远了。

    远处,一片树林中!

    阿大高高站在一根树梢之上,静静的看着燕尘一行越来越远。

    “有意思...”阿大伸出枯槁的手掌,缓缓抚过腰间的那柄长剑,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丝丝精芒,“此子修为实力深不可测,行事也令人捉摸不透,不愧是郡主要留意的人!”

    “难不成,他真的要去烟雨楼和六大派作对?”

    “这可是场好戏,不得不看!”

    阿大打定主意,立刻拟了一封书信,飞鸽送出!

    随后,他悄悄迈步,远远跟上燕尘一行人的马车,纵然他对自己轻功极为自负,此刻也万万不敢跟得太紧。

    燕尘当时一招击毙四匹战马的诡异身法,就连他八臂神剑也看不透!

    ......

    又过几日!

    颍州!

    “你说什么?!”

    一处府邸之中,首座之上,坐着一个面红口方的中年人。

    颍州红巾军首领,刘福通!

    他此刻一张红脸气得更红,大手捏得嘎吱作响。

    跪在地上的一名偏将,战战兢兢的说道:“范成那一队人去打草谷...被杀得片甲不留!”

    “谁这么大胆,敢管老子的事?!”刘福通猛地一拍桌子,豁然起身,喝道,“活得不耐烦了!”

    他本是颍州巨富,性子说好听点是豪爽,难听点就是暴躁,下到行军伙夫,上到左膀右臂,无人不怕刘福通的暴脾气。

    “只有一人生还,此时也已...”

    “带上来!”

    “但那人...”

    刘福通双眼一瞪,“我说,带上来!!”

    不过片刻。

    一个躺在担架上,少了一臂一腿,胸前还有一道致命刀伤的汉子,被抬进了大堂。

    人没进屋,便有一股药味和血腥味夹杂在一起的难闻气味扑面而来。

    刘福通皱了皱眉:“说,是谁把你砍成这样的?!”

    “白、白...山军!”

    那汉子脸色惨白,他似乎自知命不久长,所以此时纵然重伤,但也硬撑着艰难的说出燕尘一行人的身份。

    话音刚落,他便重重的倒在担架上,昏迷了过去。

    刘福通面色难看无比,抬手一挥,喝道:“把他带下去,好生医治!”

    “是!”

    下属一躬身,挥挥手,让军士拖他出去,只是,不管是谁心里都明白,伤成这样,恐怕难逃一死!

    “白山军,好一个白山军...”刘福通坐回椅子上,面色阴沉的几乎要滴水,“芝麻绿豆大小,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那跪着的偏将迟疑着说道:“元帅,今日刚刚得到线报,白山军少帅燕尘,正率着五名下属,前赴江南烟雨楼之会,只是路上恰好碰见范成,这才出手!”

    “六个人就杀了我二百余人?”刘福通双眼一瞪,刚要发怒,但随即他面色一变,道:“不对,烟雨楼?那不是六大派的事么?”

    “这燕尘,好像是专门要去作对的!”

    “一共只有六个人?”

    “是!”

    刘福通皱着眉,沉吟了片刻,挥手喝道:“吩咐下去,着令章泰率领一万兵马,前往江南,如果拿不来燕尘的人头,就让他提头见我!”

    章泰是他手下极为得力的将领,立下过不少战功,又会溜须拍马,极得刘福通欢心。

    ......

    与此同时,江南境内!

    一众华山派门人身骑骏马,正在道上赶路。

    为首一名道人看起来四十来岁,身材欣长,极为潇洒,正是华山派当今的掌门人。

    神机子,鲜于通!

    这次六大派烟雨楼聚会,不光高手尽出,就连各派掌门人也会出面,可谓是声势浩大。

    “到了这里,就是江南地界了!”鲜于通马鞭前指,微微一笑,“今晚我们找家客店休息一宿,明日再上路!”

    “是!”

    与鲜于通并骑的都是华山派宿老,无一不是须发皓白,神光内敛之辈,修为都极为高深。

    就在这时,忽然身后一骑快马赶上!

    鲜于通回头,见是一名普通弟子。

    “何事?”

    “禀掌门人,这是刚刚收到的线报!”那普通弟子拱手送上一封书信,缓缓退下。

    “线报?”

    鲜于通打开书信,刚看一眼,眼神便阴狠下来,“燕尘这厮,也到了江南?”

    “什么?”

    “燕尘?”

    “难不成,他也是奔着烟雨楼来的?”

    一旁的华山派长老听了鲜于通这话,都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相信。

    烟雨楼一会,天下有名有姓的大半高手都会云集!

    别说一个小小的燕尘,就连昔日的明教教主阳顶天,也未必敢来吧?

    “哼!!”

    鲜于通看着手中的线报,重重一哼,“这小子,简直丝毫不把我们六大派放在眼中!”

    闻言,几位华山宿老顿时一怔,“掌门,此言何意?”

    “他在汉水江畔,出手截杀了一批义军!”

    鲜于通也不废话,将那线报交给几人,“妄杀无辜也就罢了,此子竟还用言语指责在场的江湖同道假仁假义,不配正道名号!”

    几人接过那封信报,相继看了眼,都面露怒色。

    “简直是放肆!”

    “不知天高地厚...”

    “哼,杀我华山两名长老,还敢大放厥词!”

    鲜于通微微眯眼,随手毁去了书信,幽幽冷声道:“燕尘,你如果敢来,新账旧账,咱们一起算!”